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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江湖被人推(79)

历岁寒离的近,那蛇芯子几乎蹿到他脸上。他一时不防,惊了一下。

景双叹了口气,“我融合了御蛇之术和苗疆蛊术养的蛇王,剧毒无比。你若是不放我……”

景双威胁的话还没说完,历岁寒不管不顾地伸手拥住她,让她紧紧贴在他胸膛之上。幸亏那小蛇机敏,迅速地游走了,不然就被夹在两人中间压成饼了。

小蛇没得到攻击的命令,盘在景双肩头,焦躁地吐芯子,冰冷的瞳死死的盯着历岁寒。

景双大怒,奈何如今被封了穴道,只能眼睛喷火地瞪他,“历岁寒,你不想活了?”

他眼里终于露出几分悲哀,伸手抚过她脸颊,“说翻脸就翻脸,我就算捂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吧?无论我说了什么,哄你多久,你就只想跟我划清关系。”

“景双,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你当妖女就好好当妖女,做什么还要装出一副为我考虑的圣人样子?我待你的心,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景双别过脸,“真不懂。”

他气的咬牙,低头恶狠狠地吻上她的唇,辗转噬咬,恨不能将她拆吃入腹。

“历岁寒!你只会趁人之危吗?”景双好不容易缓过来一口气,脸色涨红地呸了他一口。

历岁寒抹了抹脸上的吐沫,简直恨不得把她给撕了。他知道她吃软不吃硬,所以一直在她面前伏低做小,但他历小爷也是有脾气的!

他沉着脸,突然伸手解了她的穴道,“我就是趁人之危!景双,你今天给个痛快吧。要么就从了我,要么就让蛇或者用其他什么毒药把我弄死算了。”

他不管不顾地按着她亲,手还不老实地伸进她衣襟。

“混蛋,你发什么疯!”景双睁大眼,挣扎着推他。

但是她受伤之后无力,何况他这些年武功与当年不可同日而语,她在他手下竟无反抗之力。

她顺手撒了些以前捉弄人的药粉,他却摸出药糖含在嘴里继续吻她。

药糖在两人舌尖翻卷,甜中带苦。

他微微喘息着剥她的衣服,自暴自弃地说:“别弄这些不入流的东西,有本事下剧毒!”

景双咬牙,指挥那小青蛇爬上了他的胳膊,顺着他宽大的衣袖就游进了他衣服里。

四年前那些荒唐已经是错了,岂能一错再错?

他却不管不顾,只顾着将她剥个精光,又解了自己的衣服,捞起她的双腿就想往里进。

无赖!只会这样!景双简直快被他气晕过去,被他激怒之下,狠了狠心,让那蓄势待发的小青蛇一口咬在了他肩上。

历岁寒僵了僵,不敢置信地看着景双,脸色灰败若死。

四年前他趁人之危,他总觉得就算是药性使然,她一直叫着他的名字,总不是对他真的无心。

如今看来,她当初真的是无力反抗。

他有点失魂落魄地看着她,回想当年之事,只觉得心灰意冷。

她其实是不愿意的啊!

一直都是他在一厢情愿。

他行医多年,清楚这毒性有多烈,不过片刻,他便全身僵冷麻木。再回想她极力撇清关系的态度,他再也没有办法嬉皮笑脸地假装不在乎,死皮赖脸地缠着她。

景双看他不动了,于是迅速地爬起来穿衣服,一边穿一边警告,“再有下次,我一定不饶你。”

“对不起,景双。”他失落的,低低的道歉。无数的回忆蜂拥而来,以前心怀希望,而如今知道都只是虚妄,他简直无地自容。

他起身,无法忍受自己与她呆在同一个空间里。

那毒蛇毒性颇为厉害,景双不敢耽搁久了,连忙翻药囊找解药给他,一回头,却见他衣衫不整地出了船舱。

然后就听“噗通”一声,她追出去就看水面涟漪荡漾,却不见人影了。

“靠!”景双忍不住骂了一声,“你就算是生无可恋,也先把衣服穿上啊!”

她却是一点也不敢耽搁了,握着药瓶就跟着跳了下去。再磨蹭下去,就算是有解药,她也没把握能不能救回来。

都一把年纪了,这是在做什么!

她一边往历岁寒那里游,一边觉得只要碰上历岁寒,她脑子就变得笨的可怕。

一下水景双就发现一个问题,那药瓶不防水!

“历岁寒你这头莫名其妙的猪!”她狠狠骂了句,打开药瓶将药含在嘴里,迅速地踩着水往下游追。

好不容易追到了,他居然还有力气挣扎,“景双,抱歉,别管我了。”

景双不由分说,捏着他的鼻子唇对着唇将解药渡了过去。

历岁寒愣了下,被她在喉头一抹,逼着将药丸咽下才明白她此举何意。

“你又发什么疯?以死相胁我就会从了你吗?”景双气冲冲地揪着历岁寒往船那边游。

他手脚还有些僵硬,脸上中毒的黑气还未褪去,有气无力地说:“行了,死不了了。放心,我也没想死,只是……觉得或许我离开比较好吧。”

景双没好气地说:“你就算是要离开,也回去给我把衣服穿上去!”

她名声已经够不好了,难道明天还要听江湖传言说她逼#奸不成,历岁寒半裸跳江么?

她是打算当妖女,又不是想当女采花贼!

景双好不容易把他给揪上船,浑身是水的趴在船舷上喘息,“历岁寒,你有病吧?中剧毒还投江,你真不是打算自杀?”

她从一边的药囊里找疗伤药吞下,现在估计没人记得她之前中了一掌是个伤号吧?胸口闷疼气血不畅,她快被历岁寒气死了。

他顿了顿,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赤#裸的胸前,犹豫了片刻,低声说:“没考虑中毒的问题。”

景双简直想揍他一顿了,“你这四年是怎么在江湖上活下来的?”

他恹恹地,没精神地闭上了眼睛,不回答。

景双脱了外套扔在他身上,然后越过他,爬进船舱里去。她的行李没带,她便翻了他的衣服来换□上湿漉漉的衣服。

下摆有些长,她撕了一截,又将袖子挽起来,出来瞧见历岁寒还半死不活地躺在那里。

她用脚踢了踢他,“别装死!去穿衣服。”

江阔云低,密云欲雨,景双有点忧虑,“要不要把船靠岸?”

想了想,心里又有些气愤,“你乱发疯,现在咱们两个中毒的中毒,受伤的受伤,被什么喽啰捡了便宜那才是笑话!”

历岁寒眼里的悲哀越来越浓,最后低低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景双快要被他气死了,一脚踢过去,将他踢的仰面倒下,才看见他满脸泪痕。

历岁寒虽然平日里玩世不恭,但骨子里却是极为坚忍的。他对她示弱,从来都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该努力的,该承担的,该忍耐的,他从不推卸逃避。

所以,当他真的泪流满面的时候,景双心里还是很震动的。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历岁寒这样的人,会哭,大约是真的伤心吧。

然而她又觉得莫名其妙,忍不住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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