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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倾城(39)

危安一步步走近她,温暖站着没动,轻叹道:“你又何必……”

“我乐意。”

温暖苦笑,他的乐意叫她很为难。温暖还不知道,她和刘牧之独处的一幕被有心人利用。

危安凝视着她,认识这么些年,也不知道当年怎么就对她上了心,或许因为见过她最脆弱的一面激起他的保护欲,看着她为别人伤情,他嫉妒也痛恨,结果无能为力。他以为能打动她,可她铁石心肠啊,遑论他爱的再深也不及旧人一个眼神。

他声音嘶哑地问:“为什么?”

温暖一脸不解,“什么……为什么?”

“如果你爱他,想回到他身边,你可以跟我说,我不会……”

看着他痛苦,温暖动容,可一想自己不能心软,她冷笑一声质问:“我回不回他身边那也是我自己的事,危安,不要以为自己是救世主,我不需要你的拯救。”

“救世主?呵,你也太高看我。”

温暖故作冷漠:“呵,我们彼此彼此。哦……差点忘了恭喜你。”

危安愤怒,额头青筋突突跳动,“恭喜?我的付出就值得一句恭喜?”

温暖沉默,她什么也不能说,不能告诉他危母对她的羞辱对她母亲的羞辱。她宁愿他误会,她想恨会叫他好受一点,委屈不值一提。

“要不,回头给你一份大红包?”

温暖的话气得危安掉头就走,温暖摸了摸胸口,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她还能怎么办?几年前她就不是那种敢为爱不顾一切的人,又多活了几年难道就会了?这个假设不成立。

开始就是个错误,既然伤痛避免不了,那就这样吧。

去天远的路上,袁数问:“你们谈好了?”

“嗯。”

“真舍得?”

温暖斜睨袁数,郁闷至极:“舍不得也改变不了什么。”

袁数说:“怎么改变不了?只要你愿意一切皆有可能。”

沉默稍许,温暖问:“如果有一份感情,明知道会伤害自己伤害家人,你也会头也不回吗。袁数,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想要一份安安稳稳的生活。”

“你想说你和他的开始是个错误?”

沉吟片刻,温暖点头:“对,不能将错就错,害人害己。人生苦短,何必和自己过不去啊。”

袁数没话讲,抱怨道:“理智的女人真可怕。”

温暖想,假如她理智的话,也就不会有那个开始,她会深思熟虑地打算好每一步。

~~~~~~~~~~~

失恋对危安打击很大,即便他嘴上说着不会放手,其实他清楚,瓶子已裂。他不知道哪一步出了错,之前他们好好地,为什么一夕之间就全变了。

这几天,危安很堕落,他放纵自己沉沦。

为此,苏杉很心痛,她爱的男人为别的女人颓废,试问哪个女人能忍受得了?她以为,温暖之于危安,不过一个插曲。

可看着危安一日比一日消沉,苏杉不禁怀疑,她错了吗,他们都错了吗。

过了一天,苏杉约见温暖。温暖感到奇怪,她和危安拜了,他们还不肯放过她?温暖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即便苏杉给她的印象不错,她依然小心地揣度对方的来意。

温暖冷淡地问:“苏小姐找我什么事?请电话里说清楚,我不认为我们有见面的必要。”

苏杉苦笑,她做人还真失败。她说:“你能去看看危安吗。”

有种难以喘气的压抑劈头而下,温暖抿唇不语。

“他很不好。”

“那又如何。”

苏杉想,这个女人怎么能这样冷静,因为不爱?一想起危安,痛得几乎窒息。苏杉说:“他爱你。”

“可我也无能为力。”

“你怎么能这么冷血?他对你的付出你一点也不感动?”

温暖沉默,如果不感动,就不用为难。分手已成定局,这个时候出现又算什么?她想,伤痛迟早会过去,将来他恨也好,还记得她也罢,她都希望他能好好的生活。

她反问:“苏小姐的意思是希望我和他破镜重圆?”

“如果……如果你能叫他幸福的话。”

温暖冷冷一笑,“苏小姐还真大方,我是不是得感谢您的大度成全?”

“你用不着阴阳怪气的和我讲,我只是想他不那么痛苦。”

温暖不领情,冷漠道:“苏小姐,你尽可放心,时间是治疗失恋的良药。他不会消沉太久,等哪天想通了,会为今天幼稚的举动可笑。”

挂了电话,温暖呆坐了许久。不知想起什么,咧嘴一笑。

这一幕被正从袁数办公室走出来的刘牧之看到,往前跨去的脚斜了四十度朝温暖方向走来,低声问:“你笑什么。”

温暖顺溜地说:“没想我也有做坏人的潜质。”

答了话才发现刘牧之衣冠楚楚站着她面前,她讪笑:“刘总你怎么来了。”

刘牧之打量她,也不说话。

温暖慢慢地敛了笑,“有事?”

“你心情不错。”

温暖想,干嘛要心情不好?

他抬手看了看腕表,“下班时间到了,我楼下等你。”

说完也不等温暖反应抬步就走,温暖呆了一下想出声叫他,就有同事围上来七嘴八舌。温暖招架不住,官方应付着他们的八卦。

挨到下班点,又磨了半小时,她想,刘牧之最厌烦不守时的,半小时过去了,他肯定走了。

抱着这个心态,走出办公大楼,他的车就停在花坛边上。

坐上去,刘牧之问:“想去哪儿。”

“回家。”

“陪我吃饭。”

“我可以拒绝吗。”

刘牧之微微一笑:“你有拒绝的权利。”

温暖有种难以逃脱宿命的惆怅感,她侧头去打量他。这个人,他到底想做什么?

温暖提议吃牛排,刘牧之从善如流。待牛排上来了,温暖忽然想起极为严重的问题,刘牧之似乎牛肉过敏。她古怪地看着他,挣扎着要不要关心一下。

过不去道德那道坎,她问:“我记得你好像牛肉过敏,现在好了么。”

“偶尔吃一些不会有问题。”

温暖放心了些。

“危安的订婚宴,你去吗。”许久,刘牧之问。

温暖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目光里。温暖才没这种恶趣味,她说:“没接到邀请,不去。”

“难过吗。”

“有点吧。”

“就这样不争取一下?”

温暖吃惊,这是她认识的那个刘牧之?她说:“既然分开是改变不了的现实,我们就得往前看。”

刘牧之深深地凝望着她,看的温暖心慌。温暖轻咳了声:“山不转水转,生活不易。”

“温暖,我们从新开始。”

温暖吃惊,愣愣地望着他,心想是不是幻听了。

刘牧之微微皱眉。

“你开什么玩笑。”

“我认真的。”

温暖脑子不大好使了,喃喃地说:“因为那件事你心怀内疚想要补偿?完全没那个必要。”

“我想是我喜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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