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拉了我一下,我回头看他,觉得他慢慢朝自己凑近,气息有点急促,气氛有些暧昧。我紧张地整个人贴在椅背上,拿眼睛瞪着他。他想……干什么?
吻我吗?
关舰逐渐靠近,可以感觉得到他热热的气息,我紧张地闭上了眼睛,却没想过要逃跑。我自己也纳闷,怎么不溜走?也不是溜不掉啊!难道隐约的在期待什么吗?
关舰的嘴唇,马上就要贴近我的时候,我听到了“扑嗤”一声。
我猛得睁开眼睛,关舰强忍着大笑的脸有些扭曲,我一看就来气,觉得有被人耍了的感觉,愤怒地开了车门就跑。
“喂,”关舰追上来,“怎么就跑了?”
“不跑,难道留着被你侮辱吗?”今晚我的泪腺肯定特别发达,话音还未落,鼻子酸涩,眼泪就已经掉下来了。
关舰大概是呆住了,伸手想替我抹泪,我一掌推开他:“离我远点。”迈步往小巷子里去。
关舰拉住我,紧紧地将我抱住。他抱得很紧,我想挣都挣不开——或者,我也不是那么想挣开的。我想有个人可以依赖,在最难过的时候。
“都几岁的人了,还那么爱哭。”关舰伸手帮我抹眼泪,我没拒绝,他的手很柔软,抹完了眼泪,还在我脸上摸来摸去,眼神温柔。我吸了吸鼻子,此时才觉得很丢脸。“我回去了。”
“哦。”关舰点点头,“去吧。”
走进巷子里,我还觉得背后灼灼的目光。走到一半,终于忍不住回头,看到他站在巷子口,身子笔挺,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几乎可以感觉,他的眼神也是坚定的。胸口莫名的热了。收回了回家的脚步,转身朝关舰奔去……
第10章 请你对我负责(5)
呼吸急促,口干舌燥,目瞪口呆,一片空白。
反正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么冲动地和关舰跑酒店里来了。像烈火点着了干柴,两个人熊熊燃烧。
他进入的时候,我啊得尖叫,他的动作蓦然停止:“你……不会是处女吧……”
“什么不会吧!是处女又怎么样?”我狠狠地掐他,“你这么猴急干什么呀!”
关舰低低的笑了,眼底那抹得色,让我鄙视。很多男人都还是传统的吧?所以在得知身下的女人是处女时,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我很累地躺在床上,背对关舰。他用手捅捅我的背,“喂,起来聊聊。”
“不聊。一夜情之后需要休息。”
“一夜情?”关舰猛得把我揪过来,压在我身上,“只是一夜情吗?”
我盯着他:“那你想怎样?难道恋爱,结婚啊?”
“好。”
脑子里空白的更厉害了。我推开他:“神经病。”
“你不是想结婚吗?那就结。”
我冷笑:“为什么和我结?难道是因为我是处女?”
“当然不是。”
“那就不要开我玩笑。”我气呼呼地又背过身去。其实,怎么会和关舰发展到床上来,我自己也不清楚。也许太孤单,太寂寞了。虽然思想保守,却没有食古不化到谁和我发生关系就要嫁给谁。
也许我只是需要一个叛逆的契机,关舰刚好撞到这个枪口上来了。
但心底又自问,如果今天的不是他,而是别人,我还会愿意吗?
关舰说:“我不开玩笑。其实结婚也没什么不好。”
“我比你大!”
“拜托,那一岁,不对,是几个月的距离,算什么?再说现在女大男小是趋势。”关舰望着我,英俊的脸上带着温暖笑意,“如果你只打算把我当成一夜情对象,那,对不起,请你对我负责。”
第11章 如果我说爱我没有如果(1)
白天工作的时候,我老走神,陈艳在我桌子上叩了叩:“文静,想什么哪?”
“没,”我迅速回神,尴尬地朝她笑笑。眼神在收回来的时候,不经意掠过关舰的办公桌,他正认真看着电脑屏幕,手指噼噼啪啪的打字。
中午和陈艳吃饭,关舰不识相地挤了过来,还问陈艳:“不介意吧?”
“不介意,人多热闹呀。”她笑笑,然而没一会儿她电话响,就自顾自拿了盒饭走了。
会议室里就只剩我们俩。关舰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对我负责?”
“你别可笑了好不好。”我翻白眼。
“什么意思你,始乱终弃吗?”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什么始乱终弃,那是说男人的吧?”
“男人女人,都一样,只要你弃了我,就叫始乱终弃。”关舰坚定地说。我默默吃饭,决定不和他废话了。他是在耍我的吧?早知道昨晚不要那么冲动,感情不要那么泛滥。什么不好学,学人家玩肉体刺激,这下好了……
手机铃声响起,屏幕上是家里电话。早上从酒店直接来的公司,竟然忘了回去和妈妈交待一声。我暗叫不好地接起电话,果然老妈在电话那端劈头就问:“你在哪里,怎么不回家?打了几次电话也没接?”
我讪笑着解释,好不容易才让妈妈平息了怒气,挂了电话,发现关舰在看我。我心虚地回看过去,关舰道:“继续刚刚的话题。”
“食这言寝不语没有听说过吗?”
“别在这时候才想起古训,从前饭桌上咭咭呱呱地又算是怎么回事?”
我放下筷子,“那你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又不是玩不起的人,干吗这么放不开啊。”
“你把我当谁了?”关舰沉了脸,“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随便的人?别把自己说得多霍达似的啊,这么保守的人,学别人出来玩?”
我咬牙切齿。半晌才说:“好吧,昨晚只是一个失落综合症的体现,是意外。”
关舰的眼神更冷了:“什么意外?我们没喝醉,别拿酒后乱性来说事。发生的时候,我们俩都清醒得很!”
“这种事是你情我愿的,我凭什么要对你负责呢?”我简直五脏俱焚,我不知道关舰原来是这么罗嗦一个人。但心底深处,未尝没有一点高兴。如果他的态度真的只是玩玩,和我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我怎么面对?也许只是抓到他似乎是有些喜欢自己的这个小优势,来装腔拿乔吧?
可说拿乔似乎也不准确,因为我看得清与他的距离。比他大一岁是问题,但最大的问题还在于,出身不同,两个人的世界观和价值观也存在差距。
关舰说:“那我对你负责。反正总有一个人要负责的。”我半天没说话,他说:“是不是在意公司的规定,同事之间不能谈恋爱?这你不用在意的,我们直接结婚就好了。”
我又被雷了。“是谁曾经说过,闪婚是对自己和对别人的极大不负责。”
“那要看是谁和谁闪婚了。”关舰说,“我们虽然认识不久,但自认为挺了解你的。你是个矛盾又懒的女人。”我闻言瞪起了眼睛,“谁懒啊!”
他笑:“不是吗?有时候连化妆都不爱,但这质朴,我喜欢;你虽然相亲了很多次,却和别人都没下文,肯定是因为你比较懒比较宅,我说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