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前世今生之太子妃(21)+番外

“你可听说了,凌云观的虚长道长几日前已驾鹤西去。”

“活了一百三十来岁,也该是时候了。”

“也是,常人能活到他这年岁的千百年来都寻不出几个。如今掌管道观的是他的第三十六个弟子,听说还十分年轻,也就刚及而立。”

“倒也正常,虚长道长过了百岁后只收了两名弟子,如今还活下来的最为年长的就是他。论辈分,道观里头年上八十的可都要唤他一声师叔。”

穆锦就在他们身后的桌子,端着酒细细品尝。在陌霜之前他从未听过凌云山,但如今他人提及,却有了一丝别样的感觉。就仿若有人提及了自己亲人的所在之处,自然而然就有了一丝亲近。

到了灵州,当地官员呈上这一带的地势图,穆锦才晓得,凌云山离这并不远,也就一两日的行程。

灵州地方官领着太子殿下去看正在修建的行宫,也只是看到一副空架子。朝廷拨下的三十万两官银被劫,没有银两,修建行宫的事就被耽搁了下来。

再领着去了官银被劫之地,穆锦发现,这一带平地较多,即便有山,也只是丘陵一类,并不高。

身边的灵州刺史刘傅山指着前方的平地道:“当日押运官银的官兵在此地歇息,干粮和水袋里头都被下了药,官兵们昏死过去,醒来后官银便不见了踪影。”

穆锦蹙起眉,“那如何判定是山贼土匪所为?”

刘傅山迟疑半响,“听还有些知觉的官兵说,确实是山贼土匪。”

穆锦沉思片刻,能在干粮和水袋里头下药,还无人察觉,也许是内部人所为。若真是内部人所为,那极有可能后面还隐藏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穆锦再回到刺史府,一一召见当初运送官银的官兵,问了几句话,没问出有甚不妥,有让他们各自散去。

三十万两的白银,一共装了三十箱,四箱一辆马车,也有将近八辆。

据刘傅山所言,官银被劫两个时辰之内就大批官兵前来搜山,还是一无所获。

土匪运着官银不可能走小道。附近的官道只有一条直通灵州城,再则就是往回走,那土匪劫了官银后到底是往哪边走了?

还是如尹昇所说,土匪劫了官银后先是藏在了某处,想要日后再回来取?

入夜,穆锦坐在房中看书,门外有人敲门。

“进来。”

有人推门进来,拱手道:“参见殿下。”

穆锦放下书,看着他,“如何了?”

“卑职带人在狱中暗中观察,并未发现有甚异样。”

官银丢失后,护送官银的官兵因失职一罪被暂且收入牢中,今日一早,穆锦便安排了人暗中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及时禀报。

“你再继续查探,若发现不妥,立即禀报。”

“卑职遵命。”

侍卫就要转身出门,穆锦道:“慢着。”

“殿下有何吩咐?”

穆锦沉吟半响,“再遣个人去凌云山一趟,打探太子妃的消息。”

“是。”

“下去罢。”

“卑职告退。”

侍卫出了门,顺带将门带上。穆锦端起一盏茶抿了一口,若有所思,凌云道长已走了半个月,那人是回了京城还是继续留在了凌云山?

第17章 危难·重逢

不多时,又有人敲门。

穆锦随口叫了句进来,门被缓缓推开,一名穿着粉色中单的男子站在外面,黑发随意搭在肩上,粉色的领口敞开,露出白皙的锁骨。中单下面,似乎什么也没穿,白皙修长的左腿在袍子的开衩处若隐若现。

这人虽好看,但却显得女气。

那穿粉色衣袍的男子一路进门,来到穆锦的面前,道:“扶春参见太子殿下。”

连声音里头也透漏着一股子妖媚。

穆锦微微蹙起眉,“谁让你来的?”

“是刘大人。”

“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刘大人说殿下这些日劳累奔波,让扶春好好服侍殿下。”

穆锦扶了扶额,现在天底下的人大概都以为他有断袖之癖。他不喜欢男人,但这人是灵州刺史安排的,穆锦无论如何也要留点情面。

穆锦说话时看也不看他一眼,“可会捏肩?”

“会。”

“那就帮本宫捏一捏肩。”

“是。”扶春绕到穆锦身后,抬起手有模有样地捏起肩来。穆锦拿着书继续看,但身后的男子身上一股浓郁的香味,让他有些反感。

陌霜身上也有淡淡的清香,但那种味道却让人心神安宁,仿若置身深山幽林。

穆锦翻了一页手上的书,脖颈处划过一丝冰凉,是扶春的指尖。他不理会继续看书,脖颈处接二连三被有些凉的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显然是在挑逗。

穆锦眉心一黑,“行了,下去罢。”

扶春停下手,“可是扶春捏的不舒服?”

“不是。”

扶春轻抿红唇,妖媚的声音道:“扶春除了会捏肩,还有更拿手的,包殿下舒服。”

穆锦眉心发黑,“下去,莫要本宫说第三遍。”

扶春心里一跳,“是,扶春告退。”赶忙出了去。

他走后,穆锦顿觉空气清新。

那晚,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陌霜不着寸缕地躺在他身下,变得越加红润的水色唇微微张开喘着气,墨琉璃似的眸子泛着水光,脸颊浮上一抹浅浅的红晕,穆锦抚着他的脸,唇落在他的唇上。辗转反侧,不断汲取他口中的津液。

醒来时,才发现是一个梦,还是一个春梦,和陌霜的。胸口还在剧烈起伏,下身有些湿意,穆锦坐起来,并不觉得丢脸,反而觉得脸红心跳。

后来回味,梦里的滋味,是甜的。

沐了浴,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穆锦神清气爽地来到刺史府的正厅。

刘傅山迎上前来问安:“下官参见殿下。”

“免礼。”

“不知殿下昨日寝的可好?”

穆锦又想起了昨晚的那个梦,答了句,“甚好。”

“那下官就放心了。”

瞥了一眼身边的人,穆锦正色道:“给本宫派几个人,本宫要再去亲自查探。”

“下官这就给殿下安排。”

穆锦再去官银被劫的地方逛了一圈,试图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忙碌一天,依旧一无所获。

被派去凌云山打探的人回来道:“启禀殿下,太子妃现下还在凌云观。”

穆锦听后心里多有不爽,虚长道长驾鹤西去半个月,他若要有心回京,早该回了。

“还有甚?”

“听道观里的人说,太子妃似乎有意留在道观,不打算回京。”

穆锦缓缓阖上眼,道:“他不回来,更好。”

次日,穆锦带着一批人马继续去查探,在官银被劫的附近一带寻找着线索。骑着马顶着夏末的阳光翻山越岭,任何疑似山洞以及地坑的地方都不放过。

骑马淌过一条约摸一丈宽的小河流时,穆锦发现河边的碎石与河中的石头并不一样。河中是鹅卵石,而河边的是大理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