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的猫祖宗又开始作妖了/穿成猫后我在皇宫当宦官(86)
“倒是朕多言了。”
他话一落,看着有些发呆的柏药药,牵起他的手就离开了这里。
李福并没有第一时间跟上去,而是想对法因说上一句体己话。
“法因大师。咱家总有一句话想要问问你。”
“当年,在你明知道可以救下陛下,将他带离苦海之时,为何选择出家?”
李福对他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直到如今也是这般熟稔的语气。
当年在太后利用他解决了先帝后,他其实可以让那时受到多方势力忌惮的魏宋玉离开这个吃人的地方。
魏宋玉也是因为一心担心魏淮承的情况,这才被太后看中。
可是就在他担心他被太后控制的时候,魏淮承已经去了南坨寺。
后来魏宋玉经历的苦难,没有人能比李福看得更清楚。
“......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可是你的忘却红尘,何曾不是让那些人互相折磨。”
李福言尽于此,即便说的再多,发生了的事情,也无法改变。
就算说的再多又有什么用,发生的事情就是发生了,覆水难收。
法因看着他们离开后,陷入寂静的房间,心里涌出淡淡的悲伤。
当年就是因为他太懦弱无能。
这才导致那些曾经仰仗自己活在宫中的人,都成为了论人随意利用的傀儡和棋子。
法因确实是有罪,若不是因为他是太子,牵一发而动全身。
纵然是被亲人背叛,他也不该不顾旁人的生死,决然选择出家。
他是孑然一身,但是那些旧人却永远留在了那个深渊。
法因沉默许久,就连面前的几杯茶水也都凉了。
倏然屋内的安静被一人打破。
他从梁上跳了下来,若是柏药药还在定然会吃惊。
那竟然是新亭城时出现的那个神秘人。
“法师在忧虑什么?”
法因淡淡的叹了口气,“贫僧一生做错过许多事,其中最对不住的便是陛下。”
“犯下的过错已经铸成,便也只能用一生在佛前忏悔罪错。”
神秘人不屑的冷哼一声,“你又不是神,又有何错。”
“他们的怪你,何尝不是因为过于依赖你,你没有那个义务承担他们的一切!”
———
柏药药看着面前有些消极的人,一时间也有些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安慰他才好。
但是没等他来安慰人,魏宋玉就已经率先停了下来。
“你....还好吗?”
柏药药看魏宋玉的神情与身后的雪景巧妙的融合在了一起,不免有些担心。
“没事。能陪我再去那个祈愿树下走走吗?”
眼下李福并没有跟上来,所以此刻魏宋玉只想和柏药药一起。
“当然可以了,走吧。”柏药药主动牵起魏宋玉的手。
他们两人手上的温度并不高,但是此刻心里的温度却在慢慢升高。
魏宋玉在茶室时,所说的其实是真话。
若是法因还俗,他可以亲手将这个皇位让给他。
恰好他还可以借机把所有麻烦事都还给他。
只可惜,法因不敢。
当他们重回树下,大树被积雪压低了不少,但依旧挺拔。
柏药药站在树下,仔细寻找着自己的那根红条。
——惟愿余生平安喜乐,能与所爱之人,真心相许,执手白头。
当时柏药药写的时候还觉得没什么,现在看起来反而肉麻了很多。
不过柏药药侧目看了一眼身侧的人,总归对自己写的这条心愿很满意。
只要能帮瑞瑞报仇,这样他就可以一直陪伴在魏宋玉身边了。
第89章 赋王
魏宋玉察觉到柏药药在看自己,也扭头对上他的目光。
“怎么这么看着我?”
柏药药只是笑着,“我觉得你现在心情不是很好,要怎么样你才能好一点?”
闻言,魏宋玉的小算盘就开始打了起来。
面上依旧是落寞的神色。
“要是我想要你一直亲到我不难过,也可以吗?”
柏药药:“......”得,我就知道。
“不行。”
魏宋玉委屈的吁气,没来得及在装委屈,唇上一软。
他眼底闪过晦暗,加深了眼前的这个吻。
他们在雪里相吻,周围只有风雪飘过的呼呼声。
不知道多久,他们分开,柏药药的神情柔和,“只有这一个吻,其他的没有了。”
魏宋玉看他满面霞红,可是那双闵亮的眼睛却能让人轻易沉沦。
他想,要是时间能够永远的停留在这一刻那该有多好啊。
“嗯。”
柏药药看他脸色确实没有刚才那么低沉,便也暗想这个办法确实很好用。
就是需要克制一下时间。
魏宋玉轻拥着他,心里的黑暗不被面前人察觉。
当他们回到马车时,李福等候已久,看到他们面上挂着浅浅的笑意。
“陛下,我们该回去了。”
“嗯。”
———
巩城,军营。
严褚卫坐在军帐里,座下还有两人,正是霍将军和夏晋朗。
他眸色也随着手上刚送上来的军报渐渐冷冽了起来。
“漠北王说只要我们交出赋王,就可以免战。”
霍将军闻言,眼瞪的跟个铜铃一样。
“赋王?!”
就连夏晋朗都有些意外,“漠北王难道是为了赋王来的?”
严褚卫不多说,便叫自己的心腹暗中传信回皇城。
赋王再怎么说,也是藩王,可不是他们能够做主的。
但是那个心腹刚出去,赋王就亲自找上了门。
赋王也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恰好就在此刻出现在军帐之外。
他神色肃穆,甚至还能察觉到一丝怒意。
严褚卫闻言,也不好让人等候太久,立即就让人进来。
赋王气度不凡,琼林玉树,在进入军帐时身上的气质依旧不失藩王风范。
严褚卫立即离座去迎,无论如何礼数不可失。
“拜见赋王。”
霍将军和夏晋朗也随之站了起来,微微弯身行礼。
“免礼吧。”
“严将军,本王有一事不知是真是假。”
“只要将本王交出去,便可息战?”
严褚卫犹豫片刻才点头,“确实如此。”
赋王确认了答案,便也清楚了那个漠北王的真实身份。
他眸中隐忍,胸膛起伏,“若是可以免战,将军不必犹豫,将本王交出去便是。”
“赋王殿下。”
赋王抬手制止了他的话,可心里也是耐人寻味。
更多的还是愤恼。
“漠北王与本王有过仇怨,如今不过就是想要报仇罢了。”
“本王身为禘国赋王,何惧于他。”
“只要能息事宁人,避免战争带来的伤亡也是好的。”
严褚卫是断然不能擅自做主的,只是眼下赋王愿意舍身顾全大局,倒是他意想不到的。
“殿下,此事请容臣等商量一番,毕竟漠北王此番确实触犯了我禘国的威严。”
“若将您交出去,我们又如何给陛下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