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叔爱吃我做的烤鸡,我的师叔会操心我的婚事,我的师叔会帮我做任何事,甚至为我而死,而屋子里那一个却不会,他不会体谅我,他只是一个陌生人 ,可怕的陌生人。
我果然还是付不起真心,胸腔真的很疼很疼,我眼前一黑……
“喂,小尼姑,你怎么了?”凑在近前的那张脸似乎是田伯光。
“我只是被拒绝了。”我摇了摇头,道。
“那你要不要考虑我?”
“你会被我爹剁了第五肢的。”我扫了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
无处可去了,真是无处可去了。
我花了两年多的时间呆在那华山,结果竟是如此的可笑,我竟然冷静地可怕,冷静到绝望。
站在悬崖上,我眼睛闭着,感觉到风吹过身体的时候便随着风轻微地摆动,我把性命交给上天,为什么还不落下去呢?为什么?
“仪琳!你疯了吗?”身后那汉子把我拦腰抱住。“风清扬他太老了,他不要你,我要!”
“你查我?”
“我只是不想见你这么辛苦!”
我摇了摇头,“我爹找过你,是你告诉我爹我在华山的,是你让我爹知道这一切的,也是你……”让那人知道了我的心思……我遥望着远处,我知道他在,直觉地……
看着那衣衫飘飘,我止不住地吐了血,“仪琳,你怎么了?”
听着田伯光的询问,我似乎看见远处那人的踌躇不前,“风清扬!你出来见我!出来见我!”我用尽内力喊着。
他终于还是走了过来,边上的田伯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异常尴尬,我却也管不着了,“你到底是不是那个人?你是不是我的师叔?”
我注意到他的眼神里有什么一闪即逝,但还是摇了摇头,“我不是你师叔。”
“你撒谎。”我瞪着他,“你是我师叔,最喜欢吃我做的烤鸡的师叔,喜欢欺负我的师叔,喜欢操心我婚姻大事的师叔……”
“我不是。”风清扬叹息着,看着我,“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但你何必为了个不存在的人弄成自己这个模样……”
“我终究还是被你骗了……”我泪洒当场,“我原以为只要我是个女的了,你便会接受我,没想到……果然,风清扬,你是个懦夫!我都不介意你还能不能有五年的性命,你却如此介意年龄问题……你可知道,这一世是上天的赏赐,对我来说,已经等于没有来世。”我拼命地摇着头,然后纵身一跳!
我知道我主动寻死的话百分之九十不会死去,但我已经无法再面对风清扬,心里满满地痛苦已经把我淹没……
后记:
我叫阿猴,我爹住在高山上,他很老,但我娘很年轻,爹娘都不是我的亲爹娘,但他们对我很好,娘亲躺在床上,据说是瘫痪了,娘亲对爹爹好差,从来都没有好脸色,但爹爹对娘亲真的很好,一直好脾气地劝坏脾气的娘亲吃东西,娘亲不能说话,全身能动的也就只有眼睛,但这样爹爹也不嫌弃她,据说娘亲刚瘫痪的时候天天就找机会死,后来瘫痪地那么严重也是因为那段日子没有修养好。
终于有一日,我听见了娘亲说话,声音就好像黄鹂鸟一样,“风清扬,我恨你,你别以为你这样对我,我便会念着欠着你,如果有下一辈子,我一定会杀了你。”
十七、神教教主东方不败
我怔忪地看着手中滴血的长剑,愣神片刻以后,才被蓦然袭来的痛楚击倒,我痛呼一声,压抑着声音,点住了身上大穴,把边上那金创药瓶口往下全都倒到伤处上,伤口一阵紧缩,我始终保持着清醒,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叫嚣着,“杀了任我行!”
是的,我现在是东方不败,是刚刚自宫的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不是不知道任我行的阴谋,但对于高深武学的吸引力让他抑制不住,所以自宫了。
而我,唯一要做的,就是帮助原主把对付任我行的事情持续下去。
东方不败的残存意识还在我的身体里,这对我来说是头一回的事情,我却没有介意,如果东方不败这残存的意识还能夺取回自己的身体,那么,我会由衷感激他。
一般男人自宫以后都会变,渐渐地变得女性化,心性上也不会平静,会偏激。但对我,这一切都是浮云,我当过男人也当过女人,唯一没当过的就是人妖,我嗤笑了一声,这也好,保持冷静对我的布局很重要。
任我行很诧异,因为我自宫前和自宫后反应没有不同,而他也不确定我到底有没有自宫,每每那股犹疑的目光跟随我的时候,我就想毁灭,那是我与东方不败共同想要做的事情。
我要掌控日月神教,要成为天下第一,高居于五岳之上,凌驾于世俗之巅。
我再也没有去过东方不败的后院,那些个女子不过平常之姿,就算任我行怀疑,我也可以说我只想用功为日月神教服务。
一次大宴上,任我行赏赐我一名胡姬,那名胡姬姿态妩媚地倚靠在我的身上,我只是邪肆一笑,避开了我的那处要害,用手在那名胡姬身上逡巡着,虽然我对女人已经没有了性趣。
要让一个人有欢好的感觉,这种事太过容易,特别是那胡姬根本不通武学,我亲口喂那胡姬吃下那药,然后把门外任我行的侍女也拉了进来,同样在那侍女意乱情迷的时候喂下药,剩下的已经不需要我了,那一夜,我在那娇吟声中修炼了一夜。
直到天明,我才运功把自己的容貌弄得苍白一些,憔悴一些,打开房门,便要求要浴桶……
这段时间,任我行算是对我稍微放心了些。
我知道他既希望我练那断子绝孙的武功,又不希望我练,他怕我有野心,又怕我没有野心,如果没有野心谁帮他横扫天下,如果有野心,万一推翻了他他还能有什么好?
但这与我无关,我联合已经靠拢我的童贯峰等人推翻任我行,我的绣花针虽然没有大成,但任我行的吸星大法也出了许多纰漏,我现在杀不了他,因为他近不了我的身,而我也只是瞅准机会刺几针,归根结底,我用了手段、用了陷进把他囚禁在西湖底下。
“东方不败,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门内那任我行道。
“的确,当我大功告成那日,我会过来杀了你。”我冷漠地说着,眼眸不见一丝情感。
我依稀看到那任我行的肩抖了抖,“东方,盈盈是无辜的。”任我行呢喃着。
我转身,闭上眼眸,用一种温润的声音说道,“我知道,当年我还抱过她。”
我绝不想和任我行同归于尽,所以这只是假象,要让任我行看到希望且安静地等待救援,当我走出那西湖底,被阳光照着的时候,我才蓦然发现,我已经是一名伪君子了。
一路回黑木崖,我的怒气值就一路飙升,回了小院,见到那名胡姬我就直接抽出身边童贯峰的刀,一刀砍下,我的灵觉告诉我,童贯峰他们想说什么却不敢说,这是对的,我急需一个宣泄口把我剩余的怒气发泄出去,我一路走,见谁砍谁,最后,东方不败的几房妻妾都让我砍死了,等我冷静地差不多了,我回过头,把没死的都补上一刀,然后通红的双眼冷漠地瞪着我的属下,“有人逃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