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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灵魂祭歌(51)

渊夜自然是知道白紧张的想法,若是杀掉发动者,这个阵就不攻自破了,但是他却丝毫没有对白和君麻吕下手的打算,手中冰剑直刺黄泉。

带给我希望和活下去动力的是你。

想尽办法温暖那颗冰封的心的是你。

承诺过永远留在我身边的是你。

但是也偏偏是你伤我如此之深!为什么偏偏是你,为什么就连你也负我!皆御——黄泉!

如果这一切只是你的计谋,都是你的用心险恶!我决不信!告诉我,黄泉,你的目的是什么!你的目的只是想要我的命吗!

为什么……

已经决定放弃了,为什么还要伤我,为什么所有人都背叛我!所有人都负我!成魔又如何,死亡又如何!

就算死,我也绝不放过背叛者!

空中不断的传出武器相撞的声音,交战了数十招,却只在一瞬,想要黄泉的命,却总是被对方险险的躲过去,

面对黄泉只是躲避的悲伤容颜,心中的哀恸复杂与怨恨纠缠,朦胧的记忆,白光斩断,黄泉……黄泉……为何会如此念念不忘。本该失去的初次化作怨灵的记忆为何会浮现?

荒野之中,寂寞的自己,无人看见,只是犹如囚困的野兽,发泄,无形体,无自由,被怨念化作的锁囚禁在地面。

——呐,你在干什么。为何会被锁链囚禁于此。

是谁,是谁在那个时候与他对话,每一次每一次,梦境总是到这里失散。看不清那个少年,那个与自己对话的少年面容。

遥远的记忆,悠久的仿佛从彼岸另一边传来。

——我不甘心这样子死去,我要活下去。

——为什么呢,这样不是很好,那满是复杂的人心不是你所能面对的,如果可以,我更希望你保持这样就好了。

——保持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世界上就我要承受这种痛苦,凭什么?凭什么我要承受挖心挖眼四分五裂的痛苦,而那些人却完好无损幸福的活下去?

记忆中的自己在怒吼,如果不是因为那怨念不消的锁链,估计恨不得将面前那个可以看见自己的少年吞下肚中。

那个模糊的人影近了,似乎清晰了一点。他伸手抚摸渊夜的脸颊,温柔而又温暖。

——你活下去的命运,痛苦难忍,浩劫满世,这样你也不在乎?这样,你也要继续活下去吗?

——哈哈,如果这个世界毁灭,让这些不正常的扭曲的人全部死去,那么我是不是就可以算是活着了,只要世界变成炼狱,生命化作亡灵。

——渊夜,你是如此的想要活下去吗?是这样吗?那么,我会帮你的……请睡一觉吧。睡一觉后,一切就会结束。

那个少年温柔的犹如叹息一般的话语,让雾气般的记忆散去,少年的那张脸却仿佛化作了利刃清晰的带来刻骨疼痛,直刺心脏。

原本在战斗中的心重新回归,渊夜的眼瞳满是痛苦,为何会在这个时刻想起这一切。为何会如此?

因为让他重归人世的不是他人,不是自身仇恨的凝结,不是天地不忍,而是黄泉啊!

就算忘记了,潜意识里也是记得的,所以当他来到自己身边,更是没有怀疑。

明明帮我的也是你,负我的,也是你,究竟是为什么!

黄泉……

原来你我早已见过,原来,我的生命是你赋予的。

记忆里,短短十年,黄泉每一句话语,无论是玩笑的还是柔软的此刻都将他的心刻的鲜血淋漓。

如果没有遇到你……如果没有爱上你……就算,独自一人走在孤独的人世,也不会如此痛吧。脑海中抚过他牵着自己的手一脸温和的笑意。却在此刻终结成片四分五裂,带着自己的血与恨。

嘎啦嘎啦……冰飞速的蔓延,动作迟缓一拍就被冰层抓住,玄冰之气侵体。但是渊夜还是在挣扎,双目染血。那悲怆仿佛让整个天空顿失色彩。启唇想要说什么,但是面对黄泉的沉默,那些话语还没发出就消失,冰迅速的吞噬了渊夜半个身体。

渊夜用没有被冰封的剑用力敲打冰层。碎裂的冰,晶莹的散裂。

不甘心啊,不甘心……黄泉就在眼前,但是他再没有能力靠近一分一毫。

黑色的发丝最终认命的颓下,喀拉,一滴晶莹的液体无人察觉落在冰层之上还没有碎裂就已经冻结。声音也被冻结在喉头。

“为何……伤我。”悲伤的声音不自主的吐露出来。

心死如灰……冰冷迅速包围了脖子和身下,知觉消散,视线最后依旧停在了黄泉脸上,那目光是剜心裂骨的痛。

罢了,就这样,让情意冻结与此,就让痛苦在此结束。

仿佛太累,被伤的太深,最后一刻忘记了挣扎仿佛要放弃放手,张开双手任凭冰将他包围冻结。

正在黄泉一惊,准备回答什么的时候,与此同时白结印的手顿停,阵法完成,“封!”一声轻喝。

温度完全到达零度,周围方圆数十里冻结万霜。近处看,巨大的冰山伫立所有的空地,犹如斩断天地的利刃。

这个时候就算回答,对方也再也听不见了吧。

一句未说出的话,一个回答,就被冰永远的隔离开。天地之间不再存在誓言,曾经的一切,被永远的冰封于此。

最后黄泉只是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个被冰封的淡薄身影,什么也没有说,最后一眼,转身离去。一个停留,一个离去,逐渐越离越远,直到再看不见。永远的被冰封。

彼岸之隔,造就永远,黄泉因为爱而沉默,渊夜因为背叛而沉睡。

两个人的思念与泪水还没有落下,就已经冻结。

究竟是谁负了谁,谁伤了谁,无人再能解答,一切被湮灭在了时间下。

——如果我和你还能再见面,那断裂的情谊,也再无法连接。

——想起我和你牵手的画面,那已经被放在了无人知晓的冰封的世界,那最后的一眼,相隔万年。

一样花开一千年,独看沧海化桑田,一笑望穿一千年,几回知君到人间。

入目一切,万物苍凉,有多久了,日日夜夜的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梦境,反复的不断的重复着那被冰封的梦魇。

挚友啊……(上)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即便早已明白,但是当听到渊夜平静的声音,诉说五年前那粧惨痛的真相时候,泪水顺着面颊流淌,八云跪坐在地面上,双手撑在地面上,仿佛给自己心灵一个支撑,泪水一滴又一滴的落在雪地中融化再凝固。

渊夜的神情忧伤而淡薄,银白发丝犹如雪中雾云中花,无风浮动。一口气一个执念凝聚的身躯仿佛随时会被风移动一般。

那漆黑的眸,犹如夜幕中的冷月,平静而清冷,仿佛五年的沉寂将发生过的一切归为尘土,万物虚无。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这么做……黄泉哥他怎么忍心,怎么忍心这样对你……渊夜哥哥,你不难过吗,不伤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