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恼她,自己放软姿态,她竟不领情。我算计了下,立马正合出一套方案,然后我漫不经心地说:“不知道,把我们的□寄给韩先生,他会作何感想。”
我看到她脸色瞬间大变,气得腮帮剧烈颤抖,指着我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
“如何,考虑一下我那天的建议?”
许久,她抖着声音问:“为什么都要逼我?唐先生,我没欠你任何东西,为什么连你也不放过我,我真那么招人厌么。”
在那一瞬,我甚至想拥着她,告诉她,不是这样。事实上我什么都没做,只是冷静地看着她,鬼才知道,那张冷静的皮囊下,已染尽她清泪,满目苍夷。
“只要你跟着我,我保证会销毁它。”
她一直沉默,无声的抗议,我心烦意乱。
后来,同学秦歌问,这个小丫头值得你费那么大心思?
我苦笑,也觉自己很奇怪,不过一个女人而已。我却用了最卑劣的手段逼她就范,也算不上是我逼迫吧,她点头时,是那个人结婚之日,也可以说是他把她彻底地推向我。
我无所谓,凡事我只注重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某人继续酝酿番外2
☆、唐先生番外(2)
与其说逼她就范,还不如说我是她退而求其次的备选人。
她答应我那天,我让她搬出来和我一起住,她思忖片刻,“好。”
我知道她是想破罐子破摔,可我不容许出现任何变故。当天我亲自去学校接她,后几天学校传得沸沸扬扬,宋梓琦被包养了,宋梓琦是C大奇辱……
中伤她的流言不计其数,她没有找我哭诉,甚至我问她需不需要我出面时,她平静地告诉我,“敢做就得承担后果。”
“你太倔了。”我复杂地看着她,她莞尔笑了,“如果我早顺从了你,你还会对我有兴趣吗。”
我答不上来,这个问题我也没有想过,我究竟着迷她什么。
“人挺犯/贱,得不到的会为此不甘心,得到的弃之如粪土,你也是这类人吗。”她认真看着我。
“你是吗。”
我以为她会摇头,不想她很认真地点头,“我是人,所以没办法例外。”
我沉下脸走进书房,心情很不悦,她肯定看得出。
在书房抽了一支烟,心情平静了些,她敲门进来,端着一杯咖啡,“唐太太刚才来电话,我不是有意要接,她拨打座机。”
这套公寓是我特地给她购置的,这里所有一切都贴上她标签。这样听话不给我闹事,我本该高兴才对,可心情更低沉,她在撇清一切和我有关联的人和事。
“你没有一点点想法?”
“我应该有什么想法吗。”她把咖啡放我书桌上,眼神也有些复杂。
我想说你可以提任何要求,哪怕是索要婚姻,只要你提,只要你……
意识自己产生这个想法时,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我怎么了这是,一个小丫头片子就把自己整得神经兮兮。
她在我对面坐下来,复杂打量我,“我一直明白自己的身份,那就是我是你背后的女人,我很清楚,这种关系迟早有一天会结束。那么,你希望我有什么想法?我的想法你又不乐意听,唯一的只有金钱了,可是我对金钱又没什么兴趣。”
“你这小妖精。”我恼,直接将她按在书桌上,急切地想要证明什么。
我告诉自己,她就在这里,在我身下,只有我才能给她这种极致的痛和快乐,那个男人,只不过是她生命中的过客,终有一天,他会淡出她的记忆。
她一直没变化,有课时,她会去听课,但拒绝我送她。没课的时候,她就躲在公寓里,有时看电视,有时躺在露台上的小软椅里,听着不知名的节目。
这一天,我很高兴,儿子参加奥林匹克竞赛夺冠军,我没有留宿,乘坐当我航班赶回C市。
回到家,是家,我习惯把这里称作家,她布置得很温馨。
当然,她很不称职,很会丢三落四,我不在时,她不会下厨,但我回来,她偶尔会下厨为我做饭,虽说次数不多,可我很满足。
这天回来,她在绣十字绣,也没有搭理我,我早已习惯,脱下外套,在她身旁坐下来。
“大晚上绣这对眼睛不好。”
“嗯。”她放下,看了我一眼,“刚刚你太太来电,问你在不在,怎么回事,找你怎么找我这里来了。”
我皱眉,知道她是故意,决定明天搬住处,也把号码销了。
我没有告诉宋梓琦我婚姻生活,知道她不喜欢听。
我想,她不会知道,我准备离婚,我怕她嘲笑我。
有一次我无意提到婚姻,她用看外星人眼神看着我,“你没发烧吧。”
我希望自己发烧了,可我是清醒的。
我想,如果没有宋梓琦,我或许就这样将就着过下去,平淡的履行着所谓丈夫职责,每年回去陪她过几夜,近一年,我自动忽略这一职责。
她向我提了几次,我借口忙没有回去。
甚至昨晚,她提出要求被我拒绝了,我想,她积下的新仇旧恨,迟早要来找我算。
算什么呢,当初结婚我也说,我给不了她感情,也给不了婚姻的忠诚,她执意要嫁我。是她不幸还是我不幸?
“明天有时间吧,我带你去伯爵那边看看。”
“干什么?”她警惕地看我。
我失笑,这小丫头以为她很能装呢,不想不过是小孩子心性。
“搬家,这边空气不好。”
她没有反驳,或许她也讨厌这边了。过了片刻,她说:“我找了份工作。”
“好事啊。”
“DJ,音悦台晚间频道。”
我看着她,她有些不自在,也不多解释。
后来,她开始了她半工半读生涯。
我的婚姻,没有因我单方面提出就可以解决,好在是她没有来打扰宋梓琦。
有时候,我甚至会产生这种错觉,我和宋梓琦是多年夫妻。
让我产生这种错觉的是,我们和普通小夫妻一样,过着简单平静的生活。
每天我工作应酬回家,她学校电台,有时候我会去等她下班,接她去参加应酬。开始她会拒绝,后来兴许是知道拒绝无用,也就随我高兴了。
这种平淡,时不时会被打扰,就是她前男友韩家公子,他会在夜半时分打我电话,让我照顾好她。
我很恼,讽刺他说她目前我是女人,你以什么立场对我说这些话?
然后他会长久的沉默,最后他还是会说抱歉,还请你多抽点时间陪陪她。
这个时候,我连讽刺他的话都说不出,所有的怒都咔在喉咙深处,特别窝囊。
我想,他以什么身份来对我说这些?
有时候,宋梓琦被吵醒了,问:“谁?”
我就会恢复如常,笑:“一个疯子。”
是的,只是一个疯子。
如果不是后来出事,我想,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她。
在出事前,我计划着把她也带走,可我知道,她跟我走,她这辈子就完了。在经过激烈细想斗争后,我选择留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