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一行人起身, 也不隐瞒在场之人,皆知玉敏郡主迟迟未回, 长公主担忧所以去寻了。
皇后轻蔑地笑了笑,但不得不配合她做戏,派身边的大宫女陪着俪阳长公主一道去。
出了殿,俪阳长公主像是知道方向似的,领着众人走在最前头。
走到半路,有个小宫女慌慌张张地跑过来:“长公主不好了!出事了!”
俪阳长公主面上故作担忧:“出什么事了?快如实说来。”
那宫女道:“奴婢们伺候郡主洗漱完,便去取衣裙。哪曾想等奴婢取衣裙回来,却见屋门是紧紧关上的,而......而睿王府容世子在里头。”
夫人们听了大惊,睿王府容世子跟玉敏郡主同处一室?
俪阳长公主却不慌不忙问:“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宫人道:“要说也是领路的宫人糊涂,原本要带容世子去东厢房的,却将人误领到了西厢房。彼时郡主吃了几杯酒,躺在榻上小憩根本没注意,却不料........”
“总之,因屋内是容世子,奴婢们不敢造次,还请长公主快过去看看吧。”
醉酒的容世子,和同样有些醉意的玉敏郡主......这事怎么听都怎么不简单。
夫人们脸色怪异,犹豫要不要继续跟着俪阳长公主。毕竟若是真看见什么不好的画面,届时可就牵扯不清了。
而俪阳长公主却很是兴奋,不容违抗地说:“走吧,各位夫人随我一起去看看。”
她脚下加快,立即赶往西厢房去。
等一行人到了院子,果真见屋门紧闭,而里头传来女子喘息的声音。
这般一看,里头发生何事不言而喻。
俪阳长公主像是极为震惊:“这这这.......容世子在里面做什么?经此一遭,我的敏儿还怎么见人?”
有位夫人开口:“长公主别急,兴许不一定是........”
但话没说完,就被旁的夫人碰了碰胳膊,待意识过来,她赶忙闭嘴了。
她们都是各府的当家主母,后宅里头什么阴私手段没见过?今晚这出戏想必是刻意为之,看俪阳长公主脸上只有惊讶没有担忧,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俪阳长公主看也没看里头的人就直接认定是容世子,想来她早就清楚里头的是何人。
还好秦夫人提醒她,要不然她可就坏了好事了。眼下她们被俪阳长公主利用,却进退无路,只好陪着她将戏唱下去。
俪阳长公主假意痛心了会,吩咐道:“快去请皇后和睿王妃来,此事重大,我恐怕做不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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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这边,皇后的大宫女匆匆过来禀报,她耳语了两句,皇后面色大变。
正在跟她说话的夫人见了,立即停下来。
兴许是意识到事情严重,其他人也纷纷停下来。
皇后看向睿王妃,沉重地说:“王妃,有件事恐怕得请你一同过去处置。”
王妃心下预感不妙:“何事?”
“去了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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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动静还在继续,那些声音听得几位夫人面红耳赤。
等了会,有个夫人小声地对另一人道:“怎么回事?若
第50章
西厢房闹出一场笑话, 俪阳长公主昏了过去,至于她是真昏还是假昏就不得而知了。
皇后命人将这对母女送回长公主府,并承诺会将今晚所有涉事宫人交给睿王妃彻查。
睿王妃走之前看了眼神志不清还在喃喃喊“容表哥”的玉敏郡主,眼里毫不掩饰地露出厌恶。
此前跟随俪阳长公主来的那几位夫人见状, 各自羞愧地低下头。
戚婉月冷哼了声:“今晚诸位夫人好雅兴, 只可惜让你们失望了。”
此话一落, 夫人们面色大惊。
“宋夫人误会了, 我们可没其他意思。”
“哦?秦夫人说说,我误会什么了?”
“我......”秦夫人哑巴吃黄连, 这会儿真是恨死俪阳长公主了。
没过片刻, 一行人纷纷散场回殿内。
路上, 皇后若有所思,问身边的大宫女:“容世子去了哪?”
宫女回道:“娘娘, 容世子早已出宫了。”
皇后松了口气, 想了想, 又吩咐:“你现在快去,将这边的消息传给皇上。怎么说,你该知道。”
“是, 奴婢明白。”
殿内, 皇上正在与一位臣子说话, 听得内侍总管张德芹悄悄来禀, 他手上的酒杯顿了顿。
眉宇间浮现一抹厉色。
“人去了何处?”
张德芹低声道:“奴才也不知,没人清楚去了哪。”
“朕的皇宫犹如铁桶, 难道他插翅飞了不成?”
“这......”张德芹心想,可不就是飞了?容世子又岂是那么容易困住的?
皇帝冷声问:“他分明中了药, 人也进了屋子,难道没人看见他怎么消失的?”
“皇上, 奴才办事不力,请皇上责罚。”张德芹跪下来。
旁人见张德芹下跪,个个面面相觑,又见皇上脸色突然难看,皆不敢言语。
皇帝沉了会脸,也没心思吃酒了,他起身:“朕乏了,众位爱卿自便。”
明惠帝离去后,殿内松散下来,有人暗暗打听今晚发生了何事。
有知晓些内情的却不敢讲,但听说俪阳长公主和玉敏郡主被皇后送出了宫,想必跟长公主有关了。
渐渐地,各家女眷开始散席。
襄阳侯府也准备回府,然而出了宫门,有个侍卫过来。
宋缊白认出这是容辞的贴身侍卫沈牧。
他主动开口问:“容世子在何处?”
“宋大人,”沈牧道:“世子在马车上。”
宋缊白掀帘瞧了眼,不远处的路边停着睿王府的马车。出宫的路上他听戚婉月说了今晚的事,心有余悸。
幸好容辞聪明,不然就着道了。
这时,戚婉月问:“容世子没事吧?”
沈牧道:“多谢夫人关心,世子无碍,世子让属下过来请阿黎姑娘。”
戚婉月明了,今天元宵,夜里有花灯。此前容辞与阿黎约好晚上去看花灯的。
难得日子热闹,虽在宫里出了些不愉快,可眼下出宫且阿黎并不知情,就不好扫了她的兴致。
戚婉月点头,对阿黎道:“你去吧,所幸这会儿才戌时,看花灯来得及,记得早些回。”
宋缊白欲言又止,戚婉月拦住他:“上马车再说。”
上了马车后,戚婉月道:“你担心什么?容辞有分寸。”
宋缊白心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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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阿黎上了容辞的马车,一进去就问:“容辞哥哥,你不是吃醉酒去歇息了吗?”
“歇息好了,这会带你去看花灯。”容辞说。
阿黎点头,随即想起今晚听到的风言风语,她悄声道:“容辞哥哥,宫里好像出事了,皇上离开时似乎不大高兴。”
容辞抬眼。
阿黎继续道:“也不知是什么事?旁人都在猜测跟俪阳长公主和玉敏郡主有关,容辞哥哥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