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想,两个人从认识到走进婚姻殿堂,爱情多一点还是相互取暖的想法多一些?她没得出结论。
他们以前的‘家’如他所说,没什么变化。
甚至,鞋柜还摆放她曾经的穿过的鞋子蒙了些灰尘,仿佛是在对她这个迟迟未归的主人述说委屈。
刘牧之解释:“我不在,钟点工也偷懒。”
温暖调侃:“偷和不偷工资照样拿,你又不会住这里,天天打扫不是浪费?”
“有道理,但我给她发工资了,你说我是不是得要回来?”
“你可以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完!
☆、第九章 :世界太大我们太小(四)
原以为会是一场不好的碰面会,没想出乎温暖意料,也没想刘父甚好讲话,一点也不为难她。
温暖仍忐忑不安,不确定他们是真不反对还是做做样子。
在刘家吃了一顿饭,刘父留他们过夜,刘牧之说:“家里人多,住着不自在,明天我们再来看你。”
刘父不再说什么,反倒叮嘱温暖多担待。温暖不知自己要担待什么,又在别人眼皮下,她只能乖顺地点头说应该的。
回公寓的路上,天已经黑了。车向前行驶,路影斑驳。陪刘父喝了半杯酒,脑袋晕乎乎的,她闭着眼养神。忽然又想起刘牧之说明天过去,她问:“明天有什么安排吗。”
“明天见见我奶奶。”
温暖不知道他还有奶奶,挺惊讶的。随即她问:“你爸他对我印象咋样?”
“你感觉不出来?”
温暖腹诽,她又不了解他们家,即使懂得察言观色,刘父态度没任何破绽,也不知是习惯做戏还是没反对她。她摇头:“还真感觉不出来。”
“我说过,女人对他来讲算不得什么。”
子不言父过,她没接话,跳转话题:“你奶奶呢,好相处吗。”
“她唯一的要求就是尽早给她抱孙子。”
这个话题很敏感,温暖低头,选择沉默。
“其实,有个孩子也不错。”
“你喜欢?”
“不是很喜欢。”
没想他会这么老实,温暖反而生不起气。接着他又说:“看洋洋挺可爱,我想有个孩子也不错。”
温暖提醒他:“养孩子不是养宠物。”
“我明白。”也许想起那个未能谋面的孩子,他忽然止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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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刘老奶奶一早就来了,温暖和刘牧之过去得到了比前一天还要隆重的欢迎。老奶奶很喜欢,拉着她笑呵呵地看,“长的标准水灵。”
温暖有种麻酥酥的感觉,用眼神询问刘牧之,他看不见一样,由着她自己应付。
吃饭的时候,刘老奶奶不断地叮嘱她多吃,女人要圆润才好。又说回头找人算日子,甚至开始规划婚礼。
温暖看向刘牧之,他笑了笑。
刘父刚要发表意见,刘老奶奶瞪他,刘父就不说话了。
温暖知道,刘老奶奶是这个家的终极大BOSS,她的话就是懿旨。
还没散,又迎来了个不速之客。
看到梁宥曦进来,温暖很不愉快,神经绷紧。
梁宥曦和刘家人很熟,逐个打招呼,对老奶奶更是热情,“奶奶,我来看你来了。”
刘老奶奶也是个厉害人物,仿佛被抽去了梁宥曦曾是她准孙媳妇那段。刘老奶奶乐呵呵地说:“小梁啊,难为你又来看我这个老太婆了。”
梁宥曦笑得不自在,还是极力讨好:“能来看奶奶我是的福气。”
刘老奶奶摇头笑道:“是啊,老太婆我有福气,牧之和孙媳妇来看我,没想你也来看我。”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梁宥曦脸色难看,又没法发作,紧握着双拳,声音也不稳,“奶奶真幽默。”
“老了,也就幽默这点本事了。暖暖,过来,奶奶给你介绍个朋友认识认识。”
不知刘老奶奶买什么关子,她没看刘牧之走了过去。刘老奶奶握着她的手郑重地介绍:“这位就是梁家的千金,我想牧之应该对你提起过。这吧,小梁啊,实在是对不住,你瞧我这个老太婆办得糊涂事。”
一家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刘老奶奶办了什么糊涂事。
梁宥曦说:“怎么会呢,奶奶最英明。”
“还是小梁知书达理啊。”这一来像是夸赞梁宥曦,哪知刘老奶奶话锋一转又说:“这不我才说我办了糊涂事。唉,人老了记性不好,总丢三落四的。小梁啊,我没跟你说我和温暖她外婆是老姐妹的事儿吧。这事啊,还得……”
温暖不得不佩服刘老奶奶的编故事的本事,要不是她对外婆的过去非常熟悉还真被蒙骗了。总之就是一出指腹为婚的戏码,梁宥曦是受害者。
戏落幕,温暖陪着刘老奶奶去晒太阳。
刘老奶奶对她说:“这个梁宥曦看着无害,其实心眼儿多着。”
温暖笑了下。
“你和牧之尽快结婚断了那些人的念头。”
“奶奶,我……”
“放心,没人会为难你,奶奶给你担保。”
“会不会太急了?”
刘老奶奶笑道:“不急,我都等了三十年了,再等下去怕要去棺材里面等着咯。”刘老奶奶一锤定音:“就这样定了,回头我们去你家拜访把婚期定下来。”
温暖还想开口,刘老奶奶说:“就这样说定了,早点把酒办了,绝了人的心遂了我的愿。”
温暖把这事说给刘牧之听,刘牧之一点也不意外。
“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温暖郁闷,心想跟她装傻呢。她说:“奶奶说的事。”
“就那样办啊。”
温暖拿眼神狠狠地瞪他,不满道:“你不觉得进展太快了吗,我都不知道你爸的态度,他都没点头。”
刘牧之笑了,轻轻把玩她手指,捏紧了又松开,反反复复重复着。温暖急躁,甩开他的手,他又缠上去,笑着说:“家里奶奶说了算。”
温暖想,即便刘老奶奶说了算,也得人家心里头愿意接纳,不然见面总摆着一张脸,日子大概不会过得太痛快。
知道她想什么,刘牧之将她搂在怀里,低声说:“婚后我们不住那里,一年也见不上几次面,那些婚后公婆关系你不用太担心。我父亲他太太也管不到我头上来,你更无须担心婆媳关系。”
“总会有相处的时候吧。”
“嗯,不多,我也在,想为难你也会掂量着来。”
温暖抬头,用手去捏他的脸。他脸肉少,手感不好又放弃,抱怨:“什么叫掂量着来,你总不会时时刻刻看着我吧。”
他看着她半晌,建议:“真那么担心,我们和他断绝来往吧。”
“去你的。”
言此,他才正经起来,也为自己的谬论莞尔:“开玩笑,我爸他就那样的性子,这个毛病这辈子大概改不了,你多担待。”
温暖腹诽,不担待还能如何,谁叫她爱这个男人,想和他风雨共度。
晚上,她躺在沙发里看电视,他抱着电脑也不知在回复什么邮件,速度飞快。她有意伸长脖子瞄了一眼,全是英语,看得非常吃力。她视线回到电视剧情上来,忽然听他说:“我没想她会如此的偏执,她原先是有男朋友的。后来两家打算通过联姻牢固联盟才分的手。婚礼的时候出了差错,我车祸受伤,于是就这样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