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色戒(92)+番外

“笑什么?”何书墨眉一挑。

浅川嘀咕了几句,催他下楼。何书墨指着自己的脸,“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浅川看他赖皮样,瞪了他一眼。何书墨固执的看着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浅川受不了,踮起脚在他脸上轻轻碰了碰,却被他迅速的逮住。浅川怕他缠得没完没了,提醒道:“别闹了,大家都在等你呢。

“就让他们等好了。”

“真丢人。”

“宝,我已经等不及了,等不到下个月。”

浅川笑,望着他情深的瞳孔,喉咙不觉发紧。她靠过去,对自己说,这个男人就是她一身所要守护的人,她喃喃道:“我只爱你,再也不会爱上别人。”

她没有问那天他们为什么会聚在一起,据后来他说,是为了一些私事。

他仍旧很忙,这个周五爱她后,他说:“明天去拍婚纱照。”

浅川累得不想动,更是知道拍照折腾,商量道:“不拍了吧,你看每一对新人都拍照多没意思啊,我们能不能创意一点?”

“什么是有意思?”

浅川识趣闭嘴,心想她要嫁的是怎样一个独断专横的老公啊。

翌日一早,就被何书墨吵醒,她朦朦胧胧睁眼,无精打采的收拾。过去时,浅川忽说:“要不让乔楠给我们拍吧。”

“她怀孕了。”

每一次提到怀孕话题,浅川总是很识相的闭嘴。

照拍到一半,何书墨接到了一个电话,中途走掉了。浅川有不好的预感,随行的陶橙问:“浅川小姐,要不我们改天在来?何总有不得不处理的公事。”

“他不在有什么关系,我们自己拍。”话虽这样讲,心上的失落,她已提不起精神。

她担心何书墨,催陶橙去看,陶橙说:“今天我的工作就是陪你。”

浅川独自拍完一套,卸妆后,开车回城。在路上接到程迟电话,仍旧轻佻的语气,他说:“哎,听说今天你拍婚纱照去了是吧,怎样?欣喜吗。”

浅川怕通行的陶橙听出什么,装作平常口气笑:“和和美美,谢谢。”

程迟笑:“那就好,明天我们见一面。”

“什么事?”

“见了面我有话对你讲。”

“电话吧,我很忙。”

“那好,明天你务必来,有些事是时候了,还有我们有可能去见一见你爸。”

浅川想了想说好。

她是在第二天从程迟这里得知何书墨在G省的工程出了问题,死了三个人。浅川不可信的望着程迟,程迟无所谓的耸耸肩,点燃手中烟,事不关己。浅川对他恨又莫可奈何,程迟笑道:“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要陷害他呢。”

“我还真相信。”

她打电话问陶橙,对方告诉她说因为施工方这三位员工不按规则操作才导致这事故,现在正在处理。

“你别告诉他说我已经知道了。”

陶橙说好。

浅川问了些相关事宜,心越来越低沉。

挂了电话,程迟看了她一眼,“他有什么好,干脆嫁给我得了。”

“程迟,我没心情和你开玩笑,你到底要什么?”

“我要什么你不清楚吗?我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

“我不知道。”

“浅川,你一向聪明,我要什么你不会不清楚。”

“为什么非要这样?程迟,是不是看别人痛苦你才高兴?”

“是。”程迟凝眉,“只要赢他一次,我这一生也就圆满了。”

“你是真的爱何鸢?”浅川可怜的看着他,“其实你谁都不爱,就连你自己,你也不爱。”

“我只要两年,浅川,两年而已。如果两年后,他还等你,那么他赢了,我永远退出你们的生活,不然,只要有我,你们别想安生。”

“你够无耻。”

“你连我小名也知道?”

“你觉得我会按你意愿来?”

“说不准,在过几天又会出现几条人命噢?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只是两年而已。”他浓密的眉看不到边。

“你觉得我会吗。”

程迟煞有其事点头,收起轻佻的笑,严肃的看着她,“会,你去问问你家老爷子,你就会明白,你没得选择。除非你放弃他们。”

“你在威胁我?”

“不,只是一场交易,期限为两年。”

“凭什么你认为我会拿自己的幸福和你赌?”

“我说过你没得选择,你爸爸欠我们程家,他现在无力偿还,还有一点,只要你和何书墨在一起一天,他都不得安宁。浅川,只是两年,两年后所有恩怨一笔勾销,你不觉得很划算?”

兴许去气极了,她反而平静下来,“我听说你家股票涨势很好。”

程迟笑:“别告诉我都是你的杰作,浅川,如果我所猜不错,离开何书墨的庇护,这是你唯一的筹码。不过,你不敢抛不是吗,你要知道,你爸爸有多少份额?如果你不想看着他被你活活气死的话,你尽管抛。”

浅川终于明白,何书墨和程迟为何不对盘,这不止是因为何鸢,而是程迟这个人有病。

程迟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如果你在结婚当日放弃他,期限可以缩短为一年。”

“程迟,你怎么不去死。”

“我也想,可惜还不是时候。”

浅川想,这次去见老爷子是她最后悔的事,如果不去,仅凭程迟单方之词,根本动摇不了她。她更相信,何书墨有能力解决所有难题。

她更知道,自己不同意,程迟便会阴魂不散缠着他们。他这个人已病入膏肓,如果一味妥协,也不知结果会不会如意。

在这一刻,浅川恨不得自己不姓谈,不是谈时茂的女儿,只要撇开这一点,这个人的死活跟她毫无关系。

何书墨这些日一直各地奔走,浅川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只恨自己没有能力帮一把,反而落成程迟动他的棋子。

这些痛苦,她没有告诉任何人,不想也不能。眼看婚期一日□近,又想起去探监那日,老爷子最后说的那句话,他说:“小二,谈家欠程家,这是上一辈子的恩怨,你不必理会。但是,程迟这个人看似二世祖,却是睚眦必报的人,你劝小何不要和他斗。”

她岂不明白,甚至现在她都不知道老爷子那番话是不是在给她下套,总之她钻进去了。她说:“我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个人有事。”

现在想想,她真后悔自己一时冲动许下狂言。

一年之期?

程迟势在必赢的架势,浅川想着就胆寒。

她以为自己已固执发狂,遇到程迟才知道,她的行为远比程迟差了不止一截。

何书墨回来那天,浅川试探性和他商量说婚期推延一年,何书墨问她什么意思?浅川想说字面上的意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痛恨被人捏着骨肋,反抗无力的无望。有时她甚至祈祷着程迟突然发生不可抗力的灾害。

时间一天天过去,婚期一天天延近,显然,程迟还是活得好好的,只有她活在焦虑不安中。

上一篇: 那个人,老公 下一篇: 声色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