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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之太子妃(20)+番外

穆锦有一瞬间的尴尬,“当本宫没问。”说完提步离去。

管家看着他的背影,无声叹息。

事后,管家再亲自找了穆锦。

“太子殿下,听太子妃亲口所说,他此次回凌云山是要见他师父虚长道长最后一面。老道长时日无多,所以太子妃走得仓促。”

原来他是因为这个才回去的,穆锦心里莫名松了口气,但脸上又不是那么回事,板着脸道:“你跟本宫说这个作甚?”

老管家立即垂头道:“虚长道长于太子妃有抚育之恩,如今他命在旦夕,老奴只是想问问殿下,可要送些滋补药材过去,以聊表心意。”

“你看着办就是。”

“是。”

虚长道长已有一百三十岁,年过半百时才开始修习道法,望有一日能飞升成仙,但修道升仙并非易事,成千上万个潜心修道的人之中最终能飞升的也不过一两个。

如今他命数将尽,自知时日无多,心里又十分挂念自己看着长大的弟子,便让人修书一封,让陌霜尽快赶回来。

第16章 官银被劫

陌霜回到凌云山后,还未来得及歇息,便进了虚长道长的寝房。

在榻上盘腿打坐虚长道长须发花白,满目沧桑。

“霜儿,过来。”低沉的嗓音唤道。

陌霜提步过去,撩起前摆在他面前跪下,“师父。”

虚长道长看着地上的人,“你在京中的这大半年,过得可好?”

“多谢师父挂心,弟子过得很好。”

虚长道长点了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随即轻叹一声,“你从小体弱多病,但修道天赋极高,若是持之以恒必定能名列仙班,只可惜啊,可惜……”

“命由天定,师父不必惋惜。”

“知己为天所命固然重要,不过,霜儿,你也要记住,福祸本就同行,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苦尽必会甘来。”

“弟子谨遵师父教诲。”

虚长道长再叹一气,“为师一生无子,孤苦大半生,早已将你视为亲生,此生别无他求,只要你能安安稳稳,为师也就瞑目了。”

最后一句话语气拉得很长,说完,眼睛缓缓合上,满是褶皱的脸很是安详。

陌霜察觉不到他的气息,便知他已经离去。双掌着地,一磕到底。

光线偏暗的房里,一个身穿道袍的白发老者盘腿打坐,已然驾鹤西去。一个白衣男子跪伏在地,久久不曾起来。

入夜,处在半山腰的凌云观一片寂静,连凌云山一同笼罩在漫漫夜色中。

今夜无星无月,站在窗前抬头,也只能看到一望无际的墨色。

门外有人敲门进来,站在窗前的白衣男子回头,与进来的人四目相对。

“想找你说说话。”站在门口的人道。

陌霜点头,随着他出了门。他是虚长道长的第三代弟子李琛,已过而立之年,如今凌云观由他来掌管。

院中的石桌旁侧挂了两盏灯笼,将四周的事物照得昏黄,两人相继落座。

李琛提起桌上的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你在太子府,过得如何?”

“很好。”

“你能骗师父,但骗不了我。”李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再放下,看着他,“你入了太子府后,我派人打听过。”

陌霜神色平静,“过得好与不好,当由自己来定,旁人左右不来。”

李琛轻笑一声,道:“这还真像你无欲无求的性子。”

陌霜抿唇不语。

“师父走后,我一人掌管凌云观,诸多事务忙不过来,你可要回来,替我分忧分忧。”

陌霜面上几分苦涩,“哪是我说回来就能回来的?”

“你与太子的婚事本就是只是挂个名,难不成,你还……”

陌霜一顿,明白李琛话里的意思,“太子殿下并非断袖。”

“他不是,你也不是,你们何必牵强地过一辈子。”李琛道:“再说了,待他登基为帝,你可就是皇后,这……”

“依我看,你还是留在凌云观,其他的由我来出面帮你处理。”

陌霜沉默不语,看着不远处灯笼下的一簇花,眸中神色淡然。

京城。

朝堂上。

运往灵州修建行宫的三十万两官银被山贼土匪所劫,事后追查,山贼土匪却带着官银不翼而飞,皇帝勃然大怒,召集群臣商议应对之策。

尚书令袁罡出列道:“皇上,臣以为此事多有蹊跷。”

“爱卿以为蹊跷在何处?”

“山贼土匪大多聚居山上,坐守山头劫取钱财,官兵查到,官银被劫之地方圆百里之内并无山贼,就连山寨子都不曾见过,说明劫官银者并非一般山贼土匪。”

丞相尹昇不屑道:“袁大人这话委实多余,能劫官银者,自然不是一般山贼土匪。”

“尹大人,下官还未说完。”

龙座上的皇帝看着袁罡,“袁爱卿继续说。”

“是,皇上。”袁罡继续道:“三十万两白银不是少数,若非借助牛马一物难以转移,土匪劫银后却不见踪影,这一点,臣以为,也是可疑之处。”

尹昇道:“土匪山贼也不是蠢物,劫银后自然藏在某处,袁大人该不是连这一点也没有想到吧?”

“这……”袁罡咋舌。

穆锦实在看不下去,出列道:“父皇,官银被劫之事既然处处疑点,儿臣恳请父皇允许儿臣追查此事。”

皇帝沉吟着点头,“好,那朕就将此事交由你来清查。”

“儿臣定竭尽所能。”

袁玉芝听到穆锦要出京,立马从府上赶到了太子府。

“穆锦哥哥,听爹爹说你要出远门。”

穆锦在书房里看公文,从袁玉芝进门那一刻便没有抬起头,“嗯。”

“要去多久?”

“不清楚。”

“我真不明白,不过是丢了银子,何必要你亲自出马,底下的官员拿了俸禄难不成这点小事也办不了?”

穆锦继续看公文,袁玉芝摇着他的手臂,“穆锦哥哥,你能不能别去,我不想和你分开那么久,再说,还有一个多月就是中秋,你我就要办婚事,你怎能在这个节骨眼还要出远门呢。”

穆锦从她手里抽出手臂,“本宫身为太子,当以公事为重。”

“可是……”袁玉芝一脸委屈,“难道,你自己的人生大事就不重要了?”

穆锦看她一眼,道:“这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

袁玉芝抿着唇,“我知道,穆锦哥哥一心为国事这是天经地义,但我也只是想穆锦哥哥能在成亲之前,专注一点你我的亲事。”

“这个本宫没办法做到。”

袁玉芝眼里噙着泪水,咬着唇忍了忍,看着穆锦冷峻的侧脸,也知再倔下去两人一定又要吵翻。袁玉芝再三思虑,只得妥协,“那我,等穆锦哥哥回来。”

穆锦看她一眼,没再说什么。

翌日,穆锦带着一行人出京。

几日后,在一家酒楼里头落脚,正好听到有人说起了凌云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