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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我者,吃!(27)+番外

这样想着他,一抬头就见他从容走来。多日不见,他看起来有些疲劳,因穿着件休闲衫更显瘦骨伶仃。梓潼定眼在他向她投来目光时赶忙低下头装作认真工作,只是因在想起这个人时,他突然出现难免心虚一下。

温如希走到她办公桌前停下,淡淡瞟她一眼,通知地口气,“下班一起吃饭。”

“呃。”思维迟钝,对他突然出现够难消化了,据她所知,温如希这厮此刻应该在国外陪未婚妻才对,他突然光临,本以为自己看得够开,可惜还是不够。“不必了。”

“你逃避什么?”

“我有什么需要逃避的。”梓潼生气,温如希总能轻而易举就激怒她。她清楚这样不好,无需为一个外人整得心绪不宁,可事实并非如此。

“你明明就在逃避。”

“温少,好吧,我逃避可以吗。”

“总之下班一起吃饭。”然后很神气走进老板办公室。

梓潼郁闷,有喜好八卦的同事十分羡慕,问她,“梓助,这回你赖不掉了,被抓了现形看你怎么赖。你明明是温少女朋友的。”

“好吧,女性朋友,只是不大熟,算是吗。”说完不再理会,只顾忙自己的,她把一天工作做好还没到下班时间,想着早一点退,她是真不愿意招惹他。有的人惹不起,那么还是可以躲得起的。她一直秉承这道理,只是这理论近来屡屡遭挑战。

只是温如希算准了她会逃,未等她走就来截住她,非常坚定地说:“梓潼姑娘,你能别这么伤人吗,我不过是想交你这个朋友,没必要这样吧,我又不是洪水猛兽。”

“你为什么非要和我交朋友?”

“我高兴。”

梓潼心想,你高兴非得扯上我?温如希看出她想法,扑哧笑出来,不顾她不高兴,淡淡开口:“就当是我向你赔罪,今晚后我们过往一笔勾销成吧。”

梓潼不信,忽然又想笑,却又不经意轻吐气。这不是她想看到的吗,不就一顿饭吗。于是她点头,“好。”

这顿饭吃得还算融洽,温如希这人到不难相处,话也不多,唯一恼人的是和他这样招惹桃花的男人走一块,走哪都感觉有无数道目光要把她活活戳死。好不容易吃好了,她想这回可以彻底解脱了吧。

温如希非要她陪他看一场电影,说是什么新片上映。

梓潼忍不住才道:“温少,电影还是算了吧。”她很想说,我和你非亲非故干嘛要陪你看电影。可她没这胆,就如她时时刻刻感觉到温如希即便不开口说话,也能对她造成威胁一样。

“说好的,今晚你的时间属于我。”

梓潼哑口,这算什么事儿这个。她虽然秉承退一步海阔天空的理念存活,但并非是没原则的人。她盯着温如希看,有些恼怒成羞,“温如希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我只是答应陪你吃一顿饭,可没卖身给你。”

温如希看她怒气冲天,漂亮的眸子愈发明亮,嘴角都弯了,过了好一会才停止,然后哂笑:“说实在的,你这人哪里都好,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我要你卖身做什么?我家又不是开青楼的。”

这回梓潼脸青,瞪了他几眼,什么话都说不出口。最后只是闷闷跟他走,一场电影在她郁闷中渡过。

看完电影,温如希送她回去时突然问:“你存我号码了吗。”

梓潼几乎是条件反射,“你想干嘛。”

“你说我能干吗。”温如希用一只手背抵着嘴唇,像是掩饰什么,尔后轻咳一声,“把你手机给我。”

梓潼犹豫,温如希已经不耐烦了,“梓潼姑娘防人之心固然是好事,但好歹我们也是朋友一场吧。还是我在你心中,一文不值?”

她愣了下,乖乖递过手机。温如希翻了翻,眼神很淡,然后甩给她,一路上不再开口说话。梓潼知道他在生气,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生气,真的很不能理解。她承认,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存他号码,觉得没那个必要。现在被他发现,她依然觉得没什么,只是不知为什么,总是有点心虚。

“我不习惯存号码。”这算是解释了吧,她也不大清楚。

他只是淡淡看她一眼,报了个号码,有些漫不经心:“我的号。”

她也没放心上,敷衍他,“嗯。”

很久之后,在她都快要忘了的时候,想起这事,像是命中注定了的,逃不掉躲不起。

最近她很忙,公司在G市的一个项目进入尾声,老板日理万机,她代老板出面全权处理。梓潼不敢怠慢,凡事亲历而为。所以,当她得知去年要投入市场某个产品被北方一公司起诉,说他们侵权。梓潼傻眼,经过了解得知,有人泄密将他们产品研发资料透露给对方,对方公司在他们即将推向市场时,早一步上市。

让梓潼震撼的事情还在后头,对方公司规模不大,但法人让她瞠目结舌。梓潼想,该不会是冲她来的吧,那罪过可就大了。

梓潼不敢妄自菲薄江妤妤是冲她来的,因为没任何证据。可她感觉向来敏锐,只要愿意深想不难得知。对此猜测,她非常无语。

踌躇又踌躇后,拨了朋友电话,“关于江妤妤你了解多少?”

朋友掂量,斟酌字句:“这人一向很无理取闹,怎么,你和她打交道了?”

“算是吧。”梓潼知道朋友不会说别的,她也就不再问。忽而,朋友小心问:“你和严格还有联系?”

“嗯。”

朋友踌躇,“你打算怎么办?一直这样下去吗。”

她苦笑:“这不现实,只是严格这人也倔,有时候我真想一走了之算了。”

“总有到头的一天。”

梓潼不否认,因为结局无论好坏,总要做个了断。“要是哪天我让你失望了,你就当我们没有认识过。”

“你说什么话。”

“好,当我没说吧。”

“我记得在我最失意时,你曾劝过我,凡事要主动争取,那么你呢。”

“是啊,我曾说过。”梓潼苦笑。可惜,她连争取都不知去哪里争又谈何取,难不成真要堕落沦为众人所不齿的那一类人吗。“你不会劝我要坚持吧。”

“这是要考验心理承受力的,何况我还算了解你。”

梓潼沉默,做那一类人远比离开需要更大的勇气,她自知没办法。

结束通话,梓潼很茫然,她有些恨严格。如果不是他,她用得着牵累朋友吗。哪怕朋友半个字也不曾说,梓潼愈感内疚。

因为这事,她反复思量,凌晨时分胃开始抗议,她不得不出门觅食。一个人夜半时分在陌生城市街头感觉特别凄凉,也不知是哪一家店传来靡靡歌声,歌词这样写道:努力为你改变,却变不了预留的浮现,以为在你身边,那也算永远,仿佛还是昨天,可是昨天已非常遥远,闭上双眼我还看得见。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曾一起走却走失那路口……

梓潼有瞬间的失神,竟忘了这城市治安不好。当手提包被抢走,一辆摩托车飞速远去,她被惯性撞到跌坐路面。这不过是发生在电光石火间,梓潼反应过来时,一切已经发生,仅有的感觉是脚关节一阵剧痛。她爆了句粗口,勉强站起,放眼望去,竟有些荒芜。包被抢了,可谓是两手空空身无分文。来时打车,现在根本就没钱打车回去,连电话也没有,联系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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