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为所动,何鸢叹:“二姑娘怎么办,照顾一天容易,要是一辈子都这样,你是打算搭进去?”
“这是我的事。”
“怎么是你的事,我怎么说也是她大姑子,我也有责任。”
“不唠扰你。”
何鸢翻白眼,还真是不借他人之手,还好她看得清时局没有瞎起哄,不然依他性子,她这姐姐也得靠边站。
算了,不管了。她叹气。
真不管么。她又叹气。
作者有话要说:JJ真抽啊,半天进不来,恨恨!
看文愉快!
☆、色戒:怀孕(2)
在这时期,叶珊珊怀孕像是一枚炸弹,偃旗息鼓的何老太就如被春雷惊醒的竹笋,破土而出。
何书墨没离开,何老太赶回来,命令他:“今儿我把话摞这里了,我就认准了姗姗做我儿媳妇。”
何书墨淡道:“那你还得领养一个,不然想她做你儿媳妇还真没办法。”
何鸢憋着笑,心想这弟弟还真缺心眼,连老娘都埋汰。但在此时她又不好意思明目张胆地笑,这个家里,何父何母都是极难搞定的人,当然不排除后来者居上的何书墨。这些年来,看着何父、何书墨爷俩斗,不知当事人有什么感想,她这旁观者因此生活变得更多姿。
有一次她说给老公听,老公叹:“与老子斗其乐无穷。”
何鸢这才恍然大悟。
何老太气得腮帮都颤抖了,今儿去探望叶珊珊,她一直哭,什么都不肯说,哪怕保证会给她一个交代,她也只是啜饮,哭成泪人儿。她不是不明白感情勉强不来,然而生活中哪来那么多情情爱爱。
谈浅川是好女孩,但未必适合何书墨,更不适合何家,她只会给何家带来灾难,更何况中间横着纷乱的是是非非。
“你是要她害死我们家才肯罢休吗,姗姗哪里不如她?书墨啊,浅川未必是体贴的人选啊。”她痛心疾首,只希望儿子还能听一句劝。
“孩子不是我的,信不信在你。”何书墨不耐打断,“在你眼中体贴的定义在哪?俯首称臣吗。妈,我的王国不需要女人锦上添花。”
何老太轻轻叹气,儿媳妇如果能锦上添花最好不过,如若不能也强求不来,只是谈浅川,无论如何她也不能答应。
“妈,有些话就算你不认同不愿承认,我也的说。大哥选择这条路,责不在谈时茂,只是太软弱,犯下错不敢去面对。”
她不想何书墨撕毁事实真相,无法接受儿子犀利的眼神,她想也不想,狠狠地哐去一耳光。何老太以为他会闪,不想他偏靠她,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幸灾乐祸的何鸢呆住了,何老太也傻了,只有何书墨没事人似的,古井无波地说:“妈,孩子不是我的,信不信在你。”
“你去哪?”望着儿子一步步稳健朝外走去,何老太眼睛酸涩,自己做了什么啊,三十年来,一根头发都舍不得动,今天怎么了?
何鸢撇撇嘴:“妈,我就不明白了,书墨为什么就不能娶喜欢的人?他也是你儿子吧,我记得当年我的婚姻,你们一个字也不提啊,不都随我意吗。我觉得你们对书墨太苛刻了,他不是小孩子,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况且他有能力为自己行为负责。”
“能比吗,你是女孩,他要担起何家兴衰担子,岂能容他胡来。”
何鸢不屑地笑,责任?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幸福都不能负责,还能对谁负责?这些话,她只在心里婉转。
何书墨回到别墅,找不着人,阿姨急坏了,她吞吞吐吐地说:“今天一位姓程的先生来过,何先生,浅川小姐是不是跟程先生走了?他来时我有事出去了一趟,我……何先生对不起,我不知道小姐会不见。”
“你下去吧。”他拧眉,又是程迟,又是他。
拨通程迟手机,他接通了,戏谑:“我就想看看无所不能的何少,谈浅川在你心中占个什么地。”
何书墨听到对端空灵的潮声,搅乱电波的风声。他太了解程迟,知道他会有大动作,不想他把主意打到他女人身上,简直是活腻了。他在心咬牙切齿,面上又得风平浪静。
“你要什么?”他冷静地问。
“我要什么?如果我说何少就会满足我?何书墨,我要你放手,你要真心动手,程氏根本不是你对手。如果你不答应,也行,反正结果无非死,不过死前拉一个垫背的也不算太吃亏。”程迟漫不经心。
此刻,最后一线夕阳也吸入海潮下,他紧绷着脸,削长薄唇干裂泛白。身后是一大片深墨色海浪,粉色衬衫裹着他修长身板,狭长凤眼染了一层淡墨,无端飘着几缕哀伤。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何书墨的场景,那天天气和今天差不多,放学路上,看到大他几岁的何鸢落单,不知是不是小孩心性,他把何鸢欺负哭了。
何书墨见何鸢哭得伤心,不问青红照白上来就是一顿狠揍,程迟也不是吃素的,两个年纪相当扭打到一起。
这是他们结梁子的始端,这不过是一个导火线,何书墨一直看他不顺眼,他也看何书墨不顺眼。大家都以为他喜欢何书墨,程迟不屑地撇嘴,喜欢何书墨?开玩笑吧。可不喜欢何书墨又怎么解释呢,直到那件事,如果不是这样,他怎么会被何书墨逼得离开国内,一个人在异乡漂泊。
那是一段不堪的往事,程家不愿外人知情,何家为了何鸢名声,也是守口如瓶。何鸢吸毒也怪不得他吧,他只是和何鸢都得近了些,就连何鸢都误解成他喜欢何书墨。何鸢呢,以保护弟弟之名和他若即若离,却不想她会吸毒,程迟想都不敢想。这不是故事终结,有一次聚会,不想酒水有猫腻,反正结果是何鸢被众人睡了,这件事被两家压下来,他不知他们是怎么对何鸢解释,当事人对当时的情况一概不知,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遭遇。只是被送去戒毒所,他比较惨,被迫离开C市离开大陆。
朋友误会他窥视何书墨才落得这个下场,只有他清楚原因。在国外几年,他想清楚一件事,他喜欢何鸢,伊人不等人,几年后嫁作他人妇过上幸福婚后生活,只有他、唯有他在水深火热中狼狈生存。
他发誓一定要让何书墨付出代价,要让他体会失去爱人的痛苦。
“你认为一个谈浅川能救你于水深火热?”何书墨周身上下爆着一股戾气,远在几十公里外的程迟都感受刀剐的寒气。
他轻佻地笑:“是吗,要不要赌一把?若她是我的保命符呢,何少怎么说?”
“几时你需要一个女人为你保命了。”
“我也是没办法,只要活着我绝对不会计较男女。你就说敢不敢赌一把,你若不敢,那么她,我要定了,反正睡也睡过了,负责也无可厚非。”
“程迟你听好了,你敢动她,我会让整个程家陪葬。”
“我不敢动她,我也不敢拿程家前途来赌,我现在是无路可走了,我没得选择,只得赌一把。只要你放过程家,我自然会把她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