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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浅若止。(47)+番外

淮浅看着他眼一眯,朝前衣袖一挥,瞬间一道屏障挡在屋前,门外的伏洱和墨白看到淮浅的动作,自是想到了她想做什么,正要赶上去,却也还是慢了一步,他俩无奈地看着身前的一堵墙。

只听淮浅的声音从内传来,“你们俩男子跑这儿作甚,新郎官成婚前不能见新娘子的道理可知?”

墨白无奈看着身旁的伏洱,“伏洱,本想带你来看看的,却没想到这淮浅偏偏比我们先到了。”

伏洱脸一红,“神君说的对,我不应当来看的,我这就回去。”

里头的瞳儿见伏洱的动作似要走,她连忙上前隔着屏障喊道:“伏洱哥哥!”

伏洱脚步一顿,转身看去可面对他的只有一面墙,瞳儿见他失望的眼神觉得奇怪,淮浅在一旁解释道:“我们可以看到外面的人,他们却看不到我们,只能看到一面墙。”

屋外的墨白替伏洱感到憋屈,朝里头大喊道:“淮浅,亏你还说为人家瞳儿着想,你这般是什么意思啊!”

“这新郎官本就不能在成婚前与新娘子见面,怎么?你们还有理了?”一道英气十足的声音从里头回答。

墨白一听回答他的是奚容,连忙知错道:“对,对,是我们的错,你们慢慢聊天,我们这就走。”

淮浅见他此反应,轻笑一声,挥手在屏障内变出一个洞,将瞳儿的手放着穿过,对外面道了一声,“这见面肯定是不能的,但能让你摸摸人家姑娘的小手。”

伏洱看着身前的芊芊玉手,听着淮浅的声音脸一红,身旁的墨白拍了拍他的肩,转身便走了,里头的淮浅和奚容也是,只留下他们二人。

淮浅走出房后,身旁陪着奚容和不知何时过来的墨白,她踱步走在自己住了四万多年的大殿,看着不远处的海棠林,径自走过石桥,身后的奚容见她这般朝墨白看去,见他低头似是在想着什么,推了他一下,他回神回以浅笑,提步跟上不远处的人。

淮浅走到一棵海棠树旁,侧头对身后的人道:“你可还记得我们那时种的那棵在哪儿?”

墨白摇着玉扇,环视了一眼眼前朵朵盛开,花瓣满地的海棠林,漫不经心道:“谁知道呢。”

淮浅指了指其中最右边那棵花开最盛的一棵,墨白往她指的方向看去,脸一黑,“你唬我呢吧!”

“哎呀,被你发现了。”淮浅轻笑着。

墨白白眼,正要开口说话时,便被人打断了。

“参加淮浅上神。”

三人往来人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对丽人正往她们这边走来,方才那声便是女子喊出声的,身旁的男子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前方的淮浅。

身后的奚容躬身行礼,“参加帝君,帝后。”

紫芸朝墨白行一礼,墨白摆了摆手,淮浅随意地扫了一眼紫芸,忽的在她肚子定住,她连忙上前打开扶着紫芸身子的身旁人的手,改为自己扶着她,轻声道:“你都有身孕了,还在这儿晃荡,快回去坐着。”

紫芸一怔,回神后对她浅笑,“没事的,神君,我这才刚怀上应当不会有事的。”

淮浅瞪眼,“就是因为刚怀上,所以才要回去休息啊!”

言罢,便扶着她往宫殿里走,空留下身后的三人,墨白无奈地摇着扇子,看着身旁也同是无奈的洵华,啧了一声道:“你说说她还是你胞姐么?这刚回来见你,却是连一句话都未说,对着小芸比你这弟弟都还好。”

洵华扶额,“应当是嫁出去的弟弟如泼出去的水吧……”

墨白一噎,觉得这俩姐弟都这般让人不知说什么,他想着便又听到了洵华的一声,“这次她能回来我已是满足。”

他一怔,而后伸手捏了捏他的那张与她有几分相似的脸,不知是何原因这俩姐弟都有种使外人觉得有些清冷的感觉。

洵华莫名被人捏了脸,想也未想下意识便大声道:“放肆!”

奚容在身后看着墨白的手,却是有些惊讶。

墨白挑眉,“哟!胆大啦,还学会对我说放肆了!”

洵华无奈看着眼前的人,“表哥,快些放开,若是让外人看到我这天帝的颜面如何放?”

墨白闻言放开他的脸,看了眼天色,拍了拍他的肩,“吉时快到了,我们该去前殿了。”

这边淮浅带着紫芸直接到了前殿,殿内早已坐满了宾客,看着踱步走来的紫芸和她,纷纷私语道:“这帝后身旁的女子是何人?看着与帝后似是亲密的样子。”

“小仙也是不知,这面纱遮着脸,完全看不清是何人啊……”

“看这与帝后亲密的模样,莫不是是帝后的姐妹?”

“可我未有听说帝后有姐妹?”

“但这位姑娘的气质不一般啊,我竟看不出她究竟是什么仙位。”

紫芸还未走近便听到他们的话,正想说什么,淮浅便按住了她的手,摇头,轻声道:“我回来时未现神迹,他们不知是我应当的。”

紫芸颔首,两人一齐踏进殿内,众人纷纷行礼,“恭迎帝后。”

紫芸与她走到上方的座位上,她先将紫芸安置在座位上,紫芸一惊作势要起身让她坐,她暗自压了压她的手,坐在她身旁的座位上。

下方的宾客见她坐的位子皆是一惊,这是打来的女子,怎能坐在帝后身旁?且帝后也似是并未怪罪的样子,反倒似是还有些不自然。

淮浅见紫芸的反应,浅笑开口与她低语,“与洵华还可好?”

紫芸身子一顿,点头,“帝君待我很好,他也一直很想念您。”

“恩,他对你好便行,你现在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毕竟现今最重要便是你了。”淮浅瞥了眼她的小腹。

紫芸脸一红,点了点头,只听她继续道:“以前照顾他的人是我,现在该是你照顾他了,我不知你们是如何在一起的,但他的性子我是知道,你这孩子我以前也是见过的,你们俩现在便相互照顾便好,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也是多谢你对他的照顾。”

紫芸扭头看着她,见她低垂着眼睑,似是在说些小事,但不知为何她竟觉得有些悲伤,她开口正要说,淮浅便抬起头看向殿外,轻声道:“他来了。”

紫芸闻言扭头看去,只见洵华和墨白一齐走来,身后跟着奚容,殿内众人见此连同紫芸正要站起时,淮浅拉住她道:“不用行礼了。”

宾客众人齐声道:“恭迎帝君,墨白上君,奚容上君。”

洵华踏进殿内看到上方坐着的紫芸和淮浅,而在瞥见淮浅脸上的面纱时,眸光一闪,上前走到座位上坐下,墨白和奚容则是坐在下方最接近他的一座。

乐官见吉时已到,指挥着奏乐,司仪站起喊道:“新人到!”

只见一对身穿火红喜服的新人从殿外走来,一步一步地朝前方走来,女子头盖盖头无法看到容貌,男子英俊潇洒,面带浅笑,两人站定在离淮浅三步远的距离。

只听司仪继续道:“一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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