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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灵魂祭歌(52)

渊夜只是缓慢的摇头,将心中一切情绪一切悲伤缓缓的摇尽,“一切源由,过去了就过去了,再执着也不过枉然。离去吧,莫回头。”轻轻挥袖,转身面对自己冰封的身躯没有回头。银白纤瘦的背影冰冷的将八云所带来的尘世一切情仇拒之身后。

没有再看八云的泪水,渊夜哀伤静默。即便听到八云悲伤的呼唤,也没有回头。因为除了这一切,八云的问题,他这个死者再无法回答。

“那么……渊夜哥哥,保重,我一定,会想办法将你从这玄冰之中救出来……”下定决心后,八云立即离开,渊夜所忍受的寂寞和悲伤,她无法承受无法忍耐,她不是渊夜,一定要知道黄泉为什么这样对待他。

听到八云的执着的话语,唯有叹息,直至她离去的时候也没有开口。

被冰封的痛楚与孤独,五年无法动弹的悔恨与遗憾,谁能比他更清楚。那种心碎,以及强行将鲜血淋漓的胸口冰封的绝望,如果可以,他已经不想再体会一次。

微微皱眉,手捂住胸口,为何,明明没有实体的胸口,依旧会隐隐作痛。

透过光滑的冰层可以看见自己漆黑的双眸闪过鬼魅的猩红。一口郁结之气凝结在胸,挥手一掌袭出,轰隆,一巨大冰块瞬间轰塌粉碎四分五裂,炸裂的碎石因为冲击而将四周的冰壁打裂。

可以听见这里的冰雪哀鸣,惨然,待一切平静下来,只剩下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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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皆御一族内部,当八云逼迫黄泉回答的时候,却得到了自己没有想过的事实。

——为什么,黄泉哥哥,教我无论如何陪伴在渊夜哥哥身边,不背叛的人,不是你吗!为什么你要这样伤害他。

——因为只有我,只有我才能做到的事……我想要让他活下去,用我的方法,不计代价的让他活下去!

——但是你这样伤害了渊夜哥啊,你不是爱他吗……为什么要伤害他,为什么要让他对这一切死心,恨,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你不明白的,八云。你,不明白……

她不会忘记,那一夜黄泉说这话时候,那般苍凉的笑容,与悲哀,但是她不明白,终究不明白……这一切该责怪谁,不明白,为什么人世的爱是如此的复杂。

而在第二日清晨,八云醒来时,再没有见到黄泉的人影。

从八云回来的时候,黄泉就知道一切已经无需隐瞒,所以当八云清楚一切后,他再没有停留,作为叛忍离开了木叶村。

面对那些追踪而来的暗部忍者,逐渐没有耐心的黄泉用残忍狠毒的手法将他们一次性覆灭。

甚至在那之后的几年里,皆御黄泉变成了一个他人闻风色变的S级叛忍,不为别的,就为他手上死去的生命无数,以及那将人杀害无所不用其极,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法。而且有传闻,死在他手中的大名都是喜欢收藏珍贵宝物的人,光是绝迹的雪银花就有数十朵。

就连附有任务在身的宇智波鼬偶然和皆御黄泉打了照面后,都会皱起眉头,甚至怀疑那个皆御黄泉还是不是自己记忆中的皆御黄泉。

满身的黑暗与血腥就仿佛从鲜血的炼狱浸泡后爬上的一样。

而木叶在皆御黄泉离去后,来了接替死去的三代地位的人,第五代火影,纲手。

一切只是一个新的轮回,新的人,新的事物,然后再变成曾经覆灭掉,又来临替换。而老旧的事物终将和流过的时间一样化作劫灰。

鲜血促进历史的前进……人与人的羁绊再其中一个覆灭掉的时候,就再也不存在,将曾经的人与木叶村连接的是三代,而如今,那些有力的帮手都是五代火影头痛的S级叛忍。

正如纲手不知道曾经的一切那一般。

他们也和纲手没有任何感情和记忆。他们终将和那些曾经一样随着记忆老去逝去,然后再无法回头。

就像宇智波鼬,就像渊夜,就像黄泉,就像知道他们的佐助,白,君麻吕,八云,这一切的历史都铭记在那少数人的心中罢了。

直到宇智波佐助为了让自己更加强大,决然的选择离开这名为木叶的温暖襁褓。成为叛忍,就彻底的代表过去的一切再不复存在。

该走的走,该留的留,如今那里只剩下寂寞而已。

那些曾经的岁月,如今回忆起来,也只是再无法触及的美丽,任凭它在记忆中烙下岁月的痕迹,然后回忆起来只有满心沧桑寂寥。

就算世界变化,就算世事无常,也再和他们毫无瓜葛。

因为他们的时间,他们的心,已经在渊夜离去的时候冻结停留。

无垠的天际浓郁而阴沉,灰蒙蒙的,路人,忍者都会有所察觉,这样的天气是变天前的征兆,他们都拉紧了身上的衣物,将身躯紧紧的裹在棉衣内。

路旁的露天客栈,一人只是安静的抬头,漆黑的目光中一片深沉忧郁,不消片刻,那浓郁凝结成片的天空带点银光,一点一点的光晕飘落,带着清浅的凉薄。

是雪正一片一片的从天空,从头顶,缓缓的飘落。

又下雪了……他轻叹。有多久了,心中寂寞更加的深厚。正如那雪,一片一片,愈积累愈深刻,浓厚的思念带着记忆在寒冷如冰潭的心中散发出温暖。

不过距离了好些年的事情,已经距离十分遥远了。

“哥哥,哥哥,看啊,下雪啦,下雪啦~”客栈内窜出来一个女童,正在雪下高兴的手舞足蹈。

这个时候一个小少年也走了出来,脸上一片温和的笑意,不似孩子,这样的早熟一般都是经历过人情冷暖才能拥有的表情。他一手拉过刚刚那个小女孩,将御寒披风披在她身上,“好了,要注意保暖。看,你的手这么冷了……”那个少年捂住小女孩的手,呵气。

“啊~这么早,就被你们闹醒了,不就是下雪了么,这么小的雪,又不好玩。”跟在少年身后出来的男孩明显没有睡醒。“我还要去睡一下,雪下大了再叫我。”说完又回到了客栈内部。

“切,就知道睡~”小女孩不满,但是面对少年的时候依旧一脸笑意,“哥哥,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雪。”

“我就说了,会带你们看看雪的。”少年笑道。

黄泉握着茶杯的手不经意间颤动,好像看见了自己,渊夜,八云在皆御一族的相处模式。也是在雪中打闹。只是再无法回去了。

自己给渊夜温暖手的日子,欺负宇智波鼬变脸的日子。还有看着渊夜和白一起玩的日子。

放下细碎的银子,拉低斗笠。

而收钱的掌柜看着他,“客官,下雪了,你穿这一点不会冷吗?”

“……”黄泉没有理那个热心的掌柜,转身离去,消失在逐渐变大的雪中。

隐隐的还可以听见身后的声音。

“哥哥,哥哥,那个人好怪……竟然不会冷的。”

“不得无礼,好了,外面冷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