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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与被圈养(24)

“可是,会发生了什么事呢?”我想不出来,能有什么事让所有的大人都不见了呢?

肉包蔫蔫地说:“不是都被妖怪吃了吧。”

我摇头:“刚刚那些小孩虽然说话不太清楚,但是有一点表达得很清楚,那就是,他们的大人都出海了,而不是不见了。”

“在这里罗罗嗦嗦能罗嗦出什么,出海找就是了!”杜怀楼不耐烦道。

“可是……”我问杜怀楼:“在村里转了这么久,你有看到过船么?”

“白痴,云舟不也是船吗!”杜怀楼恨铁不成钢地敲我脑袋。

我揉揉包:“一时忘记了。”

“为今之际也只有这样了。”苏峭道。

四人一兽又浩浩荡荡地奔向海边。

海边的沙地上西瓜结得正好,一片一片绿油油的喜人,有一男一女两个六七岁的小童正蹲在绿叶丛中挑挑拣拣,我眼睛一亮,走几步过去问道:“你们是碧水渔村的么?”

两个童子直起身子来,那男童斜了我一眼:“你白痴么,除了碧水渔村离这里最近的村镇也有七八十里,我们这么小怎么跑得过来!”

我看向杜怀楼,笃定地说:“他是你的私生子吧!”

一样的用斜眼看我,一样的态度恶劣,一样的会叫我白痴>_<。

杜怀楼翻了个白眼,走过来问那个女童:“你们这里的大人哪去了?”

“都出海了。”女童倒是老实。

“什么时候回来?”杜怀楼又问。

“不知道,”女童摇摇头:“可能今天,可能明天,可能后天……”

“你的意思是,他们可能要两三天才能回来?”苏峭和齐秀也走了过来,苏峭问道。

男童警惕地挡到女童面前:“你们问这个干什么,别想打什么坏主意,这里有我!”

“赵小宝,什么叫这里有你?你很强吗?”女童问男童。

“自然!”男童一挺腰杆。

女童眨吧眨吧眼睛,手指瓜丛:“可是,赵小宝,你连那个瓜都抱不动……”

“钱小贝,你是属猪的么!”男童“咚”的在女童头上敲了一记:“这种事情你怎么能当着外人说出来!”

“哇……”女童大哭:“疼……”

齐秀单膝跪地蹲□子抱住了女童,轻轻地帮她揉头:“乖,不哭了,告诉姐姐,你们地爹娘真的要两三天才能回来吗?”

“嗯。”女童一边哭一边点头。

男童刚才还在懊恼自己打了女童,现在又跳起脚来:“钱小贝,谁让你告诉他们的!”

“我娘说,好孩子不能说谎。”女童一边揩眼泪,一边认真道。

齐秀帮她擦去没擦干净的眼泪:“贝贝真乖。可是,贝贝,你们爹娘这么久没回来你们怎么办呢?谁照顾你们?”

“我们不用别人照顾,我们还可以照顾大牛、乐乐它们呢。我会喂他们吃饭,哄他们睡觉,还会给他们穿衣服。”女童说。

“贝贝真能干!”齐秀夸奖:“可你们吃什么?你们会做饭么?”

“娘做了饼。”男童道。

“已经吃完了。”女童纠正:“现在我们正准备摘西瓜吃。”

“已经吃完了?”杜怀楼皱眉:“你的意思是他们不是今天早上出海的?”

“是啊。”女童点点头:“已经出海两天了。”

男童跳脚:“钱小贝,你还跟他们说!”

齐秀摸摸他的头:“你别担心,姐姐们不是坏人,姐姐们帮你们去找爹娘回来好不好?”

男童一偏头闪过齐秀的手:“不用你们找,爹娘她们自己会回来!”

说着,他拉起女童的手:“秀秀,跟我走,不要再跟他们说话了。”

女童乖乖地被他拽着走,我们目送他们离开。

“好像没有妖怪什么的。”我总结。

苏峭皱眉:“可是他们为什么出海这么久还没回来,而且,好像本就知道要出去很久一样。”

“去看不就知道了!”杜怀楼撇嘴。

“你说的是。”苏峭浅浅一笑,取出云舟。

舟行很久也不见一条渔船,唯有几只欧鸟时时在头顶盘旋。

齐秀身体虚弱,早就吐得不成人样,肉包更是萎靡不振,转着个蚊香眼,除了一句“我要跟大人永远在一起”再说不出其他话来,倒是杜怀楼,全不见之前在天上时的狼狈,站在我身前举目远眺,全神贯注。

东海苍瀚,云舟在一碧青波上摇晃就如同沧海一粟,我满目苍茫。

“看出什么了吗?”我茫然地问杜怀楼。

杜怀楼摇头。

“他们可能到这么远来吗?”我挠头。云舟是道家法器,速度很快,行一个时辰的水路就足够凡人渔舟划一天的,他们出海应该也没几天,可能会行到这大海深处吗?

“会不会遇到风暴翻了船?”齐秀问。

“他们是累代的渔民,这样集体的出海,遇到风暴的可能不大,”苏峭答道:“似乎他们是有计划要去某处,或者我们只是寻错了方向,或者可以换其他方向试试。”

说着,苏峭拨转云舟的方向,不过,我依然满目苍茫。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某九十九很忙

因为某九十九没有存稿

所以这次某九十九不能保证日更,不过最起码保证隔日更

某九十九的坑品还是很有保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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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黄金岛2 ...

说着,苏峭拨转云舟的方向,不过,我依然满目苍茫。

不知又行了多久,眼前的水流突然急了起来,海上并没有风,可水流却像有所牵引一样朝着一个方向流去,云舟前行的方向都因此受到了影响。

杜怀楼皱眉:“不是妖气,也不是魔气。”

“似乎是仙气。”苏峭说,随即又说:“又似乎不是。”

“去看看。”杜怀楼道。

苏峭微微点头:“好。”

须臾,云舟便转了方向,顺着水流前行,就好象在不由自主地随波逐流。

水流越来越急,水流的方向也越来越曲折,云舟像落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里一样,突然,一丛海浪劈头盖脸地扑了过来,我只来的及抓住杜怀楼的手,就感到一股巨大的吸力把我向漩涡中心卷去。

我死死拉住杜怀楼的手,默念土系防御口诀,在我们周围罩起一个土黄色的防御罩。

“啪”!

随着防御罩的破碎,我们撞到了一块冰凉的实地上。

“哎吆我的娘!”肉包摇摇晃晃地飞了起来:“可算上岸了,差点没摔死我。”

原来肉包一直趴在我的肩头,也被带了过来。

“这是哪儿?”肉包问。

“我也不知道。”我拍拍屁股从地上爬了起来,环顾四周,背后是海,眼前是山,说是山又没有树木山石,一片光秃秃的,只觉得金光闪烁。

“你知道吗?”我问杜怀楼。

杜怀楼咒骂:“谁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

我对肉包说:“你飞高点看看呢。”

肉包听话地飞高,片刻回来,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印着清清楚楚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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