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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江湖被人推(80)

“喂!你哭什么?你要占我便宜,我都没哭,你倒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大男人还哭?”

历岁寒捂着脸,眼泪却从指间不断的涌出,“你管我啊?我笑我自己太蠢,哭我一厢情愿不行吗?”

“景双,我那么喜欢你。”他忽然愤怒起来,“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们也有这么多年的交情在吧?这个时候,你就只想着毒药,受伤,下雨,还有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吗?”

他的桃花眼润了眼泪,水淋淋地看着她,眸子里是深不见底的悲哀。

他抹了把眼泪,“景双,你就让我安静的伤心一会儿吧。”

景双愣了愣,抱膝在他身边坐下。

从什么时候起,开始觉得为感情要死要活的,一时冲动做出种种幼稚的事,简直像是有病?

从什么时候起,开始习惯了将所有情绪隐藏,看到别人把伤心表现出来,反而觉得奇怪?

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漠视那些喜怒哀乐,觉得这些多余的情绪,远不如眼前的麻烦重要?哪怕那些麻烦,尚算不上什么迫在眉睫的危急?

历岁寒依然保持这那颗少年的真心,可是,她其实已经老了啊。

她伸手抚了抚历岁寒的发,“说说你这四年在江湖上行走的日子吧。”

他闭了闭眼,眼角有晶亮的泪水划过,低声说:“景双,别说了求你了,我不是不谙世事,不是蠢,不是有病,不是冲动。我只是……只是爱你,只是觉得你很重要,比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比面子,比命都重要。”

所以你能够轻易的牵动我的情绪,所以我在你面前冲动又幼稚,所以现在我觉得伤心绝望到想死。

你不理解,你觉得傻,只是因为,你不爱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更新,写完了就迫不及待的上来撒狗血。一直没法断章,觉得断在哪里都不合适,干脆一大章发上来,足足快五千字啊!乃们怎么忍心不给我留言!

第一次写这么狗血的情节,忍不住话唠一下。

有时候会看到有人因为爱自杀什么的,这当然是不可取的。然而如今大多数人失恋的人,第二天依然要若无其事的上班或者上课,或者应付那些永远也应付不完的事情,至多,只在午夜梦回无人看见的时候软弱的哭一场。仿佛一段恋情的结束,只是无关紧要。

凡事过犹不及吧。或许很多事情都比虚无缥缈的爱重要,但还是想要写这样一个男主角——永远的少年,历岁寒。

他总是轻易的被景双牵动情绪,所以在景双面前显得冲动又幼稚,还总是示弱,所以总是让人觉得他不够强大。

但他并非没有男人的担当。数年如一日的早起练武;第一次去文昌国,他作为武功相对较弱,又是几乎没吃过苦的官家子弟,却一直坚持;第二次去文昌国,他冷静理智地去送信,也打着主意与景双同生共死;欠下巨债,他也并未因自己的儿女情长,而自私地想要景双一起分担。

他或许真的还不够强大,永远及不上景山青,单打独斗也打不过开作弊器的秦岳斌,就是雷振生可能也只能打个平手。但他脚踏实地,真心赤诚。

希望这篇文完结的时候,大家也会如喜欢强大的景山青一样,喜欢这个永远的少年,历岁寒。

正文 57听雨客舟中

天色越来越暗,景双没有解释自己只是忽然想要知道他这些年的经历,而并非是觉得这四年来他是因为未经疾苦,所以依然不谙世事。

江上风有点大,周围只有水浪的声音。

身边的男人浑身笼罩着悲伤的情绪,似乎真的伤了心。

“对不起,历岁寒。”景双伸手握住他的手。

他却挣开,语气中带着疲惫,“别可怜我。”

说什么都是错,景双只好沉默。

灰蒙蒙的江上,黄豆大的雨滴落下。

景双动了动,想拉历岁寒去船舱,或者找把伞,后来想了想,觉得这些真的不重要。

乌篷船在江水里载沉载浮,风雨飘摇,景双看着周围灰蒙蒙的世界,心里终有些茫然,又若有所失。

她想跟历岁寒说些什么,但心底一片空落,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关于感情的困惑,成长的烦恼,正邪的立场以及对未来的不确定,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又怎样表述。

她变了那么多,喜欢?他知道现在她是什么样子吗?

四年前的景双可不会考虑这些问题。

那时她自信又勇敢,哪怕师兄态度抗拒,她也认定师兄总有一天会喜欢上自己。

如今,却思虑太多,也少了当年那份单纯的勇敢。

大雨倾盆,将两人打的透湿。

不过好在这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不过片刻,便雨过天晴。

景双抬头看了看,忽然看见远处江上几个黑点,她眨了眨眼,那黑点又近了几分。目标很明确,就是她。

她心知要糟,这些人一看就是操舟的好手,估计是附近漕运的帮派,在水上,别说她跟历岁寒如今都只能发挥出五成实力,就算完好,对上这些人估计也很狼狈。

那些人很快就到了近前,七条穿浪梭,每条穿浪梭上大概有七八个人。

景双有些头疼,还未想好怎么办,身边历岁寒就拿了剑蹿出去了。

只见历少侠只穿了条湿漉漉的亵裤,□的肩上不伦不类地女式外袍随着他跃起的动作迎风招展,然后漂落,掉入江中。

再看景双,穿着宽大的男装立在船头,亦是浑身透湿,衣服紧紧贴在身上。

这是什么情况!穿浪梭上的人都目瞪口呆了,一时竟然都没反应过来。

历岁寒冷着脸持剑如狼入羊群,几剑便将穿浪梭上的人砍翻了,又跃上了另一艘。

他出手并不算狠辣,却也保证了让这些人失去战斗力。

景双也跃上一艘穿浪梭开始动手。这些人手底下功夫一般,不过人家的长处本也不在此。

穿浪梭上的人纷纷下水凿船。

景双也并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阻止他们凿船,只能更快地杀人,能杀一个是一个。

她杀了几个人,附近的江水都被血染成红色,一回头看见那边历岁寒也下了杀手。

底下的人凿船凿的很快,一会儿工夫就沉了五艘。景双撒毒药下去,奈何江水流的急,并不怎么起效。

别看这些人在船上不中用,一旦下了水被缠上,景双与历岁寒再好的功夫也施展不出来。

“走。”历岁寒剑上带血,伸手握住景双的胳膊,足尖一踏凌空飞起。

然而这江面宽逾百丈,历岁寒和景双就算再好的轻功,也不可能毫不借力地越过江面到岸边去。

跃出去了有十几丈,两人力尽下落的时候,历岁寒将景双往上一送,他加速下落,而景双再次跃起。

“先走。”他漆黑的眸子仰视着她,雨后干净的阳光映在其中,澄澈如洗。

“谁让你替我决定的?”景双恼火,使出个千斤坠在不远处落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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