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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倾城(50)

温暖讪笑,“她希望我多交几个朋友。”

“然后从中选一个合适的结婚?”

温暖诧异不已,疑惑地望着他。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刘牧之吗,还是那个没什么情绪的刘牧之吗,为什么今天的他让她感到陌生?

他霸道武断下结论:“他不适合你。”

温暖侧目,笑着问:“你怎么肯定他不适合?鞋子合不合脚试了才知道。”

“不用试,他心里有人。”

“啊?”这个也知道?温暖不得不刮目相看。故意说:“真没想到你会关心我。”

“你非要自作多情也可以。”

温暖拿眼神剜他,他轻笑,似乎激怒她很有成就感,甚至还低声说:“告诉舒亦清,不要什么样的人都往你这塞,你又不是回收垃圾的。”

过了半天,温暖才品味过来他骂人。她忍不住笑起来,心想这人还是这幅嘴脸,舒亦清果然没说错,狗改不了吃屎。

作者有话要说:完!

☆、第八章 :趁着年轻相爱吧(二)

这几天,刘牧之吃住她家。

两人也没什么多余的话,温暖喜欢上网,什么都看。刘牧之则不同,他总有忙不完的工作。这叫温暖侧目,也心疼。依他的身份,在那个家庭生存很不容易吧。可她没问,一是不想再度撕裂他的伤口,二来,她不想他误会自己同情他。那样骄傲的人,绝不需要她的同情。

也不知想起什么,他停下手中工作侧头看了她好一会儿。她脸很白,灯光作用后,看起来更清瘦。他细细想了想,当年的她是不是也这样,清瘦。他记得不清楚,他想,也许太久了,即便很深刻的也会渐渐模糊。

温暖抬头,看到他看着自己出神,问:“怎么了?”

她的话将他从回忆里拉回来,他问:“国庆怎么安排?”

温暖微微沉思,给出的答案叫人哭笑不得。她说:“国庆当然重操旧业,不然呢。”

“什么?”

“就是……每年国庆长假,几十万的游客涌入,酒店更是人满为患。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大赚一笔。”

像被什么掐住喉咙,他想问你很缺钱?他问不出来。

“是不是很失望?”

“失望?”刘牧之酸涩,鼻子有些难受。

“不失望吗?我也喜欢钱。”

刘牧之很难受,当年给她值钱的东西不少,钱也不少,可她一样也没拿走。那时他不晓得,她是独自一个人带着伤痛走的,他还埋怨了她很久。他很想对她说以后有他,他会帮她顶着天,挡着雨。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有时候,他甚至希望温暖多依靠他一点,不要这样独立坚强。可他也知道这话他也说不出口。很早以前,他就明白一个道理,这个世上谁也靠不住,要想活得好站得高,你必须付出比别人多的努力,付出比别人沉重的代价。

温暖和他商量国庆安排,“国庆我妈会带洋洋过来,我这地方小……”

他明白她的意思,她妈来了,他得回避。刘牧之心情忽然变得很糟糕,即便重新开始,他们中间横着的不止一条沟壑。

他说:“你这边坏境不好,阿姨住到我那套公寓去。”

“到时会我妈问起来怎么回她?”

“该怎么回就怎么回。”

温暖仍犹豫。

“你想怎么样?阿姨来了我就得退席是不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我们总得给我妈一定的缓冲时间对不对?”

“我会向阿姨请罪的。”

“你千万别,我妈要知道你是谁非被气死不可。”

刘牧之看着她很久,温暖坦白:“当年我只和她说我和一个比较有钱的人谈恋爱,后来……反正她现在……总之……”

刘牧之明白了,当年他压根就没进过他们家大门。他想,这丫比他狠,至少他带她去见朋友兄弟,只差没见家长最后扯证这一环节了。

温暖不知道他想什么,她也不想在彼此间磊城墙。她解释:“在个人生活上,我妈比较紧张我,怕我上当受骗。所以……”

所以,没告诉对方姓什么做什么,即便这样,母亲还是看出她跌了一大跤。

一边不甘心,一边又心疼她。那年的她,怀着怎样的心态和他交往?

他也坦白:“我见过阿姨,也和阿姨谈过,她对我印象挺好的,还鼓励过我。”

这一幕反转剧,温暖完全懵了。

如果母亲不曾知道过去,或者不曾知道他的身价,那么这样一个盼女嫁心切的她,刘牧之是不二人选。

“洋洋也会过来。”

“我知道。”

“你知道?”这回温暖吃惊。

“他有和我联系,问我忙不忙?”

温暖有种被排斥的感觉,这么久,洋洋没联系她反而联系刘牧之。与此,她也吃醋。

“我知道你不舒服,所以我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和你提这件事,现在显然不合适。”

他主动揽下这事,温暖又说不出什么滋味。想了想,她放下筷子,认真思考了半晌才道:“我和你说一个故事吧。”

刘牧之没表现出想听也没排斥的意思,静静地看着她。

温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这个秘密藏了几年她就压抑了几年,她急需找出口,不然她想,下一秒疯的人肯定是她。她不想疯,她想好好的生活。

听着她娓娓道来,刘牧之沉静的表情动容了。他不知道,她经历了那些事。他不知道,原来她差点被几个人渣给毁了。

那个黑暗和混乱的夜晚,她一直小心翼翼的避开着,由着它在心口溃烂。可每个失眠的深夜,辗转反侧出现的都是堂哥最后留给她的笑,还有对她说的话,他说:“晓暖,别哭。”

他的手抚上她的眼,想帮她擦干眼泪,终究没力气重重垂下。

他终究没等到救护车的到来,留下遗腹子永远告别了她。

她曾想过,如果那个晚上她不出去买东西,就不会遇到那几个流氓,堂哥也不会为救她而死。

所以梅语恨她,孩子生下来后一走了之,大伯父和大伯母也一病不起,一年时间没到相继离去。

刘牧之没安慰她说不是你的错,他说:“我和洋洋很投缘,他也很喜欢我。”

她的眼泪仿佛决了堤,一下子掉了下来。

他说:“温暖,我们找个好日子去领证,以后好好过日子。”

明明说着感伤的话,他忽然跳到这上面来,一下子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或不好都不能形容此刻的心情。她以为他的求婚会在一个浪漫而庄重的时刻,而不是在这一刻,她的故事刚说完,还哭花了妆。

她抱怨:“哪有你这样求婚的。”

他覆着她的手,轻叹:“我们都不年轻了,今年生日一过我就三十一了。”

温暖嘀咕:“不是说男人三十一枝花吗,你应该多看看,不要叫以后的人生遗憾和后悔。”

他说:“以后太长,我只能把握当下。”

温暖品味着这句话,也是有几分道理的。她问:“你家人会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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