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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倾城(37)

袁数眼睛一亮,告诉她:“你后悔还来得及,他们两家刚宣布联婚,一切还没开始,只要你一句话我相信他能够为你不顾一切。”

大概最近糟心事太多了,温暖愣愣地问:“联婚?天袁和中梁?这不是众所周知的事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

袁数一副快要吐血的表情,温暖一问才知是危家和苏家联婚。虽说在心里做了数次心理建设,这个消息还是让她难过了好一阵。她不自觉地轻抚着指尖,余温犹在,只是经年改。

温暖想,她的难以接受也许只是一时的,谁叫他信誓旦旦地宣誓说‘我不会和你分手’。才过了几天啊,她还没来得及去感伤就已尘埃落定。

她认真地想了想,词穷了一般,她说:“他们很配。”

~~~~~~~~~

她提前走人,打算一个人静一静。

舒亦清约她,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披头就说:“不要说你忙着约会,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

温暖摸着胸口想,她难过吗,有点。她用微笑武装自己,笑了下:“难过什么?”

“温暖,你难过就哭出来,别一个人撑着知道吗。”

舒亦清不会忘记温暖和刘牧之分手,温暖消沉了一个秋冬,若不是她堂哥出事,舒亦清都不知道温暖什么时候才能活过来。她真怕那个不哭不笑的温暖不声不响地回来,所以无论身处何地都不敢和她断了联系。

“你说过这是一场力量悬殊的较量。”

舒亦清顿了下,安慰:“危安放弃你是他的损失。”

温暖忍不住笑了笑,也许只有朋友,无论你对你错,你难过的时候,她绝不会落井下石。温暖解释:“是我先放弃他,我想我的损失比较大。”

舒亦清咧嘴,“还能开玩笑,看来没伤筋动骨。”

“我庆幸来不及伤筋动骨就已夭折。”

“要不今晚我请客,你想吃什么?”

温暖想,沉寂太久,偶尔需要放纵。这个晚上,她和舒亦清疯狂,唯有一点,温暖很谨慎。舒亦清叫她喝酒,她断然拒绝:“不喝。”

舒亦清诧异,“你不是挺能喝?”

温暖还算镇定,她想,无论多么要好的朋友,心中总会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她不慌不忙:“上次喝多了,胃穿孔。”

舒亦清把她臭骂一顿,温暖在心里祷告,她不是有意欺骗,实在是不想旧话重提。

饭后,两人结账时,刘牧之也在。舒亦清骂了句:“我X,冤家路窄。”

温暖还没发现刘牧之,疑惑:“什么遇到冤家了?”

“我说你的冤家。”

温暖这才注意到刘牧之,和他同行的还有梁宥曦及苏杉。温暖倍感诧异,苏杉居然和刘牧之认识,那么危安……

苏杉冲她笑了笑:“温暖你好。”

温暖点头:“你好。”

“你朋友啊?”苏杉问。

“嗯,你和朋友吃饭。”

苏杉为她作介绍,梁宥曦看温暖的眼睛冒着火花。温暖毫不怀疑,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恐怕她早已千疮百孔。

梁宥曦冷笑:“杉杉,你认识的人还真五花八门。”

苏杉似乎听不出梁宥曦夹枪带棒的话,笑道:“危安的朋友。”

梁宥曦用鼻子冷哼,一点也不给人留面子,“那你好好招待吧,不要哪天自己的老公叫人爬了床。”

舒亦清皱眉,正要开口,温暖朝她摇了摇头。

苏杉偷偷撇了刘牧之一眼,那人仿佛事不关己。但凭着她的直觉刘牧之生气了。苏杉为梁宥曦捏一把冷汗,庆幸地想着,人活着还是糊涂点好,过强则易折,过刚则易断。

梁宥曦又冷冷地剜了温暖一眼,扭头高傲地走了。

苏杉冲她笑了笑,也跟着出去了。

刘牧之站着没动,舒亦清胸口憋着一股恶气,打算狠狠教训,温暖拉着她的手说:“我们也走吧。”

走前,舒亦清狠狠地剜了刘牧之一眼。

到了外面,舒亦清恨恨地甩开温暖的手,压根磨的蹦蹦响,“你还说对他没感觉了,现在护着他算个什么事儿?你没看到,他那个未婚妻……”

“那你想怎么样?歇斯底里?”

舒亦清恼道:“你也不能无动于衷啊。还有她凭什么骂你?你抢她男人还是她老爹了?别说你和刘牧之好的时候他们没任何关系,就算那什么,自己的男人都守不住有什么好嘚瑟的。”

温暖厌烦这个话题,皱着眉问:“你不是说阿姨叫你回去相亲吗?你答应了?”

提起这个话题舒亦清一肚子火,她抱怨说:“没答应,老太太撂下狠话了,如果我能给她带个女婿回去就绕我一次。我真搞不懂,为什么到了年纪就非要结婚,不结婚就被归为异类。难道人活着就是为了繁衍下一代?”

温暖回答不了她这个问题,因为她也是大龄剩女一枚。

想着烦心事,舒亦清说:不说了,心烦。快活一天算一天。”

等了半天也拦不到车,反而又上演了一次冤家路窄。

刘牧之驾着他的坐骑缓缓停在他们身前,“上车。”

舒亦清恶狠狠地瞪他,温暖礼貌谢绝:“太麻烦了。”

刘牧之说:“不麻烦,我住阳光小区。”

阳光小区是温暖家边上的一个中高档小区,刘牧之的话很容易引人误会,温暖十分恼火。舒亦清也恨得磨牙切齿,她想这个刘牧之故意的吧,故意显摆他有多受欢迎。舒亦清轻晒一声:“那对不住了刘公子,我一个人住寂寞得很,温暖搬我家住去了。”

刘牧之笑了笑:“看来你非常讨厌我,要不这样,今晚我请客,舒女士赏个脸吧。”

舒亦清讥讽:“刘公子这是想让我们吃不到羊肉却惹一身骚么?你没看到梁小姐吃人的眼神吗。我们还没招惹呢,招惹了还能活命?”

刘牧之侧了侧头,“这个问题值得探讨,需要花时间。这样吧,我们一路走一路聊如何?”

舒亦清凝了温暖一眼,温暖一副神游状态。舒亦清恨恨地想,温暖太给她丢脸了,不就一个刘牧之吗。她不知道,温暖已经懒得开口了,打算冷处理。

刘牧之一再邀请才把两位女士请上车,想着当年刘牧之的绝情,舒亦清恨不得把对方大卸八块。

对舒亦清冷嘲热讽,刘牧之一笑晒了。

相较于刘牧之云淡风轻,舒亦清显得咄咄逼人,“敢问刘公子,你这是打算泡我们家温暖的节奏吗。”

刘牧之似笑非笑问她:“你家温暖会给我泡?”

舒亦清冷冷道:“不会。”

“所以我有这个想法她也不肯配合,舒女士担心什么?”

舒亦清腹诽,担心你魅力无限,再次出来祸害。她用余光瞄了温暖一眼,发现这家伙居然兴致勃勃地低着头玩手机,差点没把她气吐血。舒亦清狠狠掐了温暖一下,温暖吃痛抬头,疑惑:“怎么?”

舒亦清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温暖不是不知道他们谈论了什么,她能说什么?这个时候干脆选择沉默。或许事后她会懊悔,朋友为自己出气,自己反而袖手旁观。温暖却清楚,若想撇清,沉默是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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