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浓一直听着上面几个闲聊,德妃虽说不会把五皇子病愈归咎到她的蜂蜜上,但她依旧开口笑道:“臣妾听闻小孩子年纪越大,身体也会越好,五皇子定是如此。”
德妃瞄了阿浓一眼,点点道:“太医也确实是这么说的。”
淑妃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德妃,又瞟了眼阿浓,什么话都没说,低头转动着手指上的玉戒指。
不知是不是各方势力有心,原本应该腥风血雨的请安变得有些索然无味,皇后和淑妃硝烟不够,皇后和德妃也没能斗起来,总之,气氛陷入一种奇怪的感觉之中。
皇后若无其事,见缝插针的说了一句:“太后此次病危,本宫和皇上深感担忧,如今太后慢慢好起来,本宫也十分高兴,这一切都是祖宗保佑。本宫跟皇上提议,想携几位姐妹到相国寺给太后祈福,皇上也同意了,二品以上的准备准备,三日后出发。”
不待大家出声议论,皇后挥手道:“本宫累了,今日就散了吧。”
皇后做出一副不再说话的模样,众妃嫔见状也只得起身行礼,鱼贯而出。
景阳宫外,贤妃站在众妃嫔之首,回头望了眼人群,又转向天空:“终于放晴了,不知还会不会下雨。”
如今的宫装,除皇后外,贤妃位份最高,淑妃被压在她身后,眼里的不屑一闪而逝道:“贤妃担心下雨,就感觉回宫吧。”
德妃对那些虚礼一向不怎么看重,而她自认为贤妃也不是那种揪着这些的人,与贤妃点点头后,道:“几位有心站在这儿赏景,臣妾救不打扰了。”说完便第一个坐上步撵离去。
陈妃没管前面的人,反而是看着身侧的莺婕妤道:“莺婕妤此次不用去相国寺,真可惜。”
说起来,她也恨,当初为什么要去跟兰嫔拧巴,搞得现在皇上压根就不去她那儿了,她也假装偶遇过皇上几次,都被皇上冷漠对待。想到身边这个女人被皇上垂青,她攥着拳头的手心疼。
阿浓斜眼瞟了她眼,明晃晃的讽刺,不就位份低了点嘛,这皇后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最近很喜欢卡在二品啊。
对陈妃的话,阿浓可谓是不痛不痒:“只要心诚,在哪儿都可以祈福,相国寺香火鼎盛,能去自然是最好,可若不能去,臣妾也会在宫内为太后她老人家祈福的。”
“莺婕妤所言甚是,心诚福则灵,没有心去了相国寺也是白搭,好了,本宫也不给各位挡着道了。”话音刚落,贤妃傲视众人后,离去。
淑妃深深的瞄了眼阿浓,也跟着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哎,一个月的日更,被*抽没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全勤。。。如果发得上来,今天还有一更
第060章 赴鸿门宴
这一次皇后提出去相国寺祈福,阿浓说不出哪里奇怪,古人不都兴病重时祈福,病愈后还愿吗?不过她也没怎么多想。她本来就不够条件去,索性就算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也轮不到她身上。
而这一晚,阿浓却做了个异常奇怪的梦,梦里秋婉芝来找她,说她不想去相国寺,想让自己代劳,更惊悚的是秋婉芝居然怀孕了。
“四妹应知道姐姐对这一胎的期望有多大,姐姐……”
“昭媛娘娘来错了地方,娘娘既然身子不爽,还是不要在外久留了。”
“妹妹且听姐姐把话说完,出宫虽只有一日,可到底是路途颠簸,我进宫四年了,肚子却一直没有消息,我真的很珍惜这个孩子,想好好保护这个孩子,让他平安出生。”
婉昭媛的说辞并未让阿浓脸上有所动容,阿浓反而淡笑着:“昭媛娘娘,臣妾如果没记错的话凡有皇嗣与高位的嫔妃都得去,昭媛两个都占了,而臣妾一个都不占,昭媛凭什么觉得臣妾能代替昭媛前往为太后祈福?”
“我们虽非一母同胞,可也是血脉相连,只要你心疼我这个姐姐,没有什么事儿是做不到的。”
“心疼姐姐?”阿浓喃喃重复了这四个字,眼眸突然一斜,满是疑惑的望着婉昭媛:“我为什么要心疼姐姐?姐姐不是好好的吗?合宫上下,现在就属姐姐最金贵了。”
婉昭媛唇瓣一抿,眼里闪过一丝愤怒,一眨眼,她又恢复到刚才温柔的模样:“妹妹心疼姐姐,姐姐也会心疼妹妹,咱们是姐妹,不是吗!”
双手手指叠交在一起轻轻搓了搓,阿浓脸上荡起一丝淡笑,她轻挪步伐,站到婉昭媛身侧,弯下腰低低的说了几句只有她们两人才听得到的话。
阿浓刚直起身子,婉昭媛脸色变了变,她一咬唇,似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姐姐当然会心疼妹妹。”
“好吧,昭媛请回吧。”
婉昭媛一愣,不懂阿浓这个好吧是何意。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这件事得是昭媛娘娘去扭转,臣妾只能应承。”
突然,阿浓从梦中醒来,摸了摸额头的虚汗坐在床上,她揉着太阳穴。她居然又梦见孕妇,前世时,她但凡做梦都会找度娘查查预示着什么。而梦见孕妇的预示是表示梦者所进行的事项发展很顺利,金钱上也有好运气。
阿浓头疼的是,本来是个预示很好的猛,为什么主角要是秋婉芝?
秋婉芝自从她进宫后,几乎是夹着尾巴做人,皇上对她的宠爱也是每况日下,她居然会怀孕?也是,秋婉芝也不过二十,这个年纪只要有男人耕耘,自然会怀孕。
难道这个梦是给自己的金手指?不像,她倒觉得像个陷阱,就等她一脚踩进去。
又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听到屋外又脚步声,阿浓便道:“如圭,南乔,进来服侍我梳洗。”
门被推开,南乔端着水盆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小宫女。
一整天,阿浓都被晚上做的那么梦带进了怪圈,直到皇上来她这儿用午膳,她才没心思去想那些。
每次吃完饭,皇上都会跟阿浓聊几句,然后离开。如果有时候兴致来了,温存一番也是有的,饱暖思.淫.欲嘛。
喝着这霁月阁里特有的蜂蜜茶,朱正对着怀中的人问了一句:“朕在你这用膳开始,菜肴极少有重复,浓儿从小也是如此精细吗?”
阿浓把玩着他腰间的佩饰,笑笑道:“给皇上做饭,是臣妾的福气,自然要严阵以待。臣妾从小就觉得吃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所以不挑嘴。”
“哦?”朱正一垂眼,这是在控诉朕挑嘴?
阿浓可不想知道皇上肚子里那些弯弯绕绕,接着说:“不怕皇上笑话,臣妾小的时候就十分贪吃,所以经常会因贪食而被责,因有一次贪食生过一次大病,至此父亲便让母亲对臣妾的饮食多加关照。打那儿以后,臣妾就不敢马虎,对饮食也多有研究,不会吃坏自己。”
那次她将空间的那个神仙水一次喝光,燥热时被乳母发现,还惊动了秋伯庸和董若华,后来请了大夫,大夫本来看不出什么,后来听董若华在旁边说她喜欢乱吃东西之类的,那大夫就顺藤往上爬,说了一大堆她积食之类的话,后来秋伯庸便让人注意她的饮食,想到那时候餐餐一水儿的白菜萝卜,她就一脸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