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般若是让凡人看到了,怕是会把他们当成妖孽。
忽而只见那阵风停驻在一户人家中,透过门窗缝隙悠悠渗入房内,淮浅行至房前,双眸透过门窗瞧见房内的床铺上躺着一位正在酣睡的幼童,而那阵寒风慢慢接近床榻,忽而化为了一丝气息钻入了幼童的眉间,一道红光乍现却是转瞬即逝。
一阵脚步声自隔壁传来,白沚拉着她手瞬时隐去,有人打开门窗一道女声响起,“这天怎突然变冷了?”
接着却又是一道男声响起似是将门窗关了起来,“哪来的变冷了,我可是热的很,娘子还是快些陪我吧。”话音一落,淮浅便听到了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传来,她抬眸看去,只见那男子正压着女子轻吻,而手上的动作却是在脱衣裳。
她一惊,忽有一双手遮住了她的双眼,自她后方响起他的无奈的声音,“你不会闭眼么?”
她此时当真是悔恨自己有穿墙视物的本领,她怎知这两人在干这事?!
而接着一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传来,间或还夹着女子的□□。一时间隐在暗处的两人顿时无语,但那声音却是有加大的趋势,淮浅听此连忙打开他的手,闭着眼逃命般的逃离此地。
她身后的白沚望着她快步行走的身影,轻笑一声,继而提步不疾不徐的追上她。
路上,淮浅瞥见走上来的白沚,一直轻咳着,似是想解除方才的尴尬,她方才竟和他就这般听了一出春宫戏?那两人也真是的为何偏偏在此时办事?
白沚听着她咳嗽声,眸内带着笑意,“你莫不是患了肺痨?”
淮浅重咳了一声,扭头问他,“咳!什么?”
白沚淡淡睨了她一眼,“我见你一直咳嗽,若不然替你叫个大夫?”
淮浅嘴角一抽,“不用。”她想起方才看到的一幕,蹙眉,“那阵寒气为何会钻入幼童体内?”
白沚淡淡道:“明日跟着那幼童看看不就行了。”
淮浅随意点头,“说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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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淮浅行至昨夜的宅子,隐去自己的身形,白沚未来,说是。他先去别处看看,让她小心一些,切莫贸然前去。
她看着院内的那对夫妻,便想起了昨夜的春宫戏,只觉一阵恶寒。孩子。正在院内玩耍,并未异常,她坐在一棵树上,俯视院内的情形,瞥见天空中的那湛蓝的天有些晃神。再低头看去时,院内空无一人,连那对夫妻也不知去哪儿,连带这孩子也不见了踪影。
她连忙在四周搜寻着,忽而瞥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走出院内,在街上走着。她顿时送松了口气,原是跑出来玩了。
淮浅自树上跳下,跟在那孩子的后方,行了一瞬,她便觉着有些异样,盯着前方的人,微微眯眼。
这孩子好似知道自己要去哪儿,脚步从未停下过,且……这已走出了街道,在再走的话便是一片林子了。
她身子一晃,瞬间至于他的跟前,低头看他,顿时瞳孔一缩。
只见这孩子的眼眸一片空洞,此时正直视前方,脚步未停一直在往前走着,好似被人控制着,就像是一个……傀儡。
原来京城那些消失的孩童都是这般被引来的,以傀儡之法让他自行走来,当真是不费吹灰之力。
淮浅蹙眉盯着他,他步入一片树林中,走了许久终是停下了脚步,而他停驻的面前是一个山洞,其间一片黑暗,透着丝丝阴冷。
这是何其相似?与她当初在青山县的遇到情景何其相似,也是这么一个山洞,也是这些孩童。
莫不是金雁未死?
她升起这个念头,又摇头想是不可能,她可是亲眼看着她被幽火焚烧消失在她面前的,纵是是她也不可能救回被幽火烧毁的人。
而她记得那金雁好似说过杀了她这事也不会。结束的话,莫不是是她的同伙?
她在思考时,却见那孩子忽而提步踏入山洞,她想是伸手拉他,但想是自己此时可是隐了身形,若是这般只怕会打草惊蛇。
她正想更跟着他走进山洞内,可却是被人拉到了一旁,她单手施法击去,再瞧清人后连忙收回法术。
淮浅看着身前的白沚微讶,以神识说道:“你怎在这儿?”
白沚扫了她一眼,抓着她的手微紧,淡淡道:“我不是说过不要贸然前去的么?”
淮浅不答他这个只说道:“你快些放开我,我们赶紧去看看,那孩子怕是会有危险。”
白沚默了一刻,放开她的手,叹息,“罢了,你也不可能听我的话。”
淮浅微怔,嘟囔了一声,“你知道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岑利:“啊呀,有些卡文啊,咋办?!”
白沚:“不用写这些了,直接写我与她的事。”
岑利:“我在写啊,没看到这都是你们俩么?”
☆、第四十九章
淮浅与白沚一同踏入洞/穴,四周一片漆黑,却是能闻到阵阵的腐朽味,忽而一道火烛自淮浅的掌中现出,使之看清了四周的景象,她脚踩的地上铺着一片片白骨和早已干涸的血渍,不时还会有几只老鼠前来啃噬着白骨,见此情景不免令人作恶,胃里似是翻江倒海。
淮浅只是蹙眉看着,那白骨头颅微小,有些尚只有人的巴掌大,这些无一都是些孩童的尸骨,在这个年纪迎接他们的本应该是无忧无虑的时光,但却是被人残害在此,无人知道他们经历了哪些非人的折磨,最终以一举白骨留在这世上,最后竟还要经受被老鼠咬啃。
淮浅目光凌厉,手中紧握着拳,现在她还不能施以往生咒,待她出来后再为你们超生吧。
白沚在她身旁看她紧握成拳的手,微微垂眸,“走吧。”
淮浅点头提步走去,可却越是往里走,地上的尸骨越多,腐臭味越重,一股阴冷之气环绕着她与白沚。她将手中的烛火火焰控制得小了些,以免打草惊蛇。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忽而自深处传来,两人相视一眼,她单手一收将烛火灭去,白沚牵过她的手随即往山壁藏去。
两人屏气静听着洞内的动静,只听一人慢慢走来,不知为何在方才淮浅和白沚站着的地方停了一停,那人似是在搜寻着什么,淮浅等了半晌才听见那脚步声复起,而声音渐渐飘远,那人好似往洞外走去了。
良久后,白沚在掌中燃起烛火,淮浅这才看清自己所处的地方,她方才自山洞的中心往侧方躲去,白沚靠着洞壁站着,而她正靠在白沚的胸膛,在他的怀里。
她只觉两颊有些微烫,但现在也不是想这的时候,白沚低头见她的表情一怔。
倏地,淮浅只觉自己所站得的地方一颤,山洞内的洞壁有些破裂,整个地面摇动起来,有些石块纷纷掉落下来。
“遭了,这个山洞要塌了!”
淮浅一惊,那人怕是早已发现他们了,他竟想要毁掉此处将她葬送在这儿。
白沚眼眸一眯,拉着她迅速往洞外走去,而山体摇动得越来越大,洞壁破裂的声音越大,石块掉落的也越多。白沚直接将她拥入怀内,淮浅只听见他低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