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
容辞将她拉坐在膝上,问:“汤圆好吃?”
此前在宴上就见她吃得眯眼享受,模样招人得很。
阿黎说:“好吃与否你没尝吗?皇后娘娘加了红豆,确实有红豆的香味。往年我吃惯了芝麻的,没想到红豆的也这么好吃。”
容辞静静听她说,手掌在她腰肢上轻抚。
那汤圆他确实尝了,但里面并没有红豆,而是被人下了药。虽然只尝了一颗,可那药效猛烈,瞬间就令他身子发烫,幸好他提前吃了解药,不然会当众出糗。
但后来在厢房时又不小心沾染了些,原本想着自己能忍得住。至少在见到阿黎之前,他忍得好好的。
可现在......
阿黎还在说话:“只可惜分量太少了,我还没吃够呢。”
“喜欢?”容辞问。
“嗯,当然喜欢呀。”
小姑娘坐在他怀中,气息温软香甜,对容辞来说简直是折磨。摩挲在腰肢上的手不受控制地向上攀爬,很快,被他压制下去。
但没过一会,又忍不住往上。
容辞闭了闭眼,暗暗咬牙。
阿黎还在说话:“容辞哥哥,一会我们去哪看花灯?”
“你想去哪看?”容辞的气息开始迷乱。
此刻,他有些后悔陪她出来了。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也低估了阿黎勾人的魅力。
“那我们去广和街吧?”阿黎说:“听说那里有家豆腐花好吃,加蜜饯和花生呢,我一直想去尝尝。”
“好。”容辞忍耐到了边缘。
“阿黎,”他开口:“你坐回去。”
她坐他怀中,他快把持不住了。
阿黎却撒娇道:“不要,你身上暖和。”
“......”
容辞猛地一阵急喘,捧着她的脸亲下去。
阿黎懵了懵,想不明白好端端说话的,他怎么突然亲她?
他气息滚烫而危险,动作也前所未有地凶狠,像是要将她吃入腹中似的。
莫名令阿黎惊慌。
她害怕的不止他的气息,还有他身下的......
阿黎已经不是不谙世事的姑娘,柳嬷嬷曾给她看过一些画册,得知男女□□就是那般。男子动情后会如何,她心里有了大概。
这会儿容辞哥哥的表现,可不就是动情的样子?
尤其此刻坐在他怀中,感受清晰,清晰得令她羞耻且紧张。
许是容辞亲得太过急切,她呼吸不过来,用力推他。
“容辞哥哥......别......”
没多久,容辞停下来,眸子像是着了火般,灼灼盯着阿黎。若不是马车里黑暗,阿黎定要被他这模样吓到。
容辞竭力忍住身体里的燥热,使得手臂青筋毕露。他生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要了她,当机立断喊停下。
马车立即停下来,沈牧在外头问:“世子爷,可有......”
话未说完,就见容辞从里头出来,丢下句“看好阿黎”,然后飞快离去。
阿黎莫名其妙,掀帘问沈牧:“容辞哥哥去做什么了?”
沈牧抵唇咳了咳,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耳力好,尽管街上喧闹,可主子与阿黎姑娘在里头的动静他听得一清二楚。而且主子此前在宫里的事他也知情,想必主子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忍着不伤阿黎姑娘。
但这种事憋不住,男人都清楚该怎么解决,想来主子是去处理了。
沈牧道:“阿黎姑娘稍等,世子过会就回来了。”
“哦。”
阿黎坐在车上百无聊赖地等,视线慵懒地落在人来人往的街上。
突然,她看见个熟悉的身影,目光定住。
不远处慌乱跑来的人,不是苏慧是谁?
她怎么一个人?伺候的婢女呢?还有......她跑什么?
苏慧提着裙摆,跌跌撞撞地穿过人群,正好经过睿王府的马车。
阿黎眼看她就要跑过去,立即开口喊:“苏慧,上来。”
苏慧停下,纠结了片刻,她立即跳上马车。
很快,后头追来一群人,约莫六七个男子。
“人呢?去哪了?”
“我分明见她跑向这边的。”
容辞的马车恰好停在繁华与僻静的交界处,这片地方,除了这辆马车,再看不到其他人。
几人四下寻了会,不约而同看向这边。
有人低声问:“会不会在马车上?”
可这辆马车陌生,而且奢华精致,看着就是哪位达官贵人的。因为天黑,他们瞧不见睿王府的标志,是以也没猜出是哪个府上的。
只见马车旁边站着几个护卫。
但在京城地界,各家子弟或女眷出门都会带几个护卫,并不稀奇。
是以,这些人也并不忌惮,扬声问:“里头是何人?可瞧见有个姑娘从这里跑过去?”
沈牧冷眼瞧着这些人,没说话。
“不回答?那就是心虚,看来人一定在里面。”那些人说:“识相的赶紧让她下来,我们是户部左侍郎府上的,也就是娴妃的娘家。若是......”
“若是什么?”这时,阿黎拉开车门。
一听是梁家,她就猜到苏慧为何跑了。
她冷声问:“你们追的是何人?”
“是......我家公子的侍妾。”
苏慧在马车里听了,气得胸口起伏,可她不敢出声。
阿黎也气,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梁府的下人将堂堂东平侯府的小姐指鹿为马。如此猖狂,实在可恨。
“沈牧!”她喊。
“属下在。”
“把他们打一顿再捆去官府。”当街追官家小姐,竟敢颠倒黑白说是追侍妾,这些人不给点教训,还以为京城是他梁家作威作福的地方。
那些人大惊:“你们敢!我们可是奉梁公子的命来捉拿侍妾,得罪了梁公子就是得罪娴妃,难道就不怕......嗷——”
沈牧都不屑拔剑,三两下将这些人踹倒在地,打得他们鬼哭狼嚎。
随后又不知从哪寻来根绳子,将这些人绑作一团,然后吩咐道:“去通知顺天府,就说有人当街闹事。”
“是。”那侍卫立即去了。
“听好了!”沈牧说:“里头坐着的是襄阳侯府的四姑娘,谁准你们大呼小叫的?”
一听襄阳侯府的四姑娘,这些人顿时面如土色。睿王府容世子的眼珠子,谁没听说过?
没想到今日冲撞了这位,这下,恐怕娴妃也救不了他们了。
马车里,阿黎问苏慧:“怎么回事?大晚上的为何只你一人,你的婢女呢?”
苏慧攥紧拳头,气得浑身发抖。
今日元宵,她母亲准她出门看花灯。苏慧关了这么些天心情烦闷,原想着今晚出来散散心。
不料在街上遇到梁俊淮,两人上个月定了亲,梁俊淮就将她看成了囊中物,对她动手动脚。甚至还让家丁强行拦住她的婢女,将她拖进僻静的巷子。
苏慧头一回遇到这种事,简直不敢相信。一是不敢相信母亲口中夸成花的人会是这副德行,更不敢相信,梁俊淮在大街上就敢对她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