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审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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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
“身份证件拿出来！”
尼基六立即悔恨万分，他在外面游荡之时，一直注意自己的特殊性，不招惹这些麻烦警察。今天竟因为奇恩一的照片而一时忘了。
“怎么？装哑巴？”警察还在吼。
如果被带进警察局，那难以想象。尼基六紧皱眉头思讨脱身之计。
有人围观，远远的一些人。
不过他感觉有一个正在接近。
一辆正好经过他们的摩托车忽然滑倒，朝他们的位置冲过来，摩托车在水泥路面上擦出火花。警察们都诧异地转过头去看。
尼基六翻身踢腿，那按着他的警察刚要做出反应，那个慢慢接近他们的人已经飞起一脚将那警察踢飞出去。
两分钟后，尼基六坐在曾追赶他的一辆警车里飞驶过了两条街。驾车的人是vitas。
Vitas的脸色并不好，尼基六便也不讲话。知道是自己给他制造了太多麻烦，才让他极度不爽。Vitas一定是辛苦地跟踪我，我想我也确实很让他头痛。
“是你打爆了那辆恰好经过的摩托车的轮胎吧。”尼基六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问。
Vitas一言不发。仿佛又回到了尼基六初见他时的模样。
不一会，vitas把警车扔到路边，带着尼基六乘上通往郊区的小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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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面对面坐在人丁稀少的车厢里。过了好一会儿，vitas说：“现在知道危机了么。”
“不明白你说什么。”
“一个在这个社会里没有出生证明、户籍档案、身份证明的人，就是一个不存在的人，请问你知道你要如何生存？”
“你们不都替我想好了么。”尼基六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过他心里却泛起一种恐惧的惆怅。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好歹。”
尼基六沉默起来。
两个人长久无语，火车渐渐驶出了城区。
“你是真的感觉不出来，还是天生就不怕死。”
尼基六垂着眼睛问：“你能不能把话讲明白些。”
“你可以自己选择。火车到站，你可以选择离开，或是跟我回去。”
“会有什么后果。”
Vitas不言语。
“如果我选择离开，你会让我活着吗？”
“不会，我会在你身后开上一枪。”
“呵~。”
“你很难独自在社会上生存，所以你很可能为了求社会接纳而供出我们这些人。虽然你并不知道什么重要的东西，我们却是从来不留任何一点麻烦。”
“谢谢你解释的那么详细。说来说去，我不就是只有一条路，跟你回去么？”
“死也算是一条路。你看起来好象根本就不怕死。”
“回去我也不会是个合格的杀手，被杀死是早晚的事。”
“不见得。虽然身手不是你的强项，你却也有独特之处。”
尼基六抬起头看vitas。
“布莱恩已经对你有安排了，不久后有一个适合你的任务。能不能生存。就看你的表现了。”
晚上，尼基六终于在不断追问下，得知了他的任务的大致情况。
“让我去[乐土]夜总会做少爷？”
“这只是完成任务前的掩饰身份。”
“那不就是做男妓么。”尼基六忽然想起自己曾经用这个词讽刺过尚恩。怎么自己竟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你要杀死的人，几乎每天都去那里寻欢。你去了以后想办法成为那里的红人，他一定会光顾你。”
“什么？还得想办法成为红人。那我是不是要陪男人睡觉。”
Vitas不言语，只管修剪他瓶子里的花。
“是不是？我又没经验，怎么能装的象。”
“我会教你。”
“怎么教。这种事情要怎么教。你不会是要亲自和我……”
Vitas瞥了他一眼，将桌子上的一堆东西推到尼基六面前：“我不会碰你一下。你自己看！”
真是大开眼界。尼基六盯着播放的DVD。一度有些心潮澎湃。
他了解的那些常识，相比之下，太小儿科了。
如果我去做[乐土]的少年，是不是要象里面被折磨的人。看他似乎很陶醉，真会是感觉那么好吗。
尚恩十二，你知道么，原来还可以这样的~。等我讲给你听的时候，你一定会吃惊不小吧，会不会急着让我们尝试，哈~。
尼基六弯起的嘴角忽然僵住，刚刚那一瞬间，他忘记了尚恩十二早已对他冷漠。
一时间他为自己的想法气愤又悲哀。即使是他从尚恩那里体会到高超吻技之时，他的第一念头也是对那个总是对自己热情万分的尚恩十二讲，想象着他听到自己说出让他们更加快活的方法时的样子，尼基六认为他一定会兴奋的要死。
可结果是，他们的重逢，根本就没有缠绵。
他的话只换来尚恩十二的沉默和冷漠。他就那样扔下他走掉了。
我以为都可以和你分享，原来不是。
是不是，另外有人代替我让你体会更早。
是不是，那个人那种事，可以足以改变你的感情方向。
难道真是这样？你对我冷漠，难道是你已经……
尼基六气愤地将拳头砸向桌子，以排解他忽然冲上心头的愤恨。
在不远处整理东西的vitas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他们做的不好么。你可以换下一盘看看。”他语气虽然还冷，却有些讽刺一样的玩笑意味。
尼基六啪地一声将DVD关上。
“不用学了。我知道我要做什么。”
尚恩十二！
你不和我分享，没有关系。
从今以后，你将知道，
会有多少人迷上我。
第33集守护
我真的可以没有你么，
为什么每一天，
都漫长的不可思议。
两周后。
尚恩十二的愤怒有些平息下来了。从前有过的甜蜜渐渐在心痛中浮现出来。
重又占据了他的心。
妒火烧过的大脑逐渐被另一种情绪战胜，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为尼基六找借口-
怎么可以对他从此就置之不理。
就象自己这一年来面对的困境，尼基六也一定过的很艰难。
他因此寻找新生活就不可以被原谅么。
即使是他真的爱上了别人……-
让我，默默地
接受这些差错
等待有一天他不再需要我——
马克等在[慈善家]酒馆里。
若不是这里已经被凯文大变样，他也许会有恍如隔世的错觉。
因为他等的人是尚恩十二。
他要把第一笔佣金交给他-
过去的一年内，虽然尚恩十二已经完成了六笔定单，但布莱恩是用尼基六来做为交换条件的，加上他们出身的特殊性，所以根本就没给他任何酬劳。布莱恩只是安排人来维持他最基本的生活-
这一次尚恩十二的任务是由马克亲定的。以一个顶尖杀手的地位。所以他得到的第一笔酬金就是不菲的，高于普通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