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恨地哼,甩开他,他又缠上来,甩几次缠几次,最终是她累了,懒得动了,他揽着她,好生安抚。
至于昨夜的事,他不提,她也不好意思再提。
关于老爷子的事,她终是忍不住,问:“会不会出人命啊?”
在她心里,只要能活下来就好了,她不求荣华不求富贵,只求一家人平安。
“我保证,不会。”
她不说话,也不知在想什么。
“宝,要不要去看看他?”
“去哪看?”
“想不想去?”
她摇头,“我想去看我姐。”
何书墨看着她,“过几天我来安排。”
“我姐不会有事对不对?”
“不会,我保证。”
她靠着他,合上眼睑。
吃过早餐,律师打电话过来,告诉他,有不利于谈书音的红头文件。何书墨背着她接电话,她自然不知。
结束通话,看她在花园里剪花草,又看看天,阴沉沉的似要下雨了。他交代阿姨照看她,才去说他有事要出门,今天不能陪她。
谈浅川觉得他最近陪她时间太多了,也不知搁下多少正事。
她并不喜欢两人天天黏在一起,对他不能陪自己倒也不在意,还很大度地说:“去吧,有事业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何书墨又好气又好笑,但又不得不走,而她只顾忙自己的,不管站在一边的他。见他不走,不由诧异,“咦,不是急事么,怎么还不走啊?”
他指指自己的脸,直勾勾看着她,看得她浑身酥麻。她只装不知情,又低下头去剪枝,何书墨坏笑:“嗯?要不要我教你?”
看他靠近,她想逃开,却被他拽着动弹不得,只得敷衍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立马躲得远远的,深怕他扑上来讨债。
看着孩子气的她,弯着嘴大步朝车库走去。
车还没上路,电话又催过来,看来对方急了,他依然不紧不慢,冷道:“在路上。”
朋友兼律师季冬明嚎:“何总何少,您就饶了我吧,你们一个个,要折腾也别把我拉去搅这一趟浑水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就巴望着我糊口,若是我有个好歹……”
何书墨冷笑:“你什么时候有小了。”
季冬明哑口,心叹他一介律师怎会词穷?可每次都会被他堵得一句话也反驳不来。这种感觉太憋屈了,明明是为他办事,怎么好像是反过来一样?
“你……”半天再也蹦不出下一个字,何书墨冷淡地问:“什么事说。”
“谈大小姐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怎么有人非要置他于死地而后快?”
“不是要置谈家于死地么,她也姓谈,怎会是例外?”他事不关己地分析。
“是人话吗,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恨不得谈家垮台。” 季冬明愤道。
“从公,我希望如此,从私……什么事等会儿在谈,我在开车不方便。”
直到有朝一日誓言成戏言时,他才想,是不是在一早,她就已经知道了结局?最后她来替他了结?
而当时,他只想就这样拥着她,看朝升日落。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愉快!
☆、色戒:威胁(1)
律师将文件摊给他,从他所处的角度专业地解释事态严重性。
他至始至终都冷漠以对,谈书音于他,只是一介路人,如果非要冠名,也只是谈浅川姐姐,仅此而已。他对仰慕他的人向来狠绝,唯有谈书音,他做不到无动于衷,仅仅因为她是谈浅川的亲姐。
律师走了,他拨了一个号码,响了一声对方就接了,只听她嘲讽地笑:“一直以为,你有多大能耐,谈书音是底线么?”
“你到底要什么?”
“要什么你不知道?”
“alecar……”
“别叫我alecar,何书墨,你说过倘若你三十岁未娶,便娶我,你说过。”对方歇斯底里,尖锐的吼出来。
何书墨按着眉,他不记得自己曾说过这样的话,或许有说过吧,但什么时候说呢?也许是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也许对象不是她,又抑或没有,她最擅长撒谎不是吗,他连任可都没有许诺,怎么可能许诺一个不相干的人?除非他疯了。
“除了婚姻,你还要什么?”
“我只要你许我婚姻,其他的我都不要。”
“谈书音是筹码?”他声音也冷了,“你不知道你动不了她?”
Alecar也冷笑:“我不管谁是筹码,倘若你想她无事,你陪我一月,除了工作寸步不离。注意,我说的是晚上。”
何书墨无感情地说:“看来你势在必得。”
“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你若有其他选择,可以拒绝。何书墨,反正你也不喜欢叶珊珊,难不成你喜欢谈书音?”
何书墨不屑于她的问题,Alecar以为自己猜对了,得意道:“原来你悔婚,果真是因为谈家人,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姓谈的,恨不得他们统统都去死。何书墨,你存心和我过不去么。”
何书墨脸色冷得散发一丝戾气。
Alecar见目的达到,温柔地说再见。
他回到家,谈浅川被他一身酒气熏得直皱眉,嫌弃道:“赶紧儿去洗澡,臭死了。”
何书墨不依,直接把她扔床上,自己也闪电般覆盖上来。
“哎,书墨老公,赶紧去洗澡,嗯?”她缩进他怀里,哀哀软软的央求,“我去看水热不热。”
何书墨闻言松开她,那不安渐渐散去,看着她钻进浴室里,没一会又出来。谈浅川有些得意,想着杀手锏果真好使,不过她不会轻易使出来。她唉声叹气地想,以后得多留几手以备不时只需。
在她苦想时,何书墨裸着身进来,谈浅川尖叫道:“你你你……”
“用都用过了,有什么大惊小怪?”何书墨不以为意,关上浴室门,直接把她放进浴缸里。
她还没有缓过劲,人已经坐在浴缸里了,睡衣湿漉漉紧紧地贴在身上很不舒服。抬头,想要破口尖叫,却看到他小腹下方黑得如丝绒的毛发,粗壮的男性蓄意待发。他蹲坐下来,男性弹上她脸颊,谈浅川迅速地低下头,脸热心胀。又在心里咒骂,臭男人,有那东西就很了不起么。
何书墨看她心有不甘,扯动唇角,将她拽过来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扶着她腰两侧,一手点上她红唇,眼神坏笑:“今天有没有想我?”
她挣开他欲站起来,何书墨把她往身上一拖,嘴便被含住了。
知道挣不过,再挣扎也不过是涨了他的兴致,到时苦的还是自己,便不和他闪来躲去,他要也就任他去了。
他灵动的舌根溜进去,在她口腔里绞缠,她只觉自己肺都要被他吸出来,津液融在一起,不断地被吮出来,渡入他口腔里被他吞咽下去。
谈浅川觉得今晚他有些不一样,不似生气,这样的急迫……
还来不及思考更多,他那烧热的硬物直接冲进去。
谈浅川‘啊’了声,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推他,“又不戴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