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的猫祖宗又开始作妖了/穿成猫后我在皇宫当宦官(85)
魏宋玉也没有多说什么,颔首道,“多谢小师傅。”
魏宋玉此时毫无帝王架子,来这里纯粹就是为了找法因了解清楚。
柏药药看着这一幕,忽然想起先前在这里祈福的内容。
这个愿望也算是实现了一半吧。
等他们跟着那个僧人来到了茶室,便安静的在里头坐了下来。
里面早就备好了热茶,所以当柏药药迫不及待的给他们都倒了一杯后,自己也喝了一杯。
原先还有些冷的身子,因为这杯热茶也跟着暖了起来。
魏宋玉看他服下这杯茶,脸上被冻的通红的脸蛋也带上了一丝满足后,也不免多了几分笑意。
李福却将这个茶室上下打量了一下,虽说里面确实比外面暖和一点。
但是这个屋子可能还有一些小地方是漏风的。
看样子南坨寺就算春夏秋时香火茂盛,但也不代表整个庙宇的僧人都能炭火充足的度过这个寒夜。
再加上还有些屋舍都是漏风的。
魏宋玉在看到李福意有所指的神色后,便慢慢的将注意力散开。
先前他倒是不知道,南坨寺居然还能节俭成这样。
茶室内的炭火应该是刚用的,以至于整个房间都没有暖起来。
李福洞察细致,一路上过来,但凡看到的僧人,他们身上的衣袍也都是有不少补丁的。
柏药药百无聊赖之际,看他们忽然讨论起来了蒋家的事情。
蒋逍先前被罚禁闭府中,这期间倒是没有闹出什么事情来。
只不过这其中有没有掺杂着那些事情可就难说了。
更何况蒋府派刺客用暗卫军的招数去暗杀令狐睿和柳儋顷,难道不就是想要嫁祸给他。
眼下可知,蒋府和礼部尚书以及他背后的神秘人都是效忠煜王。
太后又想借蒋逍的口对后宫这处先入手为强。
但是没想到魏宋玉偏偏不中招,还用最强硬的方式回怼了回去。
如今的魏宋玉在朝堂众人的面前已经有了暴戾的倾向。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原先仁慈宽厚的君王,会忽然强势起来,并且完全没有给他们借坡下驴的机会。
因此那些大臣也开始注意口舌。
生怕下一秒自己头上的官帽就被摘了,甚至可能连自己的性命也不保。
“如今可以先从蒋家的公子,蒋述先行入手。”
李福先前便听到蒋述纨绔无能的臭名。
也很清楚他的嚣张跋扈,都是借着他是蒋逍唯一独生子的溺爱而有恃无恐。
所以要从他的手上先行入手,或许可以给蒋家来个猝不及防。
魏宋玉闻言也很同意他的想法,只不过蒋述此人极为好色。
无论男女,但凡是他看上眼的,无论是否有心爱之人,都要强行得到。
他们聊了没多久,外头就有了动静,李福噤声后,整个茶室也重回安静。
等到一个人踏入屋内,柏药药的目光就下意识的朝着他看去。
法因依旧是那身僧袍,和寺院内的其他僧人一样,或多或少也有补丁,但是被针线补的几乎看不大出来。
法因在看到魏宋玉的时候,俊雅的面上闪过一抹错愕,但很快就消失了。
“陛下亲临南坨寺,是寺内招待不周。”
魏宋玉每年都会给南坨寺捐赠香火钱,有些新来的僧人没见过龙颜,所以自然认不出。
难免招待不仔细。
但是那些住持和老僧就算是认识,但此刻也都上了些年纪。
在这天寒地冻的时刻,身上或多或少老毛病也会复发。
自然不怎么出房门,也就没机会见到他们出现。
“无妨。”魏宋玉淡淡的喝了口茶,“朕此次来便是专程找你的,本意便是不想暴露身份。”
“你先坐吧。”
法因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在魏宋玉对面空着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柏药药看他入座时,反复对比这两个人的脸。
第88章 祈愿树的心愿
要说先朝皇帝整个后宫子嗣里,魏宋玉和法因长得是最像的。
要是不仔细看,可能都会觉得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孪生兄弟呢。
法因对柏药药明目张胆的打量并没有放在心上。
与魏宋玉的凌厉俊傲的气势不同。
法因白袍佛珠,原先温润如玉的气势,也在寺庙的香火之气熏陶下尽数褪去。
如今只是心无旁骛的佛子罢了。
“陛下。”
魏宋玉这才开口,“先前朕那收到了一封信。”
“信上字迹同你当年在行宫时留下字帖的字,一模一样。”
法因闻言轻微蹙了蹙眉,一脸困惑。
“信?贫僧只在抄经之时会动用笔墨,往日只在殿内颂文念经,并未记过什么信。”
魏宋玉对他的话有过预料,所以也在来之时带了那封信。
当法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也很惊讶。
他在年少时曾换过教导师傅,所以字迹也和原先工整的楷书字并不一样。
同样也是最难仿写的。
法因没想到,出家那么久,还会有人要牵扯自己入局。
“此信,字迹确实与我的字十分相像,但贫僧并不知晓信上的那些事情。”
“更不可能写下这封信。”法因不得不承认,仿字的人很有本事。
居然连他的习惯字不一样的小细节都一模一样。
魏宋玉将信重新收好,他也没有怀疑法因。
“即使如此,朕也就不多打扰了。但在走之前,也要多问一句。”
“陛下请讲。”
“现如今朝堂那些人,始终有不少记挂着你。”
“甚至动的那些手脚,已经要触碰朕的底线。若是大师能够劝他们收手,自然最好。”
“若是不能,那大师这红尘倒也白断了。”
魏宋玉勾唇,“朕这个帝王也当够了,自是不介意还给大师。”
法因瞳孔一缩,原先淡然的神情也有些愧疚和忧虑。
“陛下说笑了,贫僧一个出家人,早已忘却过往。”
“你真的忘了?”魏宋玉倒也不屑于和他争执这些无谓之事。
他站了起来,“你倒是忘的干净,但你那些忠心耿耿的走狗却始终记得你这个主人。”
柏药药察觉到法因因魏宋玉的一句冷嘲热讽,脸色也隐忍低敛着。
“我这个皇帝,当不当无所谓,反正就算当了也始终比不上你在那些人的分量。”
“你是不可触及的白月光,在那些旧臣眼里,你便是皎皎君子举世无双。”
“而我这个被威胁上位的人,便是忍辱负重多年,也要被那些人暗杀的掠夺者。”
魏宋玉原先是想和他心平静气好好问的。
但是却因为他过于理所当然的说出那些,令他久久都不能释怀得芥蒂的话而感到愤然。
“陛下.....是如今禘国百姓口口相传的明君。”法因神情悲戚,“贫僧怎配与陛下相比。”
魏宋玉哑口无言,许是因为触及他眼底的伤痛,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