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秋府的时候,过得真叫一个悠闲,不出院子,基本遇不到秋婉芝和秋璟瑜,也不怕她们刁难,所以除了种田就是研究好吃的了。
那时候食材虽然没有现在这么丰富,但依照前世的记忆,加上这一世乳母的手艺,也是花样多多的来,不苛待自己。
朱正闻言,想了想,他记得这件事,资料上有,想到她是个小吃货,他不禁笑了,捏了捏她的脸颊道:“你真该将你的食谱列成册子,吃那么多却一点肉没涨,是个女人都该嫉妒你了。”
这些日子他算是看清了,这丫头吃得比他多,动的比他少,他都被她养滋润了不少,反观她却一点没变。谁人不爱美食,只是女子对外貌要求都极高,不忍身形变样,几乎都是克制饮食,不敢多用。
阿浓扬首,撅嘴道:“臣妾就算列成册子也不会散布出去,以前臣妾就想,如果能开个饭馆,凭借臣妾的手艺,一定客似云来。只不过这些也只能想想罢了,现在能做给皇上吃,臣妾也高兴。”
她以前确实想过开饭店,但觉得太麻烦,反正她的钱够用,所以也只是想想。可这番话,听在皇上耳里,却有是另一番滋味了。
朱正望着那双灵动的双眼,低头双唇覆在她眉心:“那你以后可得好好做给朕食用。”
第一次,他第一次觉得对女人有所歉疚。进了宫,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实现这个愿望,不仅仅是这些,很多平常人能做到的他都无法做到。好在这个丫头是个闲得住,又容易满足的女人,否则他只会越来越觉得对不起她。
拢了拢怀里的人,朱正抬头温和的笑道:“以后想要什么种子,什么食材,尽管吩咐下去,朕会让人给你都安排妥当。”
听闻,阿浓惊喜的笑道:“谢谢皇上!”
朱正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你说过,夫妻间勿需言谢的,忘记了。”
阿浓贴近他怀中,低低了‘嗯’了声。
离去相国寺之行有三天的准备时间,还算充分。阿浓不用去,自然是什么也不用操心,带着如圭又去逛园子了。
逛得正好的时候,突然听‘啊’的一声尖叫,然后的喊着救命的声音。
阿浓和如圭迅速的找到声音的源头,疾步走过去,还听到噗通噗通的水声,等快要赶到时,便一行宫女站在湖边,脸色慌乱,阿浓认识带头的宫女,是大姐身边的子淡。
加快了步伐,阿浓到湖边时,几个宫女已经合伙将秋婉芝抬了上来,她也急速的跑过去,抱着浑身湿漉的秋婉芝,演绎了一场姐妹情深。
怀里的秋婉芝没醒,阿浓对着子淡沉声道:“赶紧去宣太医,你,你,过来。”她又指了几个膀大腰圆的宫女:“快将婉昭媛抬回宫里去。”
宫女们立即行动,阿浓也将全套演完,送秋婉芝回宫。看她浑身湿漉漉,腿间没有一丝血迹,那就是没有怀孕。那那个梦不就是一个吉兆!
太医刚到,皇后、淑妃她们也来了,贤妃见阿浓一身凌乱,便道:“你也赶紧回去换身衣裳,别婉昭媛没醒,倒把你自个儿弄病了。”
皇后紧接着道:“贤妃说的是,这里有我们,你姐姐不会有事的。”
反正该做的都做了,留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阿浓也福了福身离去。
见阿浓离去后,淑妃道了一句:“平素以为婉昭媛与莺婕妤感情不甚和睦,没想到在这儿危机时刻,莺婕妤还是挺关心婉昭媛的。”
惠贵嫔微笑道:“血脉亲情大概就是如此吧。”
此时,太医出来了,她们也就没再说下去。
阿浓回到霁月阁后,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整了整发髻,开始想着今天的事情。秋婉芝自个儿落进水里,一大批宫人都可以作证,想来应该不是为了暗害谁,只是阿浓觉得她现在落水时机有些不太对。突然,阿浓想到了一个可能!
一直把自己闷在屋子里,阿浓终于等来了一个结果,秋婉芝因溺水大病,而她则代替秋婉芝去相国寺为太后祈福。
证实了自己的猜想,阿浓心中五味杂陈。什么狗.屁吉兆!明明就是个大大的凶兆!
她可以变着法子去求皇上,按皇上喜欢她的程度,想要不去完全有可能。但她现在不能这么做,如果不去,那她对太后的一切都打了水漂,如果再来点舆论,皇上对她也兴许会起疑,再来点别的意外,她彻底别想翻身了。
如果去了,这就好比一场鸿门宴。她现在是两难啊!
她要去,而且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去,如果遇上不测,她要想好一切退路。还好她有空间,如果实在不行,她可以躲到空间里去。只是这次去相国寺,她该带南乔,还是如圭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梦还真不是金手指,为什么对象会是秋婉芝,因为阿浓最近太想算计她了
第061章 户外遇险
最终阿浓还是带上了南乔,因为南乔撒泼,抱着她死不撒手,而且以死相逼,阿浓无法,只能带着她。
其实阿浓也是偏向带着南乔,因为此次变成了两日的行程,霁月阁里需要照应,把南乔留在宫里,她确实不太放心,如果是如圭,那就不同了。
马车都是两个人一组,按位份划分,与她同行的是林昭仪,可惜人家不待见她,自己跑到别的马车上了。
阿浓想着,这样也好,一个独占一辆马车,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半天的路程,一行人终于到达相国寺,红墙碧瓦,殿宇巍峨,霜钟远振。这是阿浓第一次来寺庙,她又站在最后,顾好奇的瞄着着金碧辉煌的相国寺。
前头皇后和主持寒暄了几句话后,便领着大伙进门,由于都是娇客,路程有点远,所以先行安排了房间休息。
阿浓到了房间后,自个儿参观了一通,然后更衣小憩。睡了一觉后,皇后的人便来了,说是去用斋饭。快速的整理了仪容,阿浓便跟着那人去了。
这是阿浓第一次看到育有二公主的张妃,周身都散发着一股温和之气,然人看了第一眼便觉很有好感,和惠贵嫔内敛的温和不同,张妃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阿浓给她行了个礼,张妃便道:“本宫知道宫里的女人都是美人,今日见莺婕妤,确实相貌不凡。”
微微低下头,阿浓笑道:“娘娘谬赞。”
张妃笑了笑后并没有再说话,而人也到齐了,由皇后为首到饭堂用饭。
寺庙虽为出家之地,但那些和尚毕竟还是男子,所以女眷经过时,都颇为避嫌。这一点让阿浓不禁警觉起来,她自己不在乎自己的皮相,不代表别人看了不会起歪心思,她可不想在这种神圣的地方出现歪七扭八的事情。
阿浓对寺庙的兴趣只局限于外围,她没有轻浮之意,但也不会像皇后她们那般,对禅特别感兴趣。当中,阿浓发现郑妃对此尤为有兴趣,平时话不多的她与主持说起话来滔滔不绝,让阿浓觉得她有种即将遁入空门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