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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皇后(503)+番外

他瞧着她,嘴角噙笑道:“我怎么觉着,乔儿这架势这么像个急等宰膘的屠户?”

“差不多差不多,”她观察了一下他的气色,“觉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适?”

他缓缓摇了摇头。

“太医今日为你诊脉后说,你虽然没什么不妥,但还是身子虚,”漪乔想起汪机告诉她说,他这病体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幼时又将养不当,导致现在很难调理回来。她忽然气愤地跺了跺脚,咬牙道,“万贵妃那个心理扭曲的毒妇,该被千刀万剐才是!我真想扒开她的坟鞭尸!”

他眼眸幽微地注视她少顷,握了握她的手,令她平复一下情绪,又将她拉入了怀里。

“陛下是不是觉得我最近都特别凶?”漪乔吐出一口气,顺服地趴在他胸前稳了稳心绪。

“觉得你凶也没法换了,只能凑合着过了,”他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对了,我要与你说件事。”

“等一下,我也有件事要与你说,”她抬头看向他,“眼下天气越加炎热,我让太医每日请两次脉,早晚各一次,陛下没异议吧?”

“嗯,好,”他笑了一笑,垂眸望向她,“该轮到我说了吧?这几日不必费心为我备膳了。”

漪乔只觉自己一颗心莫名其妙地忽然提了起来,紧张问道:“为什么?”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解释道:“中原大旱,开春至今都没下一滴雨,我心中忧虑,不能什么都不做。所以,我打算三日后去天坛祈雨。”

作者有话要说: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下一章就开始结局了下一章就开始结局了下一章就开始结局了!

正文完结之后会出番外,大家想看谁的番外、想看什么番外,都可以点哈,我会尽可能地满足大家~

想到快要完结了,我居然有点紧张,又有点伤感……QAQ

下面稍微说一下文中那首诗吧~

那首《静中吟》出自陛下之手,是为数不多的流传下来的陛下的御制诗。我当初看的时候不太明白第二句和第三句,后来去查了查词义又琢磨了琢磨,发现其实不难理解。

静中吟

习静调元养此身,此身无恙即天真。

周家八百延光祚,社稷安危在得人。

第一句比较通俗,第二句“此身无恙即天真”,主要是天真的意思。综合天真的各个词义和语境,这里的天真指的应当是不受羁绊,无拘无束。第三句里的“周家”指的是周朝(公元前1046年—公元前256年),周朝持续了近八百年,“光祚”指的是延福,赐福,所以是“周家八百延光祚”,最后一句比较好理解,“得人”指的是用人得当,这一句说的是用贤的重要性。

用《尧山堂外纪》的话说,这四句深符“主静、立极、纯心、用贤”之说。

☆、第191章 结为夫妻

其实照着漪乔的心思,她是想限制他近来的一切行动的——哪里都不要去,最好连寝殿都不要出。毕竟她如今不确定的东西还是太多,什么都不如她时刻看着他更令她放心。

但她这些想法太过极端,且她也根本找不出能说得出口又能立足的理由来禁锢他。所以她内心里煎熬又焦急。

而对于他欲往天坛祈雨一事,她知道后便又多了一桩忧心事。虽然她也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难道去一回天坛还能遇到刺杀不成?纵然真是如此,他身边明里暗里的护卫无数,没人能伤得了他。眼下天气虽然炎热,但并非三伏暑天,他又是呆在玉辂里,应该也不会中暑。

可她还是不想让他去。

皇家的仪式向来繁琐。祈雨主要是祭祀风云雷雨四神,而按照规制,正祭前三日午后便要沐浴更衣,处外室,次日居斋宫,致斋两日。又兼皇帝出行仪仗浩大,各司都要早做准备,所以在出行前的两三日便要安排好。

漪乔虽然什么也不用做,但想到要和他分离三日,心里就一阵不痛快,何况还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

他跟她说要去祈雨之后,她第一反应就是询问能否不去,但当他询问缘由时,她又答不出。

她想,她不想让他去的真正缘由大概是他要离开她三日,而她看不到他的时候于她而言都充满了未知的变数,这令她非常不安。

一晃又过了一日,眼看着他后日就要动身,她这边正烦闷着,金氏便又找上来了。

漪乔也懒得挪地方了,直接就近传她来乾清宫弘德殿偏殿说话,反正她打算敷衍她几句就撵她走人。

金氏一见到她,又跟前几回似的开始哭。漪乔蹙了蹙眉,不耐道:“娘又怎么了?”

“李梦阳那厮欺人太甚!女儿啊,你不知道他有多嚣张,”金氏哭哭啼啼着道,“你可要为你弟弟做主啊……”

漪乔倚在榻上,掩口打了个哈欠,慢条斯理地翻了一页书,闻言觉着好笑,转头道:“瞧娘这话说的,怕是从来只有鹤龄、延龄欺负旁人,没有人敢欺负他们俩的吧?这回又是我哪个弟弟被人弹劾了啊?”

金氏急着告状,一时也没注意到她话里的嘲讽意味,抹泪道:“这回不是弹劾……女儿你是不知道啊,那李梦阳从牢里出来以后,竟是气焰更盛!昨日路遇鹤龄,居然对他指着鼻子叱骂不止,鹤龄与他争执几句,他竟冲上前夺了鹤龄手里的马鞭,一下子抽在了鹤龄身上!鹤龄当时就从马背上滚了下来,”金氏声音突然低了下去,捂着脸哭道,“牙都磕掉了两颗……”

“噗嗤”一下,漪乔一个没忍住,瞬间笑了出来。

金氏正捧脸呜呜哭着,听见动静,抬头不满道:“你这是何意?你亲弟弟被人打了,你竟然还笑!”

漪乔面上的笑意不减反增,轻飘飘地道:“打得好啊打得妙,不打不长记性。不过,我看啊,打了也未必长记性。”

金氏登时怒道:“有你这样做长姐的么!”

“诶,娘注意着点儿,”漪乔斜了金氏一眼,拿书在榻边着意敲了几下,“虽然你是我娘,但这礼数不可乱。我是皇后,而娘只是诰命夫人。何况,如今娘可是在乾清宫,这般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虽然我为人子女的,不太好和娘计较这些,但若是被陛下瞧见了,治娘个驾前失仪之罪……女儿我也救不了娘啊。”

金氏听见她提起陛下,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她想起当初她自恃自己皇帝丈母娘的身份,去帮一群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向陛下要官,结果目的虽然达到了,但着实被陛下笑里含刀的警示态度给吓着了。后来她也才知道,原来她要来的都是些虚职。

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但如今想来仍旧是心有余悸。她也自此再不敢跑到自己这个皇帝女婿面前逞能,但有事没事还是常常进宫来找女儿。毕竟女儿和她终究还是一家人,而女儿如此得宠,真有什么事,找女儿这个靠山也是一样的。

只是女儿的态度似乎越发淡漠了,如今自家弟弟被人打了居然还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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