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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千欢(228)+番外

“……”薇珑抿了抿唇,“我有点儿担心那位神医了,他进京之后,别被你气出病来才好。”这不行那不行,她不是大夫都有点儿恼火,有道行的大夫不窝火才怪。

唐修衡失笑,“有可能。”

她绵软的手在他背部缓缓游走,手势起初分外轻柔、过于谨慎,是生疏之故。

在这时,唐修衡不再与她闲谈,完全放松自己,给她最真实的反应,让她自己摸索门道。她出声询问时,才会出声回答。若是出言指点这指点那,她会沮丧甚至抵触,而又打心底觉得他才是重中之重,要强迫自己做下去,不能半途而废——心里会很不好过。

已经做了太多,太过辛苦,任谁能明知她的性情还给她添乱?

而这样的时刻,对他而言,分外平静、温馨。

鼻端萦绕着药的清苦味道、她散发出的馨香。

药液侵入皮肤,在她推拿之下,背部及至周身慢慢有些微的发热。

她的手势慢慢变得镇定、熟稔,力道恰到好处,有力而温柔。就算没有药液辅助,这本身就是一种让人因着过于舒适生出睡意的方式。

心绪平和之故,他所思所想,都关乎她。

成亲之后的点点滴滴,在心头、脑海浮现。

一幕一幕的她的样子,都是让他愉悦、疼爱、怜惜的。

后来,她该是有些体力不支,一双小手的力道变得微弱,于他如同轻抚,却更舒适。

心里、身体都无比享受、贪恋这样的感觉,但理智上又不忍她太辛苦。他向后伸出手,拍拍她的腿,“好了。”

“嗯。”薇珑起身下地,倒了热水到铜盆里,把帕子浸透,给他擦拭背部,“有没有觉得不舒坦?”

“没有。正相反。”他敛目看着她的身影。

薇珑透了口气,忙完手边的事,擦干手,把榻板上的东西归置到门边,折回来之后,双手掐了掐他的腰,“男人有一把细腰,实在是悦目至极。”

“小色|胚。”唐修衡笑着翻身,展臂把她带到怀里。

薇珑笑着低呼一声,忙乱地蹬掉睡鞋、除掉银簪。

唐修衡扯过锦被,薇珑则翻身熄了灯。

“想我么?”唐修衡问她。

“今晚就不想了。”薇珑笑道,“担心你半路睡着,不然早就调|戏你了。”

唐修衡打心底笑出声来,“嗯,跟我一样,不然一定要好好儿地犒劳你。”

“免了吧。”薇珑还记着他在车上说过的话,“只动手动脚的,我才不奉陪。”说着话,手绕到了他背部,轻轻拍着,“这次我哄你睡,好不好?”

“好啊。”唐修衡温柔地吻住她的唇,“真想就这样与你过完一生。”

“我才不要。”薇珑撇撇嘴,“我还要生孩子呢。”

唐修衡绷不住,再度笑开来。

薇珑也笑起来,语气变得温柔,“多想想开心的事情,好好儿睡一觉。”昨日他睡的那一觉,是不能作数的。

“嗯。过两天陪你到周围转转。”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睡意袭来,他沉沉入梦。

薇珑心里不是很确定,他睡着是因为疲惫太久,还是药起了作用。

这只是个开端,还需日后慢慢观望。

翌日卯时,薇珑醒来,想要起身,睡着的那个却不肯放她,语声慵懒、有些含糊:“清欢,陪着我。”

“你这是醒了么?”薇珑问道。

“……”他不说话,翻身平躺,手却更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心病这几章总算写过来了,明天开始又可以多更了~

上章红包稍后发。

晚安~

第96章 更新(单更)

96

薇珑无法,笑着依偎到他身侧, “那就再陪你躺一会儿。”

唐修衡唇角微微上扬, 噙着笑意入梦。

到了辰时,薇珑不得不起身了。阿魏不知何时就会过来禀明一些事, 而且也要防着吴槐或客人前来。毕竟, 来这儿对外只说是小住几日,过来赏梅。

起身之前,薇珑的手挣了挣, 唐修衡不松手, 并且侧转身形, 把她拥到怀里,拍拍她的背, “乖,别动。”

薇珑失笑, 柔声跟他商量,“我去吃点儿东西、看会儿书,过一个时辰就回来, 好么?”

沉了片刻,他有些不情愿地嗯一声, 放开了她。

薇珑起身下地, 给他盖好锦被, 吻了吻他的唇。

唐修衡抬手揉了揉她的脸,“别出门,不安生。”

薇珑自然明白, 他指的是怎样个不安生的情形,“嗯,我哪儿也不去。”

他牵了牵唇,眉宇愈发舒展。

因着他近乎半梦半醒的情形,薇珑以为他只是比平时晚一些起床,如何都没想到,他这一觉,着实睡了很久。

·

这几日,宫里除了皇帝心火旺盛得吓人之外,还有一桩喜事:

在皇后、柔嘉和五皇子梁洛的陪伴下,皇帝的心火慢慢消减,只是偶尔气不顺发一通火,大多数时候恢复了惯有的冷静。

是在这时候,奉旨北上的江浙总督长子夏既明来到京城。

皇帝记挂着安平公主,召见夏既明,是为着赐婚。

虽然早就得了安平的准话,也知道自己那个可怜的女儿早已没有选择的余地,皇帝仍是不肯敷衍,先吩咐皇后安排两个少年人见一见,又把刘允唤到跟前:“不要透口风。派人留心着,他若品行不端,也就罢了,朕再看看别人。”

刘允笑着领命。当皇帝的儿媳妇相对来说要容易些,想做皇帝的女婿却是一桩难事,皇帝瞧着不顺眼的话,宁可把女儿留在身边。

忙忙碌碌期间,刘允不免想着:对安平公主都是如此,来日的柔嘉公主呢?皇上岂不是要挑花眼?

夏既明其人,正如皇帝先前所听说的那样:仪表堂堂,因着是家中长子,便有些超乎年龄的稳重。

皇帝与皇后见了他,都很满意。他们是打心底认为,男婚女嫁这档子事,男子稳重一些最好。安平是一心想远离京城,要是遇到个年少气盛的夫君,眼前连个撑腰的人都没有,虽然怎样的驸马都没胆子给安平气受,但人还是踏实可靠些更好。

安平见了夏既明,也没有不满意的地方。说到底,梁湛被终生囚禁的事情一出,她压根儿就没敢指望皇帝还会亲自给自己张罗婚事。而事实告诉她,皇帝待她如故,说到做到。

她为此有些怅惘:要到这时候才真正确定,皇帝是对事不对人的慈父。以往不曾尽心孝顺父亲,是她不需等待岁月流逝便可确定的憾事。

刘允那边明里找人试探,暗里派人观察,没几日来给皇帝回话:“为人处世在奴才看来是很有分寸。自然,比起京城里几位响当当的人物,夏公子是显得过于敦厚、谨慎了一些。”

皇帝不由微笑,“到了真正藏龙卧虎的京城,他要是敢趾高气扬,朕才要把他撵出去。”

事情便这样定下来,皇帝正式给夏既明、安平公主赐婚,命礼部抓紧筹备,吉日定在三四月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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