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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遂人意(823)

老尚书觉得自己老了。还是把大儿子给弄回来吧,本就该让他们小辈的自己去折腾才是。说起来一手教养大的大儿子,老尚书还是信得过的。

不管老尚书对于孙女孙女婿什么心思。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而且池二郎这些年把辽东治理的确实不错。相对其他的郡县来说,可以说是比较突出的,不管是从私还是从公,池二郎这个守备都要动动了。

再说了池二郎在圣人心里是挂了号的,圣人心里记着呢,堪称简在帝心。他老人家不过一个六部尚书,想挡道也得掂量一下不是。

既然不能把孙女拦在京城之外,那就要仔细琢磨琢磨,好歹亲孙女,总不能出去吃了几年的沙子,回京城还被人笑话不是。

孙女婿安置不到好的职位,那是他这个当祖父的无能。这个无关喜好,是整个华府的颜面问题。定国侯府可以不在乎脸面,华老尚书不能不在乎这个。

芳姐在辽东虽然对于池二郎的升迁问题,隐隐有些准备,这种事情到底还是要等一卷圣旨的定论的。

年节,池二郎带着夫人同小舅子还有儿子,去谢大先生府上拜会,给小舅子同儿子的老师送年结礼。

守备大人带着家眷亲自过来走动,对于谢大先生来说也是非常有脸面的事情。难得这两口子还懂点人事。

五郎带着外甥恭敬地给谢大先生行礼叩拜。

谢大先生对于五郎那是各种满意的,这个学生通透,都不用他老人家怎么费心的。再有那么一个家世在,将来的成就肯定比他这个先生要高。

再看边上的小胖子,笑的灿烂的一张胖脸,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子皮懒。

老先生深吸口气,只希望这小子往后出去少说有他这么一个师傅才好。

好歹这辽东的郡守也是个本事的,怎么管教出来的儿子这么皮实呢。老先生如今已经拒绝承认这孩子是他老人家教导出来的,子不教父之过吗,先生肯定排在老爹后面的。

抬抬手:“好了都起来吧。”

五郎拉着自家小外甥起来,还要在说些什么呢,边上的小胖子就闲不下来了,爬起来就跑:“我去先生的院子里面看梅花。”

老先生脸皮颤抖:‘五郎呀,胖哥到底年岁小,身边还是少不得你这个舅舅照看的。’

五郎低头应是,赶紧的跟着小外甥的身影追过去了,先生的意思就是看好他后院的梅花,五郎真的听懂了。

就是池二郎同芳姐也略微撇头,当做没听懂先生的话。继续笑脸迎人,谁让自家倒霉孩子就这么,就这么能折腾呢。

芳姐对于儿子那真是无奈,别说先生担心他这里的梅花,她这个当娘的,对胖哥这个儿子都是处处防备的,被儿子给折腾怕了。

就是池二郎印鉴都被倒霉孩子给折腾过,想起来都是后怕。也亏得池二郎能淡定的把面对的他儿子,那可是当官的印鉴呀,真要是有个好歹,他们一家子流放都不算什么。

不能说儿子,那只能说小舅子了。好歹有个长脸的呢,池二郎:“五郎同胖哥多成老先生教诲,二郎在这里拜谢先生。”

芳姐跟这点头,也不是那么抬不起头来,兄弟给力呀:“是呢,我家五郎在先生这里熏陶的一身的好气质,翩翩少年郎温润玉如。一身的名仕风采。”一脸的满足得意。

这话太通俗了。老先生其实也是这么认可的,可就是不能自己夸出来呀,知道什么叫低调吗。知道什么叫淡定吗,知道什么叫自重吗。

老先生听到芳姐这么自夸,脸都绿了。传出去他这个弟子算是遭禁了。这些话出自自家人口中,跟出自外人口可不是一个概念。

池二郎:“呵呵。都不是外人,夫人是高兴五郎在先生的教导下学有所成。难免高兴了些。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谢大先生冷哼:‘学有所成,成什么了呀,名仕在意不在形。还差得远,这话莫要再往外说,也不怕闪了舌头。’

芳姐黑脸。夸你徒弟那不就是在夸你吗,乱谦虚什么呀。

很不要脸的说道:“先生为人谦虚谨慎。才是名仕之风,小妇人见识短,先生莫怪。”

池二郎真心的不知道为何自家夫人同这位老先生在一起,总是能碰撞出不一样的风采。

张嘴半天没说出来什么话调节气氛。

老先生咬后槽牙,好不要脸的妇人,我那是谦虚吗。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有个屁的名仕风采,你会不会夸呀。

算了跟这个妇人也不是糟心一天半天的了,跟他认真你就输了。

老先生直接略过芳姐跟池二郎寒暄:“说起来老夫前几日有幸见过新任的郡守大人,胸中沟壑是个人才呀。假以时日定然能大放异彩,为我东郡百姓之福。大人以为如何。”

池二郎看看夫人,心里有点酸,不就是个科考出来的吗,他池二郎吃亏就吃亏在祖宗余荫上了。

当初过来拜见老头,老头可是连门都不让进的,怎么新郡守才来,就被这么恭维呀。老头做事不靠谱偏见,绝对的偏见。

谢大先生见池二郎脸色变幻不定,心说莫非这郡守同守备之间真的有龌龊,那可真的非百姓之福了。

抬眼看看边上坐着的守备夫人,这种时候就该有人从中协调一下吗。

芳姐看看谢大先生,然后一声不吭的在边上看笑话。我是那种知情识趣的人吗,老头这识人的本事真的不咋地。

谢大先生嘴角紧抿:“老夫不才,不知道守备大人同郡守大人之间是否有什么误会,老夫愿做个和事老,不知道守备大人什么时候方便,老夫设宴还请守备大人赏脸。”

这老头为了东郡的未来,也算是放下了脸面,这都成。

池二郎:“先生误会了,本官同郡守大人相合的很,怎么会有误会呢,更何况本官也不是因私费公之辈,先生该知道本官为人才是。”

谢大先生凝眉,这是不给面子呀:“是老夫鲁莽了。”

池二郎苦笑,这老头还真是够操心的:“先生真的误会了,二郎对郡守大人推崇的很,年岁不大,却做事扎实,务实肯干,这样的才干,人品,处处都让二郎推崇。”

谢大先生跟着点头,接触那么几次,这位郡守大人却是如此人品:“守备大人心胸宽广,是老夫狭隘了。”

池二郎:“关心则乱,先生也是为了东郡,作为前任东郡郡守,二郎才该替东郡的百姓,谢过先生为百姓多方筹谋才对。”

芳姐听着不是滋味,说的都是什么呀,太官方了,大过年的走亲戚有这么走的吗。

看看谢老头花白的胡子,还有布满了沟壑的老脸,人家一个大先生,给自己儿子当幼儿班老师了,这里面的面子那就不是一般的大。

老头虽然看不上自己,可对得起自己身上这么点血脉了。说起来她也是占了外祖母的光了。做人不能不知道好歹。她华晴芳也不是一个光占便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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