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三十六计(对酒当歌)(54)
他后悔了。
为什么罗夷歌可以拥着美人在前面看热闹而他却要在后面作不入流的小贼?该死的罗夷歌定是早就想到这层了。
等赌庄里的事完了,他就去寻个法师来作法灭了他,他早就怀疑罗夷歌是成了精的狐狸,所以阿珰才会事事都护着他,早早将他灭了免得他祸害了阿珰。
轻轻闪入一间书房,仔细寻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物。奇怪,找了几间房,连本象账本的簿子都没有,按理说赌庄怎么可能没有账本?
有人来了,他脚下一点身形一闪,人就窜上了房梁。才上去,门就推开了。
走进来了两个人,一个少年一个青年。那少年边走边道:“……别人让发觉了。”
那青年道:“不会,他平日里做事太嚣张,就算失了踪别人也当与人有仇被仇人做了。”
少年点头:“这样更好,如今大部分银子已运出了城,通知下面可以准备撤了,嗯……先撤走一半的人,其余的留下待命。”
“明白。”
听他们说话,反而是这少年的身份要高。他们说的银子定是此次赛事的赌金,虽不知到底多少,但凤于飞以自己玩的赌金来算……数目可观,这可比他做杀手赚钱要容易而且风险也小。这生意多好做!他凤家怎么就没人有这种头脑?
接下那两人又说了些龙城里发生的一些大事小事,其中包括南阳公主去刘府赏花的事。
少年冷笑道:“南阳这么想嫁罗夷歌,不如就让她留在龙城好了,你不用动她。”
青年迟疑道:“可是她会不会碍了主子的事?”
少年道:“咱们正在关键时,若动了她闹得满城风雨只怕对我们的事更有妨碍,不如让她去搅和,咱们只要多注意些就是了。”
青年道:“说到南阳,刚刚下人来报,说罗夷歌携未婚妻正在前面瞧热闹,此人才华横溢有治国经世之能,他家怎么说也是龙鲛帝给抄了的,不知能不能为主子所用?”
少年道:“我倒是很想替主子收了此人,只是咱们大事为要,为防万一还是先不要招揽他,不过你可试探他一二,但不可让他知道咱们的事。”
这少年小小年纪,心思却如此细密,难怪这么大的事他幕后的主子能放心让他去做。
说话间,那少年走到书房的书架边,将放在架上的一本书抽了出来:“你随撤出的弟兄一起走,这本账本一起带走交给主子……”
咦,凤于飞眯了眯眼,那不是一本史记么?
……
罗夷歌与闻玉珰赌了几场,四处走动也没看出什么不妥,到是遇到了不少熟人……英池、东离等国的使臣,以前曾经共事过的同僚,大家心照不宣,彼此没有打招呼一笑而过。
“罗夷歌,我瞧真是麻烦了,朝中官员都来了不少。”闻玉珰小声在罗夷歌耳边道。对方到底打得什么主意,他们还不知道,但看使臣官员……一但出事必是大事了。
罗夷歌没有回答只是盯着赛台,闻玉珰顺着他的视线往赛台上瞧,此时在台上比武的两人,有一个让闻玉珰有些眼熟,他面色惨白又高又瘦,身形飘忽不定,拼着自己受伤最后一击而中胜了此场比赛。
闻玉珰低声道:“他有什么不妥?”
罗夷歌思索道:“我料得不错的话,进入决赛名次是早就内定的,冷门才能为赌庄赚钱,我瞧了他几场,他算得上是大热人选,若赌庄不想他胜出,就一定会想办法不让他出赛,或者我们可以从他入手。”
这个人叫刑品,不知何门何派,一向独来独往,罗夷歌他俩一路跟着他出赌庄,拐进一条小巷时,他被人埋伏差点中招,看着倒下的刺客他警觉道:“你们是谁?为何要帮我?”
罗夷歌拱拱手道:“在下罗夷歌,对阁下没有恶意。”
“温玉公子罗夷歌!”他有些意外,但神情还是冷淡,“你们一路跟着我却是为何?”
原来他早发现了。闻玉珰忍着没问他是如何发现的,罗夷歌微笑道:“想与阁下做个买卖!”
刑品瞪着他不发一言。罗夷歌继续道:“我瞧阁下这么拼命必是手头太紧,或有什么急用,我想我可以提供阁下所需的,只要阁下帮我们一个忙,或是说帮自己一个忙。”
刑品冷冷道:“说。”
“瞧刑公子的神情,今日的事一定不只一次,也该知道赌庄定有什么不妥,我希望与刑公子合作,把他们重要的人物引出来。”
刑品盯着他目光锐利:“你是官府中的人?”
“不是,不过是帮朋友的忙,刑公子只要回答愿不愿意就行。”
刑品沉默了一会儿道:“三千。”
罗夷歌怔了怔:“阁下是为了拍卖会的门贴?”
为了冰玉玲珑的门贴需要这么拼命吗?
“三千。”刑品不否认。
“好。”有应天后面那个金主在,不怕钱不够用。
与刑品分手后,闻玉珰终于忍不住问道:“罗夷歌,你哪来那么多银子?”
罗夷歌将应天找自己的事说了,但瞒下了他有请求之事。闻玉珰皱眉,自先帝对她家起杀心后,她对龙鲛皇族就没甚好感。不过,她也知道有那位做后台,对他们来说可要事半功倍。
“说起来咱们做这一切最终得了便宜的就是他,”闻玉珰不满道,“所以你报账的时候可要记得我们的辛苦费。”
“我手不能挑肩不能抬又不会做生意,所以……”罗夷歌侧头对着她笑了笑,“咱们以后的生活费可都指望它了。”
闻玉珰瞬时心情舒畅,这就对了,要狠狠的宰,最好扒皮抽筋……她心下盘算,嗯,将来他们的家底还会蛮丰厚的。
回到刘府时,凤于飞早就回来了。
凤于飞将他听到看到的事说了一遍,闻玉珰道:“既然他们这么说,也就是他们不是西陇国派来了的。”
罗夷歌道:“但他们必与西陇国有什么牵扯,要不然他们怎么怕南阳碍事?听你的形容,那个少年就是林天聪,不知闻兄从他的身份查到了什么没有?”
闻玉珰怪凤于飞道:“凤于飞你怎么不把账本偷出来?这样也许我们可以从账上看出什么蛛丝马迹。”
凤于飞道:“我偷出来倒不是难事,可是他们说要撤走……”
见闻玉珰没有明白,罗夷歌接着道:“这话就说明他们的事已成了大半,所以我们不能打草惊蛇必须一击即中,否则他们提前下手,我们又不知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很容易让他们得手,所以这账本最好在他们撤走的途中劫下来……如果能偷梁换柱就更好。”
他与闻玉珰两人目光齐转,盯劳了凤于飞。
见他们俩人的目光,凤于飞一撇嘴道:“想都别想!”
又想让他去?这种赔本的买卖可一不可二,什么好处都没有凭什么他要做?
“一千!”罗夷歌慢悠悠道。他听说凤凰庄杀人最好的价钱就是这个价了。希望应天到时听了账单不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