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道很重,她所有想法顷刻间分飞湮灭,嘴里忍不住溢出破碎的哀吟。因为病后体虚,哪怕觉得已差不多了,昨晚又是颗粒未进,早上喝了粥,依然是浑身无力。又被他折腾,她终于压制不住,哭叫起来。
看她无力地软下去,他心里又柔又软,不在放任自己的欲/望,温柔地爱着她。
她嫣红的脸,诱得他忍不住低下头去撩弄,“宝,喜欢吗。”
被他撞得晃来晃去,神智不清几乎要昏厥,又怎辨得他问了什么,只有弱弱地呻吟,低低地啜泣。
她答了,忍不住又狠狠动起来,力道粗野,每一下都是深深地撞进去。这样的姿势动作持续不了多久,谈浅川便在他身下痉挛了。知道她累了,可他没有尽兴,但想着她还承受不了太多快意,便放过她,大动了几下,深深顶进去……
抱着她躺下来,用湿巾给她清理干净,搂着她换睡姿,斜卧着,忍不住咬上她肩胛骨,哑着声音说:“不那么烫了,出了这么多汗,很快好起来。”
她缩在他怀里,哼哼唧唧的腹诽,自己想要还强词夺理,无耻。
她动了动,又碰到他那东西,忍不住缩了下。何书墨笑,“还要么。”
谈浅川不语,闷着头装睡。
“不许睡,陪我说一会儿话。”他揉拧着她脸,密密实实地吻着她。
“要说什么?”她懒懒地问。
“昨天为什么去那里?”一接到电话,丢下重要会议满世界找她,他没有这样的慌张过,生怕她从自己的世界消失掉一样。
“没什么,想起一些事。”
“宝,还在怨我呢,嗯?”
她不答,他又缠着她,“那天你给我安的罪名不成立,我得为自己上诉。”
“嗯。”语气淡淡的,可她陡然僵住了。
揉捏她滑腻的娇柔,细细地弹着,紧紧地贴着她,低低沉沉地说:“alecar不是我女人。”
“嗯。”
“嗯是什么意思?”他拿不准她意思,因为虽不是他女人,但两人千丝万缕的关系确实匪浅。至于忘川,他也确实冤枉,但在这个时候把责任推掉,怕她也不信吧。更何况,谈时茂已被审查,谈书音也牵扯其中,要怎么告诉她,谈书音脱不了干系呢。
他在心底下轻轻叹气。
她不搭理他了,何书墨将她折转过来,两人面贴面,“说不说?”
“我知道了。”一脸的不耐烦,但因为欢愉后,语气更是娇滴滴,一点威力也没有。
还想提一下谈默,知道她不想听也就没有在说,逼着她问:“不信我?”
“信。”
她又睡过去了,秘书电话进来,提醒说下午的慈善会。
“不过去了。”
“可对方亲自派人过来,您又是主要人物,缺席恐怕……”
他皱眉,也知道不去不行,可又想多陪她一会儿。
“过去。”不知是不是吵醒她,她闷闷地说。
他还在犹豫,谈浅川狠狠咬他一口,“我没事了。”
何书墨答应了,不高兴地扔掉电话,抱着她又是亲又是啃,狠道:“欠教训是不是?”
“我可不想成为红颜祸水。”
“那也只能是我的祸水。”又不怀好意地往她下面摸去,“湿了。”
她恼,这样逗她不湿才怪。
“先喂饱你在走。”
她觉得何书墨太不要脸,什么话都敢讲。他也只是逗她玩玩,吃她?除非今天不要外出了。
何书墨过去时,正好开始。在这种场合遇上叶政不足为奇,但见alecar挽着叶政就耐人寻味了。
Alecar看到他便挽着叶政主动来打招呼,“叶小姐不陪你来?”
何书墨对叶政点头,没有解释原因,也无因好解释,大家都心知肚明。Alecar得不到他回答,有些尴尬。叶政以为他会带谈浅川过来,不想他独身前来倒有些出乎意外。
会场有条不紊,他却心不在焉。
叶政很忙,alecar借机找到何书墨,卑微地问:“为什么不能回到从前呢,我不要名分,只要你别离开我,为什么就不能?就因为小默是吗?”
“alecar,我们没有从前何来回到从前。”何书墨冷淡地看着她,“不要透支我对你的纵容。”
Alecar怔了下,用笑掩饰心下慌张,“那些时光,很美好呢,你都忘了?那些快乐都是骗人的吗。”
何书墨平静地看着她,“你有妄想症?alecar这句话,你对多少人讲过,这么娴熟,也只有某个人才会买单吧。”
兴许是曲解他意思,又故意忽略他冷漠,“你还在怨我,怨我背叛你,可我有什么办法呢。”
“你想多了,背叛和怨恨我们之间怎么会有。今天,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践踏你的人,已得到了惩罚,所以我祝福你。”
“惩罚。”她痛笑,“我得到了也失去了,我对你从没变过,你呢,对我有一丝情意?”
“想必我说得不清楚,不管当年你对我存了什么心思,你于我,只是路人。”
“因为谁?谈二小姐?她值得你放弃整片森林?”她讥讽。
“随你怎么想,忘川你得到了,他对你果真是宠爱有加。”他声音里有嘲讽,也有不屑,隐隐藏着愠怒。
“我也想不到,他会将忘川给我,我想谈二小姐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我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她痛不欲生,只要她不好过我比什么都开心。”她咯咯地笑起来,姣好的容貌顿时变得无比狰狞。
“她有得罪你?”他沉着气问。
“那倒没有,只是天生八字不合,谁让你宠她呢。”
他实在不想和这个女人纠缠不清,她不似叶珊珊思维简单。他一早就知道,她为目的不折手段,哪怕今天把自己说得有多可怜,也只是因为她心有不甘。
唯一让他意外的是她决定留下谈默,或许是天生母性柔软的一面吧,纵使痛恨那个人,却还是把孩子生下来。
所以,对她,他没有做到绝情断义,毕竟她所作所为也只因年少时遭遇不幸所起,也只因误入歧途所致。
“何书墨,真就不肯留一点念想?哪怕,只是偶尔来往。”
“找一个好男人嫁了吧。”
“好男人?你么,会娶我么。”
何书墨厌烦地皱了眉,觉得她实在无理取闹。
“我讲得很清楚。”
“那你会娶谁呢,一开始我以为会是叶珊珊,但现在看来是我错了,你也不会娶她。”
“你醉了。”
他不在理她,走回会场。
叶政看着他走回来,又看了看暗影下的女子,才朝何书墨走去。
他说:“姗姗入院,在闹脾气,可以帮我去劝劝她吗。”
“是吗。”他很惊讶的样子,其实也有耳闻,婚期推迟也就意味着不会崩了。叶珊珊在不肯承认也明白这道理,前些天看到她时还挺好,兴许是强硬的老太太服软,她觉得没有盼头。
这样最好,他想。
“何少,怎么说她也是因你入院,情理上你也该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