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澜那边喝的有点多,今日高兴,同僚,同窗,同科,绕着他敬酒。
人家不说科考,不说学业,就直接说姻缘,说孩子,言语间都是羡慕,这个周澜那是真的醉,真的觉得自己可以醉。
想到常喜,想到两个娃娃,就觉得人生得意,可不就喝多了吗。
然后还特意过去库房那边,把林表兄送的礼物扒拉了出来,一样一样的往姜常喜身边摆。
酒醉之人,没有什么理智,顺风,随风帮着大人搬了好几趟。这通折腾。
有用的,没用的,能显摆的,不能显摆的都放屋里了,姜常喜就知道,这人真的醉了。
而且知道这种时候,找喜欢的人分享,人不在,搂着东西都是安慰。哈哈。
周澜:「常喜你看,我就知道表兄惦记我,连他们郡府那边的拨浪鼓都送了两只。」
那确实是,就看林表兄送的这些礼物,就知道,人家林表兄把这个表弟多看在眼里,还有细软的棉布数匹,这玩意不太值钱,可胜在心意呀,人家给孩子当尿垫的。
依着林表兄的实力,送贵重的东西不稀罕,能送这些小玩意,那是走心。
当表舅的做到这份上,难怪孩子爹,醉了,还扒着这些东西不放。
就听周澜那边吸溜鼻子:「我爹若是还在,给准备的也就这些了,毕竟我爹也不知道圆圆,姜姜喜欢什么。」
姜常喜瞪一眼周澜,关键时候,公爹就出来溜达一圈,这怕是周澜的心结了。
还扒着林表兄的东西感怀亲爹,这是把林表兄放在什么样的位置上了?
这个还是算了,姜常喜对林表兄不太感冒的,开口:「公爹若是还在,定然给我家圆圆,姜姜,准备了娶亲的大宅,出嫁的十里红妆。」林表兄如何同公爹相比。
周澜眨眨眼,把发红的眼圈给眨回去了,竟然是他把亲爹想的薄了:「也对,我爹有这个实力的。」
跟着:「我爹没了,家业也让二叔败了,可我不能委屈了圆圆同姜姜,我得替他们祖父把这个补上。」
你看男人的奋斗精神就这么神奇,这时候都能蹦跶出来。
姜常喜点点头:「这个想法是对的,不过攒银子的事情还是交给我,术业有专攻吗,你就好好当差就成。」
毕竟你那清水衙门,想要给儿子买大屋,给闺女攒十里红妆不太容易。
当然了什么衙门也不能这么办,老老实实做人错不了。
周澜很坚定的点头:「你放心,常喜我都懂的,我稳稳的,走每一步都会想想你同圆圆、姜姜,银钱
这等小事,不能绊住我的脚步,我还要给你们遮风挡雨呢。」
姜常喜欣慰不已,这男人知道抓重点:「你可记住了,以后还是少喝酒的好。」
周澜:「这次不一样,这次他们恭喜我喜得麟儿的。这个得喝。」
所以您喝不喝酒,原来是看敬酒原因的吗?这让姜常喜有点挠头。不好规劝了呢。
话说一个醉汉,说这么多,他能记住多少呀。自己就有点多余。
先生那边因为高兴,喝的也有点多,自己虽然没有成家,可徒孙都有了,还如此的未来可期,能不高兴吗。
未来可期是人家先生自己期盼的,这么大的孩子,别人可没看出来。
常乐这个贴心的小弟子送先生回房的,水杯,水壶都放在先生的床头了,就怕先生这边下人服侍的不周到。
不过因为先生喝多了,不小心把茶壶碰到了地上。
刚好照顾先生的童子见先生歇下以后,就去用饭了,没在先生身边。
今日府上大喜的日子,府上大人同夫人,还发了赏钱。
小童子出去的功夫就大了些,先生的门口没人,刚好大贵过来给先生送醒酒汤。
往日里小童子送进去就好,今日小童子不在,大贵敲门进去了,还是那么刚好看到先生的狼狈模样。
赶紧搀扶着先生起身洗漱,然后把茶壶打扫出去,再给先生换上热茶。
这就耽误了一些功夫,等到婆子带着小童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大贵在先生的屋子里面,而外面天色有点晚了。
最最重要的是,先生的屋子里面没有其他人。
当时婆子的脸色就有点不一般。
不过大贵没在意,只是同小童说:「先生醉了,身边离不得人,去找随风再安排一个人留在先生身边。」
这样先生身边能有人轮流照顾,要说大贵安排的很妥当的。
婆子的嘴角都勾起来了:「还是大贵姑娘想的周到,」
心下不以为然,先生的院子,大贵姑娘都敢当家作主了。
这事当时就这么过去了。
可能是姜常喜这几个月怀孕,没有多少精力放在府上的琐事上,让府上的婆子丫头们松散了些,这不是立刻就有闲言碎语传出来。
等到姜常喜知道的时候,脸色漆黑一片。
主要是他相信先生同大贵的人品,断定是婆子嘴碎,生是非。
生气的是这些婆子们无中生有,更生气自己管家能力竟然差道如此地步。
八卦到自己面前来了。奇耻大辱。
第763章 考虑问题角度不一样
相对姜常喜的愤怒来说,听到自己绯闻的大贵就平静多了。
还能对着身边的大利缓和气氛的笑一笑:「平日里咱们最喜欢八卦了,没想到有一天八卦到自己头上了。」
大利有点不好意思开口,谁能想到大贵竟然还有这样的绯闻。
没敢跟着八卦,安慰大贵:「那个,你也别生气,人的嘴巴多是这样的,捕风捉影,胡搅蛮缠。」
就会这两词,不知道如何安慰大贵了。话说,这先生竟然是绯闻对象,大利其实还是很有几分好奇的。ap.
姜常喜发怒了,简直不可容忍,看看把大贵委屈的,是不是以后都不能做好事了?
对姜常喜来说,这就相当于,扶老太太过马路,让人污蔑企图不明一样。
可恨可恼:「把那些说闲话的婆子都给搓出去。岂有此理。」
大贵还是那么淡然:「您息怒,是奴婢行事不够妥当,让夫人蒙羞。」
姜常喜不愿意听这个,她难道是非不分吗:「说什么呢?就是那些婆子嘴碎。别自己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大贵:「是夫人信任奴婢,只是到底打扰了先生的清净,实在是不该。奴婢去保定府那边些许日子闲话自然就淡了。」
姜常喜皱眉:「这是什么话,没有的事情,因为他们凭白的嚼舌根,你就要躲出去。是什么道理。」
再说了,万一让人说,避开了如何是好。闲话还是要澄清一下的。
而且这种风气不好,以后若是府上想要排挤谁,那就传闲话就好了。此风不可长。
大利点点头,跟着劝说大贵:「外面都说探花郎看不上我这个小丫头,我这也不是厚着脸皮,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吗。何必躲去保定府。」
大贵瞪一眼大利:「别乱说,那是探花郎高攀不上咱们大利姑娘。」这能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