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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遂人意(824)

把两口子私下的打算说出来:“先生同夫君一片拳拳之心。实在不该如此客气才是。我们夫妻今日过来,一来是年节降至,给先生问好,二来吗,小妇人同夫君手上有些书卷,知道先生爱好此道,特让人从京城送过来,只是并非孤本。还望先生莫要嫌弃。”

谢大先生眉眼都是舒展的,脸上的沟壑看着都平了许多:‘守备大人同夫人有心了。’说起来守备府里面能让他老人家惦记的,那还就是那些书本了。

池二郎:“先生若是不嫌弃,本官让人把书卷送到先生的藏书楼,只当是给先生的年礼。”这份礼送的大。

不管是给他这个先生的,更是给整个东郡的,人说江南之地地杰人灵,才子俊才层出不绝,谁又知道江南之地大家氏族林立,名师多少,藏书多少。这年头的书珍贵的很。少有拿出来与人共享的。

他老人家这么大的年岁,对这两位小辈行礼,那是有点为难,可这份人情得领。

池二郎把书给谢大先生也是迫不得已,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官,现在的圣人是不会让池二郎再变成上一代的定国候,把辽东这个块底盘扔给池二郎当家底的。

军事上,新的守备过来,自然要有新的调动。这也是当今盛名之处。国泰民安就不能让军权旁落。所以这些年东郡的安定,还是要看下一任守备的本事。池二郎只能做到这里。

池二郎把这些书留在这里,可以教化民心,让东郡多出些人才也算是百年大计。当然了这种事情他一个地方官来做,那是有点作死的。别的不说,上面忌讳这种买名声的事情。

给谢大先生再好没有了,本就是教书育人的吗,他们两口子不是不想出名,那是很无奈的做了幕后英雄。做好事不让人知道。权当是给自己一个安心,不枉为官一任吧。

等到老先生看到十几箱子的珍贵手抄孤本的时候,还是被两人给震惊了,跟自己想象中的数量出入太大。这手笔太大了。已经不是人情的问题了。

芳姐心说便宜老头了,有这些藏书在,想不流传千古都难,除非在出来一个焚书坑儒的。老先生折腰了,拱手:“守备夫妇大义,大义。老夫不及,老夫不及呀”

池二郎:“先生大义,成全莘莘学子才对,这些都是夫人的嫁妆,还望先生担待,这些名望于女流之辈并非益事。”

谢大先生明白池二郎的意思,不过白得了大把的名声,简直就是在送给他功德呀:“如此说来老夫受之有愧。”

芳姐:“先生当得。”然后指着这些书:‘小妇人也是借花献佛,这些书卷出自华府,段府,谢府,还有冯御史府。“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平平的叙述,把书的出处告知而已。(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六章 折梅

谢老头不知道怎么开口好,被芳姐这话给镇住了。

就这么平直的叙述,可里面的内容太多了,代表了老一代的世家,新崛起的一代世家,还有寒门学士。试问天下间有几人能够网络这些人家,把藏书拿出来共享呀。

就是圣人都不敢轻易下达这个旨意,怕是那些世家们会反弹。

偏偏就是这么一个见识都不多的内宅妇人,不声不响的做出来这么大的手笔。而且天时地利人和人家都占了,恰好人家就拥有这么大的资产。而且做的出这种大气的事情。若缝乱事,这未必不是一个枭雄。

谢老头纠结的脑子,竟然有一种可惜,替池二郎生不逢时的感觉。

赶紧的打消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天下太平多不容易的盛世呀,可经不起遭禁。

当然了有了这件事,谢老头往后再也不敢把没见识这三字放在眼前的女子身上了。那么多的男人都没有这么大的魄力呢。

谢老头心下蠢动,不愧是他谢氏出来的女子呢,再抬头时看着芳姐的眼神,让人肉麻。

让边上的池二郎差点翻脸,老贼头动的什么心思,看什么呢,再看也不是你的,当他是个长辈,才少了那些避讳,怎么就这么不知道检点呢,年轻的妇人你能那么盯着看吗。

闪身挡在芳姐身前半步,稳稳地把自家夫人挡在身后,确保谢老头一点恶心的眼光都沾不到自家夫人身上。

谢大先生自知失态:“老夫替东郡的仕子们谢谢贤伉俪,可惜这些书本不能以守备大人夫妇的名义揭示与众人前。”

池二郎挥挥手:“些微小事不足挂齿,只要让百姓得以受到圣人教化,我东郡多出些人才效力与圣人朝廷。福泽我大梁,用谁的名义不重要。先生大可不必记在心上。”

一派的高风亮节,芳姐都替自家男人骄傲,一看就是个做大事的,看看这个气度,气派,气场。陶醉了了呢。

谢大先生同芳姐一样。被池二郎这份胸怀给折服了,当真是不计较利益得失一心为民的好郎君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守备大人心胸宽广。老夫心服口服。’

池二郎淡定的再次拱手客气:“老先生赞誉,本官汗颜的很。是老先生品性高洁,德高望重才能让这些古籍典藏真的受益于民众。”

芳姐心下摇头,太接受不了了。这两人怎么这么丢人现眼呀,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拯救了世界呢。真心的没有那么伟大好不好。

估计现在的池二郎都改憋得内伤了。从到了东郡就跟这老头较劲,难得让老头用敬仰的眼神注视着他呢。

池二郎是真的挺憋得慌的,这个时候若是没有外人,池二郎定然能畅快的笑上两声。顺便说句好爽。老头终于折服在老子官服之下了。

好在五郎这时候拎着胖哥过来了,不过五郎的脸色有点难看就是了,至于胖哥吗。一张脸永远都是皮皮的,真看不出来高兴与否。

芳姐拉过小弟:“这是怎能了。”

池二郎瞪眼。高兴不起来了,也不用憋着了,直接责问儿子:“你又做什么了,怎么就把你舅舅给惹成这样。”

真心的,他家小舅子那真是温润如玉的人物,轻易都不变脸色的。要不然人家先生怎么会这么得意这个弟子呢,那不就是教育的好吗。

胖哥小小的心灵也很无奈呀,他真的没做什么,摊摊小胖爪子,脖子昂起来同样看着舅舅,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明明白白的再问五郎,我到底做什么了呀。

五郎上前一步很愧疚的给先生行礼:“都是五郎不好,先生的梅树折损了些。”

谢先生撸把胡子,这话有点不通顺,不像自己教导出来的弟子应有的水平。

有胖哥在出点意外太正常了,好在折了树枝而已,损失不大,再说了,今日高兴,有这些书籍在呢,只要不把梅树给连根挖走,都在老先生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不是什么大事,五郎不必如此,”

五郎抬头挺愧疚的看一眼先生,今日先生竟然没有生气,然后低头:“是。”

拉着胖哥下去了,芳姐看看儿子,在看看兄弟,明智的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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