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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痒(110)+番外

他在心里想,以为这样就我就看不到你了吗。当然,他自不会去管,尽管她是盛时今的妹妹,可人家现在讨厌他了吧。

他收回视线,不想她会走过来,喊了声:“三哥。”

他挺意外,以往遇上,她都选择性无视,这一次为了什么,难不成怕他告状?他看来那么闲情?他淡淡点头:“你来吃饭?”

她点头,没有看他:“三哥我走了。”

他更惊讶。过来就为了喊一声三哥?女孩子的心思,果然难猜。

待她走了,朋友笑着问:“你妹妹?长得很漂亮,可惜嫩了点,不过照发展下去,以后肯定更没得说。”

“朋友的妹妹,别乱说话。”

朋友微微一愣,打量她离开的方向说:“真的假的?你不会对人家有兴趣吧,沉着脸,啧,你这样可要把人家给吓跑的,你没注意吗,刚才她都不敢看你。”章怀远并未留意盛今夏的反应,对朋友的调笑,不做任何反应。

那之后好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再见过盛今夏,偶尔从章雪娇口中得知零星片段,也只是抱怨之言。

迎新会第二周,在学校再次遇上商瑗。他走得匆忙,没有注意她,反而是她主动上来打招呼。再见她,算不上意外,因为迎新会上他就知道他们是校友,只不过不同系别罢了。

她并不像别的女生自信,怯怯地问:“你好,可以找你帮个忙吗。”

章怀远很诧异,因赶时间,便问:“什么事?”

“你是本地人对吗,那么我想问问,你知道工作中介所在哪儿?”

章怀远不得不重新打量她,问:“你要找工作?”

“嗯。”

他并不是什么热心肠的人,但看着可怜楚楚的她,点头说:“我给你问问,现在我赶时间,这样吧,你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如果有我再联系你。”

商瑗撕下一页纸写下联系方式,感激地递给他。他接过来,看到她的名字,点头说:“如果有的话,我会联系你。”

第二天,又在校园遇上她。她看起来很焦虑,看到他就像见到了救星,带着一点点羞涩忐忑的迎向他。

章怀远这才想起昨天答应她的事,便说:“你很急?昨晚我都忘了问你想要什么性质的工作。”

商瑗急切地说:“什么工作都可以。”

“这样吧,我妹妹需要一位补习老师,你文史如何?”

“这样可以吗?”

“如果你不介意辛苦一点的话,问题不大。我妹妹这个人脾气比较刁钻,先前有好几位都给她气走了,你要是觉得还行,明天你可以去见见她。”

章雪娇开始同样为难商瑗,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一夕间她和商瑗的关系变得特别亲密。

对于章雪娇的变化,一家人都很欣喜。也因为章雪娇,他跟商瑗的相处多起来,也渐渐了解她为何急需工作的缘由,对她不由自主多了一丝怜悯。

因为往来比较多,传出两人在交往。开始,他澄清几次,没有人当真,次数多了,他也就懒得说什么。却不知怎么,两人渐渐地就往那方面发展。多年后,他再次回想,也觉得他们的开始很莫名其妙,好像按着别人编写的剧本一步步走过去。

他和商瑗谈起恋爱,商瑗也另寻了一份工作。他也提过几次,不需要那么辛苦,可她不听,他也就由着她了。

两人的关系一直这样淡淡的处着,她对他很好,处处都让着他,但偶尔也会闹小情绪,他都当着不知情。

至于她的交际圈,他也不会过问。只觉得相处不费事,她也是省事的人,偶尔惹出点事端,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无伤大雅。

从商瑗出现,章雪娇对盛今夏的抱怨渐渐少了,曾有一度,他以为这个人消失了,要不是那场马赛,他也不会注意到她。

那年假期,盛时今回来,大家去马场骑马,不想久违露面的盛今夏也去了。大家对这位只闻其声难见其人的盛今夏都颇为好奇,但他不觉得她有什么过人之处,普普通通的女生罢了。也时常有朋友在耳边打趣说:“依我之见,盛三妹肯定对你有意思,你没看到吗,她每次看你的眼神,啧啧,那水灵灵的劲头儿看得我骨头都酥了。”

每次听到这话,他都会沉下脸。对盛今夏,他谈不上什么心情,只觉得她这个人活得不自然,端着架子绷紧自己。

每次想起她,更会想起商瑗。她没有盛今夏出生好,但自强自立,她没有盛今夏事事得到长辈们的赞美,她只是忙忙碌碌活于这个红尘中。如果非要比喻,就用梁纪的话说,盛今夏是长在盛世里的牡丹。

梁纪喜欢盛今夏,所有人都知道,就像传闻盛今夏喜欢章怀远一样。对于这些传闻,他只当不知情。

去马场那天,阳光很好。商瑗因有功课没有跟他一起去,现场女生也就盛今夏,所以特别扎眼。她的骑术很差,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开场的时候,她又放不开,结果还被甩下来。他离她最近,也来不及救场,眼睁睁看着她花容失色狠狠摔下去。扶起她,还没来得及查看,盛时今便赶过来,直接将她抱走。

盛时今宠盛今夏,几乎是溺爱,所有人都知道。他却在盛时今眼睛里看到了别的东西,虽然盛时今掩藏得很好,还是被他捕捉到了蛛丝马迹。

当天,章雪娇便问:“三哥,我听说今天你们去马场了?那谁谁也去了?”

对于章雪娇,他很少发表意见,这一次还是呵斥她几句。章雪娇委屈了,也不敢反驳什么,乖乖点头附和。

时间一晃好几年就这样过去,他跟商瑗不冷不热处着。关于盛今夏喜欢他的传言更甚,他仍不当回事。有时候商瑗也会借此事跟他撒撒娇,也会发发牢骚。

毕业后,他顺理成章进了母亲的公司,开始接手母亲的事业。有一次,母亲问:“你也不小了,该找个人成家安定下来,这对事业也有帮助。”

他淡淡问了句:“结婚还早。”

母亲似看出他的心思,毫不留情揭穿:“不要以为我会同意你那什么所谓的女朋友,我不管她什么出身,总之不得我意。”

他很反感母亲的势力,他也不觉得商瑗不好,反而觉得她难能可贵。毕竟,她可以对自己提要求,但她没有,除了偶尔的抱怨,偶尔闹闹小情绪,和她相处都是很随和。

“你看上谁了?”

“要我看得上,那也只能是盛家老三,你要真听得进我的话,现在就和那谁谁断了。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觉得她很特别,出淤泥而不染?我就要告诉你,她这样不卑不亢不求不问,确实能忍。她能忍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得到更多。老三,这种人玩玩不可厚非,但要娶回家,苦日子在后头呢。你以为这是在拍电视剧?灰姑娘的水晶鞋都能过得了十二点?”

听到这里,他蹙紧眉头。

对于父母干预他的人生,他生不出半点好感。听了母亲的话,他有些恼火,说:“你看上盛今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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