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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戒(96)+番外

程迟明白,她所谓自己都得防这句话的含义,她直射他。至于防什么,他不是不明白。每个人心中都住着一个魔鬼,如果防不住心中的魔,自己便会成魔。他就如是。

何书墨不甩他,程迟也不在意,翘着腿自顾着说:“听说你在和盛家小丫头交往?不错么,虽然盛家今非昔比,不过,也算过的去不是?”

“要说什么?”

“噢,也没什么,忘了告诉你,今年是谈二小姐离开一整年纪念日,怪想念她,你不想?”

“程迟……”何书墨含着警告的语气,冷冷注视着他。

“你当真什么都不知道?一年前的今天,她为什么离开?”程迟卖关子,但还是云淡风轻的娓娓道出。

他以为何书墨会暴怒,但他又错了。何书墨听了,没给任何反应,目光平静一面镜子,更多是,连动作都不曾变过。程迟以为懂他,他以为看着何书墨痛苦,他便可以快乐。但,很显然他收获不到愉悦,仍旧只有孤独。

他不由想起谈浅川说的那句话,她说:“觉得全世界都欠自己,那是因为没有安全感。”

他更赞同她的心魔论,安全感?笑话,他一个大男人会没有安全感?

程迟也承认,他来是想看何书墨的反应,结果挺失望。

在走前,程迟说:“我们的过往就此勾销。”

“不是所有走错了,都能回头。”何书墨终于说了今晚第一句话。

程迟微微一愣,自嘲一笑,“我知道,不过,有一个人告诉我,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勇敢往前冲。”

何书墨眉目微动,程迟故作高深:“也许,我们拥有时并不觉他昂贵,只有将他耗尽了,回过头去看,才有了意义。以前,我不懂,也不想懂,但以后,我希望还能有一个机会慢慢品味。”

直到程迟离开,何书墨都不再开口,他就这样平静的坐着,没有人知道在那一刻,他在想什么,又在想谁。

也许,是在想那个人,也许不是。对于程迟,他今天说这番话,只是为了不想被那个人看不起。是的,他一直不想被人看不起,尤其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和他有赌约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爬上来了,某菲是自作孽遭罪受!!!

☆、62 色戒:时光不及你眉眼长

时间,安然的又过了一周,所有人的生活都在各自轨道上过着。何书墨没有任何表示,是的,没有表示。

沈江对此表示放弃,既然他已经放下了,自己在这急心急肺没用。不过,再一次飞邻省去看谈浅川前,沈江很拽的撂下狠话。他说:“何书墨你有种,那我就祝你和那什么盛冬至白头偕老吧。你自个玩,老子我不奉陪了,我就不信,世界没了你就不能转了。”

何书墨难得开口,“你总认为是我对不起她,但,你们有想过我的感受吗。有从我的立场为我想过吗。是,我他妈的在你们眼中就是喜新厌旧。但沈江,知道她在哪又怎样,她一句话说走就走了。”

沈江低头,是的,她说走就走,她确实还是跟程迟离开,但是那只是做戏。谈浅川最后落脚哪里,程迟根本就不知道。沈江想了想,说:“她病了,已经开过专家会诊,但没人知道是什么病。可我知道,她是心病。何书墨,如果你不想她死,如果你还爱着她……”

“再给我说一遍?”何书墨蹭地跳起来,拽着沈江的衣领口,双眸瞪圆,好像是要喷出火花。

沈江不禁缩了缩脖子,他觉得如果自己回答不当,有可能当场就会被咔嚓掉。他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发疯的何书墨什么事都干得出。

“你你先放开我。”

“沈江,她在哪?”

沈江很想翻白眼,难不成他长着一副坏人相?早几天都透露给他,自己知道某个人的行踪。他呢,淡定得没事人似的。鬼知道他在淡定什么东西,自己也觉得很郁闷,别人说在哪看到极像某个人的身影,为了那一丝不确定的可能,何书墨可以马不停蹄赶过去,只为一个渺茫的可能性。但是呢,他明明白白的说自己知道,何书墨居然不信。居然不信他?沈江受打击了。

“能不能先放开我在说话,这样,我倍感压力。”沈江讨好地笑。

何书墨颓然地松开手,靠坐在椅背上。沈江在心里腹诽说,你个折磨人的谈浅川,看看你把你家男人折磨成什么样了。要不是看着你还算有点良心,我才懒得理你们的破事。

沈江并没有说她在哪里,扔给何书墨一张纸,气人地说:“据说有可能在这里,我也只是听说啊,在不在你自己去看。”

说完逃之夭夭。心想,你也别怨我,我也没办法,谁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发疯,小命要紧啊啊啊。

何书墨拿着纸张,眼里有丝不确定,还有一丝凝冷。一年有余十五天了,他不知道得到多少这样不确定的消息,现在几乎是有点心灰意冷。

何鸢进来,看到他在发愣。瞟了眼他手中的字条,看到一个地址,有些不解。如果没有记错,这是她外婆所在城市的城郊。

“你要去这里?我可告诉你,这里可不发展。不过据说近两年来,有些富商喜欢在这里建别墅,倒也是蛮热闹。”

何书墨什么都不说,把字条收起来,便往外走。何鸢问他去哪?还说等一会儿盛冬至来家里。还是没有留住何书墨,只得扼腕叹息。然后不由想起另外一个人,至从那个人走后,何书墨变了一个人,完全没人情味可言。

唉,她再次叹气。

夕阳洒在半山腰上,但是已经没有一丝暖意。谈浅川搭着毯子,坐在花圃中研究象棋。到底怎么个走法呢,她微微蹙眉。

照顾她的阿姨领着一位男子走进来,看她在凝思,只得对男子抱歉的笑了下,意思是要等他们主人发话才能开口。

哪知该男子却示意她先行离开,阿姨虽疑惑,但想起姓沈的先生有交代,这男子和照片中的男子吻合,肯定没错的啦。

来人除了何书墨还能有谁。其实,在他走进来那一刻,她就感受到了。每个人都有他特定的气息,何书墨的气息,哪怕时隔再久,也会在第一时间感受得到。

何况这个人,是她朝思暮想不得见的呢。

在一年期满时,她恨不得奔向他怀中。但是,她胆怯了。一年时间啊,什么都可以改变。

谈浅川不知道,是什么让她有勇气坚持十年。爱他,再也不想忘,惦念成一道心魔。

她僵着身,没有勇气回头,深怕呈现在她眼前的只是一抹泡沫,遇光即破。她输不起,所以她动也不敢动。

几时起,她也怕失望了?

她自嘲地笑了下。

何书墨没有出声,在她对面坐下来,如利剑的瞳眸,仿佛是打桩在她脸上。谈浅川不自在,一阵风吹过来,风钻进袖口,她觉得有点冷,不禁缩了缩脖子。

他只是盯着她看,好像要在她脸上搜寻着什么,她舔了舔唇,想要说点什么,发现喉咙很干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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