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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同人)如果我是小人物(20)

我约束着气宗的人,风清扬约束着剑宗的人,这矛盾也许下一辈能消,也许等我们死了以后再爆发,但也管不上了。

“师叔,下一辈子你会记得我吗?”

“傻孩子,根本就不会有下一辈子。”

十六、恒山仪琳

爱情是什么?对我来说,这样东西还有意义吗?我的心早就千仓百孔,空空落落,第一次喜欢的人,许多次没有结局的人,人生,过完二十年又二十年,极大的空虚,寂寞,茫然四顾,孑然一身的空冷。

我跪在大殿佛前,发呆。

阴雨天湿气重,那佛像上仿佛是要滴出水来,突然一声惊雷,在雷光中,佛像的眼睛突然流出了血泪……

“啊!”

我叫仪琳,恒山派弟子,光头尼姑一名,我爹是不戒和尚,疯疯癫癫却又武艺高超,他年年都去找我娘,但却不知道她就在身边,我娘是恒山那个哑婆婆,她没有跟我说,但我知道她是,我会易容的,所以皮相这种东西并不会妨碍到我,更何况,她看着我的眼神,我很熟悉,我常用这种眼神看向自己的子侄。

江湖上有华山派,只是华山已经是岳不群当家,气宗和剑宗都已经分裂了……我心中一痛,想起上一世那个他死在我的怀里的情景……

人生无常,明明不是第一次知道这个词语,但还是会痛,特别是看着他因为自己而死,更痛,我终究是欠了他良多。

“我想还俗。”我冷静地道。

“为什么?”

“尘缘未了。”

“你要知道你下了山的话以后就再也回不来了。”

我不知道这师傅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但我异常坚定,“回不来便回不来吧。”我再也无法忍受这山上的空气,那空气中带着的檀香味道,让我的心常常紧缩地痛。

我没有告诉哑婆婆,也没有告诉不戒和尚。

径自一个人挑着包袱下山,我要去找那个人,如果路上出了什么事,那也是命,什么时候开始我竟也会说命,我许是怕了吧,想得到的怎也得不到,不想要的却接踵而来。

我分辨清楚了去华山的路,一路上我的光头给我带来了麻烦,我便给别人打短工,用那钱买下了一顶假发。

这日,我在酒楼吃茶,楼下上来一个汉子,不俊但我很熟悉,我在看见他的瞬间没有止住瞳孔的扩张,也是在那一瞬,那汉子便走来跟我搭台。

“小尼姑,不如跟你田大爷回去吧。”那汉子道。

我“噗嗤”一声笑了,这是我在这一世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我也曾是田伯光,但我从不会这般地说话。

“既然笑得那么开心,那便跟你田大爷回去呗。”那汉子说着,就想来抓我的手。

我迅速躲过,另一手持筷子敲在那手关节上,“我心上已经有人,你也不用白费心机。”

“有趣,是谁?大爷去杀了他,你不就能跟大爷走咯。”

“你不够格。”我轻轻地瞟了他一眼。

他火气顿时也高涨起来,“你说是谁?大爷还就不信这个邪了!”

“风清扬。”

“噗!”田伯光那口茶还没咽下倒喷了出来。

我故作嫌恶地避开,然后无赖地看着他,“田大哥,既然你那么有空闲,不如就送我去那华山思过崖呗,风清扬见到的话肯定会感激你的。”

田伯光此刻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精神患者,“……姑娘,做人踏实点好,我有什么不好的,年轻力壮,前辈现在即使还活着都已经老了吧。”

我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但是……“那田爷爷你还是过上个七八十年再来找我吧,我只爱老头。”

我扔下几块铜板,便出了酒楼。

华山思过崖并不好上,我在那华山底下徘徊了好久,我想尽了无数的办法,就快要崩溃的时候,田伯光出现了。

“……我算是服了你了。”田伯光用手驾着我,运起轻功便把我弄了上去。

“谢谢。”我真心实意地跟田伯光道谢。

“谢什么,我只是路过,咦,不对,我是yin贼啊,你怎么就一点也不在乎?”

“田大哥是好人。”我笑笑,然后认真说道,“如果这个世上没有风清扬,也许我会想和田大哥凑合一世的。”

“还是免了。”田伯光缩了缩脖子,“我田大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才不要被施舍的。”说着,他犹豫了半晌,拿出了一样东西给我,“如果实在是找不到了,想下山的话就点燃它,我看到会找你的。”

我点了点头,事实上,我没有想过下山。

我满山落跑,终于发现了风清扬的小屋,屋子里没有人,我便开心地在风清扬小屋的边上扎了个小草房,能躺下睡觉就够了,然后我每天都会去那小屋里左擦擦右擦擦,然后幻想着风清扬在这个屋子里会做些什么。

夏天采露,冬天饮雪,这后山我熟悉的什么样似的,就连华山的人都没能发现我的存在。

我知道他回来过,也知道他离开过,他始终不肯见我,没有关系,我知道他存在过便已经够了。

直到一年半以后,他终于出现在我的面前,“你来华山想做什么?”

心心念念的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不期然地落了泪,“我想见你。”

他没有说话,但我却抓着他的衣袖泣不成声。

原来,这是爱。

等我情绪安定下来的时候,我便说道:“我叫……小忆,我来这里是想学剑。”

“回去。”风清扬只扔下这两个字。

“我不会回去的。”我坚定地道,“天大地大无以为家,只有这里……”

话未说完,他已经离去,徒留我满心地酸涩。

又一年过去,我没有去学那石壁的剑法也没有偷看华山的功法,因为不需要,剑法我有恒山的,内功也是恒山的,虽然不甚够用,但练到大成也够看了。

春去秋来,其中不戒和尚也找上来过,但被我以想学高深武学忽悠走了。

我想我再坚持下去,一定能够再见到他。

虽然他已鸡皮鹤发,虽然他已两鬓斑白,但在我心里,他依然是那个才情俊逸的青年人。

他终于屈服了,“我不会收你做徒弟的。”

“没关系,你就把我当作侍女就够了。”

我端着一盆热水进去他的屋子。

“你要做什么?”

“帮你洗脚,洗完了才会好睡。”

“不用了,水就扔在那吧。”

“我是侍女,就应该做侍女该做的事情。”我强行除了他的鞋袜,仔仔细细地洗着他的脚。

他却恼了,用武功推开我的手,压抑着怒气骂道,“出去!”

我只是轻微地笑了笑,恭敬地出了门,只是掩上门后,便忍不住地落泪,这个人真的是我那个师叔吗?

其实,我不甘。

我的师叔再也不在了,我还不清了,上一辈子对师傅的那种孺慕之情,似乎在今生这般寂寥之中严重变了质,我原以为今生是个女儿身,便能偿还他付出的一切,只可惜,屋里那人彻底地不是我的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