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肉包口水:“我们走狗屎运了,我满眼满眼都是金子,这恐怕就是座黄金岛!”
“真的?!”我蹲下来敲金黄的地面:“我可以挖一块带走吗?”
肉包也一脸期待。
“拿什么挖?”杜怀楼双手抱到胸前。
我想了想:“用你送我的簪子怎么样?”
貌似我们三个身上总共就有这么一个比较坚固的东西。
杜怀楼因涔涔地说:“你可以试试!”
我……还是不试了>_<。
“不知道苏峭他们怎么样了。”我站起身来。
“怎么,你很关心他们?”杜怀楼面色不善地看着我。
“当然。”我答。
“哦?”杜怀楼面色非常不善。
肉包喃喃:“又吃醋了,真难看。”
“其实你不用吃醋的。”我说:“要是你和肉包不在这儿我也会关心你们的。何况,我们现在在岛上,没有苏峭的云舟我们怎么回去?”
杜怀楼的脸色并没有缓和多少,他臭臭地说:“走吧。”
“去哪儿?”我问。
“去找云舟。”杜怀楼说。
我纠正:“去找苏峭。”
肉包欢呼:“去找大人!”
现在正在一条大路中央,我眨吧眨吧眼睛,说:“向右吧。”
肉包问:“为什么。”
我说:“上次说我说向右他非要向左,所以这次我直接说向右了。”
杜怀楼说:“这次向左。”
我问:“为什么?”
杜怀楼说:“因为你说向右。”
…… ……
一个时辰后我们回到了原地。
原来这根本就是个圆环,不管是向左走还是向右走,结果都一样。
“向上吧。”我说。
肉包问杜怀楼:“你怎么不说向下了?”
我提醒肉包:“下面是海。”
虽然说向上的意见比较一致,但是怎么向上这还是个问题——山光秃秃的,根本没有一点落脚处,我们试着向上爬了几次……又回到了原地。
“等着吧。”我提出另一个切实可行的建议:“既然我们在路上没遇到苏峭他们,很可能他们就没有被甩到这个岛上来,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来找我们吧。”
“哼!”杜怀楼冷哼了一声,就地坐下。
我过去靠着他的背也坐了下来,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默默地等待那一片花生壳。
海浪拍打着岸边的金石,一声声实在催眠,不知不觉我就沉入了睡梦中,再等睁开眼已经是繁星满天。
“你怎么不叫我?”我问杜怀楼。
杜怀楼哼:“你睡得跟猪一样,我怎么叫得醒!”
肉包小声嘀咕:“明明就没见你叫过,我想叫都不让!”
“闭嘴!”杜怀楼吼肉包。
肉包不吱声了。
我挠挠头:“苏峭还没来么?”
“别等他们了。”杜怀楼拉我站起来。
“可是我们不是没办法吗?”我又挠头。
“跟我走。”杜怀楼拔出倚天来,狠狠地劈出一个十字刃。
十字刃飞向山壁,刻出深深的一个十字,接着杜怀楼又劈出一个十字。上下两个十字凹槽虽然说不能称之为阶梯总让脚有了着落之处,手也有了扒拉之处。
还好,山体虽然光滑却不算十分陡峭,就着样边走边劈,等到天色微光的时候我们终于到了一处地势比较平坦的地方。
我跟杜怀楼说:“休息一会儿吧。”
十字刃这样的物理攻击虽然用不着法术却是极耗力气,想来此刻他也累了。
杜怀楼不说话,就地坐下。我说:“我四处看看去。”
“带上肉包。”杜怀楼并不阻止。
×——×——×——×——我是不起床也看日出的分割线——×——×——×——×
肉包懒得飞,就趴在我肩头,我就着微弱的晨光一边走一边四处打量。
上面仍旧是光秃秃的山壁,下面虽然不是大海却是悬崖,我感觉我们爬了一夜根本就是白做工,不过从一个圆环爬到了另一个圆环上。
“喂,你到底怎么想的?”肉包突然问我?
“阿咧?”我一时会意不过来它到底在说什么。
肉包说:“你不是说过要让大人圈养你吗,可是你跟杜怀楼怎么回事?”
“我跟杜怀楼怎么了?”我疑惑地问肉包。
肉包没好气道:“你不要告诉我你看不出来他对你好!”
“他对我很好吗?”我表示疑问:“我怎么记得他老打我,还老骂我。”
“那是小屁孩在闹别扭。”肉包一件事情一件事情开始数落:“他要是对你不好会把你从桶里抱到床上吗?他要是对你不好会帮你挡去决大部分的血刃吗?他要是对你不好之前会不让我叫你吗?”
“好吧,我承认他对我很好。”我眨眨眼:“我对他也很好啊,对你也不差。”
“我说的不是一般好!”肉包说:“是一种比较特别的关心!是……”
“我们是伙伴,所以我们理所当然会相互关心。”我打断肉包。
“真不知道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肉包在我肩头跺脚:“不止是他,连我都想骂你白痴。”
“其实你想说什么我都明白。” 我慢吞吞地说:“可是至少目前我还是倾向被苏峭圈养的,因为他长得比较好看。”
“大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肉包深以为然。
“他还比较温柔。”我补充。
“是啊是啊!”肉包直点头:“大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
“他还比较有爱心。”我想起了平安镇的事。
“是啊是啊!”肉包也这么认为:“大人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跟他在一起会比较平静。”我又说。
“嗯!大人飘然若云云淡风清清水出芙蓉!”肉包的头点地更欢了。
我对手指:“其实主要是因为长得比较好看。”
“楼小木……”肉包突然严肃地说。
我:“啥?”
“我现在要吧‘你是花痴吗’这句话还给你!”肉包义愤填膺。
我:“……好吧。”
其实我很民主很诚实很勇敢!
肉包:“然后……”
我,凸:“肉包你大喘气!”
肉包嘿嘿一笑:“然后说真的,既然你想大人圈养你你得努力啊。”
“我已经很努力了……”我说:“我昨天早上还夸他好看来着……就在今天这个时候。”
我看了看慢慢探出头来的太阳,补充道:“不过被杜怀楼打断了,不知道他啥反应。”
“如果这就算努力……”肉包诚恳地说:“我还真一点都没看出来。”
难道我太含蓄?我仰头看天。
“那怎么办?”我虚心向肉包请教。
“最简单的是爬上他的床。”肉包舔舔舌头。
我提醒:“我已经爬过了。”
几天前,我纵火那一次。
“一看就是个处。”肉包鄙视:“要在大人在床上的时候爬上他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