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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死神同人)春“雷”记(42)

“斑,他是谁?”我指着那个雕像问。

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让我想起了某些事情。”我自顾自地说,然后又自嘲地笑了笑,拍了拍脑袋,“怎么可能呢,我怎么可能认识那个人呢。”

“你确实认识。”斑在旁边开口。

“嗯?”我转过头,看着他神秘的漩涡脸,皱着眉问。

“没什么。”斑打了一个呵欠,“咱们回去吧。”

“啊。”

下了雨,豆大的雨点砸落在我的脸上,与我脸上的泪水混合在一起。奇怪的是,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哭。本来以为像我这样活了太久的老不死,应该脸皮会很厚的,小姑娘们哭哭啼啼的那套我再也学不来。没想到,我竟然莫名其妙的哭了。

觉得真有些好笑。

流魂街出身的死神是没有过去的。当我们选择进入真央的时候,生前的记忆便会被抹去,说是为了保证在现世执行任务时的客观立场。所以,我的记忆起始于在西流魂街六十区郊外的小河边睁眼,没有关于我生前的任何一星半点的记忆。

说实话,我并不想记起以前。那是一种本能的趋势与逃避。可是那座雕像,却像一把火,点燃了我记忆的导火索。

一件外套从后面将我罩住,遮挡了从天而降的雨滴。我拉紧了外套,将我整个裹住,才发现,这是斑身上的晓袍。回过头,斑穿着黑色的忍者服,站在我十米后,脸上那张神秘的漩涡脸面具遮挡住了他的脸,让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斑,我们要去哪里啊?”我问。

“去把你的身体挖出来。”

“哦。”我都差点儿忘记了。

“身体与灵魂分离,而灵魂也能战斗,这就是你的特殊能力吗?”斑问。

“算是一部分吧。”我想了想说。

“那倒是不错的能力。”

……

一路无话。

我就这么和斑沉默着来到木叶公墓,因为下雨,这儿没有来扫墓的人,冷冷清清的,没有人气。我在斑的带领下来到墓园的一个角落,那儿是一块小小的墓碑,上面刻有木叶的漩涡标志,还有我用的假名:千度。

我看着雨水洗刷着那块崭新的墓碑,忽然想到,我真正的身体,是不是也安静躺在世界的某处。

“你该庆幸你不是木叶的忍者。”斑在我身边说,“木叶讲的是火之意志,往往将罹难忍者的遗体火化,只有外村人与本村的罪人,才会以全尸入葬。我待会儿用土遁-裂土转掌将坟墓打开,你去将你的身体拿出来。”

我点点头,将身上的晓袍递给他,他随意地披上晓袍,双手结印,正准备施术时,却浑然硬生生转成另一种印式:“忍法-迷彩隐之术。”他的身体也随着印式的完成,与周边的坏境同化,一般的忍者绝对看不到。

我转过头,看见雨幕中,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向我们走来。

Vol.33 别扭小子来哭坟

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佐助这副表情。

他拖着在比赛中已经耗尽体力的疲惫身体,淋着大雨,缓缓地来到墓碑前。原本总是皱着眉头骂我笨的他,静静地望着墓碑上的两个字,不说一句话。

我见过愤怒的他,生气的他,别扭的他,执着的他,拼命的他,却从来没有见过他用一种安静得几近悲凉的目光看过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事物。就算提到他唯一的亲人,鼬,他也是一副恨不得吃了鼬的表情。

……看来,老娘也是挺有影响力的。

佐助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墓碑前的祭台上,我才看见,那是一壶桔梗屋的米酒。我常常和红豆相约去桔梗屋喝酒,虽然我的酒量不错,但也有醉的时候。每当我喝醉了睡在店里的时候,也总是这只别扭的小团扇来付了帐把我领回家,他问过我,为什么要去桔梗屋喝酒。我说,因为那里的米酒让我想起来以前的安逸生活。

比如女协全体在流魂街居酒屋的聚会,或是朽木白哉银白风花纱上的桔梗熏香,亦或是更木队长喝醉酒之后挥刀追杀一角和弓亲。

佐助没有听懂,他不知道流魂街在哪儿,也不知道朽木白哉和更木队长是哪个村的厉害忍者。但我没有想到,他会记得我最爱喝的酒。

佐助将酒壶放下之后,注视着墓碑,看了许久,才说:“其实我一直想对你说。”

雨下得很大,而我却只能听见他有些苍凉的嗓音。

“未成年人是不能喝酒的。”

“……”如此,我只能深囧。

他拿起祭台上的酒壶,打开盖子,将里边的液体悉数灌进嘴里,然后手一挥,“刺啦”一声,酒壶应声而碎。“这是最后一次了。”他留下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转过身,没有丝毫犹豫地迈开了步子。

这是最后一次了。

我看着那个衣服背面绘有团扇图案的背影,脑海里印刻的是他转身那一刻眼角可疑的水光。直到那个身影消失在水幕中,我才笑起来。

“你笑什么?”斑解开迷彩隐之术,现出身体,问我。

“没什么。”我偏过头朝他笑笑,“你不觉得宇智波家尽出一些别扭小子么?鼬是爱你绝对不说出口,而是默默付出的温情。佐助则是爱你打死不承认,就算伤心也不愿意让人看见的倔强。”

“那你认为我是怎么样的?”

我转过头,狠狠鄙视之:“你是无赖且渣,无聊且矫情的小受,早就该让佩恩大哥把你给收了!!”

“……”

我最终还是拿回了义骸,真该感谢木叶的规矩,要是三代老头下令把我的义骸给火化了,那老娘还真得继续无义骸裸奔了。不过,我并没有留在木叶,而是与斑一起回了位于雨忍村的“晓”基地。在刚进入雨忍村的领地时,斑就将身上的晓袍脱掉,扔给了我。

“我现在的身份是组织的替补成员,记得在别人面前叫我阿飞。”他理了理身上的黑色忍者服,说。

“阿飞?”我将那件晓袍披在身上,说,“你是看了《小李飞刀》后有感而发么?”(葱娘:别问我阿合为什么会有看《小李飞刀》……)

“小李飞刀?那是什么?”斑奇道。

“噢,没什么。”我抓了抓脑袋,然后望向他,“应该叫小斑苦无才对。”

“……小、小斑?”斑明显有石化倾向。

“原来你喜欢我叫你小小斑。”我恍然大悟,然后拍拍他的肩,“多多关照,小小斑。”

“……”

回到阔别近半年的雨忍村,老娘一阵感慨。虽然一进村子就被雨淋成了落汤鸡,但看着那些冷冰冰的钢铁建筑却让我觉得异常亲切,毕竟我在这里生活了三年多。我自来到这个世界最快乐的日子都是在这里度过的。

我刚迈入基地的大门,就被一样黑色不明物体迎面撞了一个正着。沉着地将那东西扯下,我皮笑肉不笑地说:“乌鸦,谢谢你为我义务洗脸,不过,请你在为我洗脸时先把你的羽毛洗干净,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