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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是朵白莲花(30)+番外

她环顾四周,发现这个简单布局的小屋里,只有他们二人,想起身处太医院,元小芫不由担心起来,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是被人瞧见,免不了闲言碎语。

见元小芫面露担忧,云翰也猜出了几分。

“放心,我是悄摸进来的,毕竟还没过门,我还是不能太乱了规矩。”

说完,云翰腼腆一笑,好看的面容上蹦出俩梨涡来,比那美人还要引人目光。

元小芫赶紧别开目光,天知道此时她耳根有多滚烫,尴尬地咳了几声后,才开口道:“今日多谢七皇子。”

云翰微微怔住,顿了片刻后,从旁的小木桌上,端了杯清水来:“好好照顾自己,等我求旨来娶时,若你还这副没精打采的模样,我就……”

元小芫慢慢坐起身,从他手中接过水,抬起眼望着他。

一看到这张清秀动人的面容,云翰一下吞吞吐吐起来:“我就、就……就给你喂一堆补品,把你喂成大哥那样。”

大哥?那不是当今太子殿下么。

元小芫险些被呛到,缓了好久,这才压着声责道:“殿下莫要说这般话,被人听到恐会生出事端。”

云翰一撩衣摆,坐在了矮榻上,压着身子靠向元小芫,声音略带沙哑道:“你,是在关心我?”

元小芫低头不语,身子向后挪了挪。

云翰梨涡更深:“你呀……”

在她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云翰一转身坐回旁的小木杌上,翘起腿道:“听我母妃说,你快要出宫了?”

元小芫点了点头。

“嗯,”云翰也跟着点头,随后忽然变了语气:“不许再和那个什么表哥见面。”

元小芫愣愣地看着云翰,他丝毫不像说笑,可以说,从没见他这般正经过。

云翰板着脸又说了一遍,看见元小芫点了一下脑袋,他这才露出放心的神情。

窗子外面传来了一声猫叫,云翰不舍地叮咛了几句后,一推窗,翻了出去,临走时,还探着脑袋,冲她招了招手,做了个怪笑的表情。

元小芫不知不觉心情舒爽了不少,看了看自己的小腿,上面缠着绷带,已经不觉得痛了,只是稍微一动,会有些麻麻的感觉。

很快,红杏与一个干瘦的太医推门而入,太医望闻问切一番后,捋着胡须点了点头,开了一副药方后,没多久,钟乐宫便安排了轿子,将元小芫抬了回去。

祖母信不过旁人,非要亲自号脉,还将绷带打开,验了验伤口,给伤口上药的时候,一看那牙印便能知晓,是个剧毒无比的蛇,想到今日孙女有可能一命呜呼,严氏的眼泪又不自觉流了出来。

“若是你不想嫁,祖母不再勉强,你我二人隐姓埋名,天涯海角总有我祖孙能去的地儿。”

元小芫抿了下唇,犹豫着还是说了出来:“今日是七殿下救得我。”

严氏手微微一抖,缓缓抬起眼凝望着孙女:“那你?”

元小芫点了点头:“若是因为婚事,让祖母跟小芫四处漂泊,小芫便是不孝,再言这七皇子屡次救我,这般恩情足以够一生来偿还。”

元小芫顿了顿,轻柔地道出两个字:“我嫁。”

在钟乐宫歇了两日,下地完全不妨事了,元小芫这才跟着祖母回了柳府,临走时,端妃特地来与她见了一面,拉着手温言了一通,又送了一堆东西,吃的喝的用的玩的皆有,那马车都快塞不下了。

回府这一路很顺,到底是宫里安排的人,马车驾得稳,且不耽搁速度。

一到柳府,柳家上下皆是迎了出来。

元静搀扶着严氏,柳翕过来挽住元小芫的胳膊,柳文客套了几句,先进了屋,柳玉则一直望元小芫,元小芫低着头刻意躲避着他的目光。

一行人直接来到主厅,主厅内菜肴早已安排妥当。

元静许还不知,想让元小芫与柳玉坐在一起,严氏一把揪住元小芫。

“这孩子前些日子遭了蛇咬,有些发物吃不得,坐在我身旁,我还能叮嘱点。”

“呀,怎出了这般事,玉儿,你坐快扶小芫坐下,哪些个菜能吃,帮着夹一筷子。”

元静本存好心,刻意做这些,就是给柳文看,谁知严氏直接将元小芫按在了元静身边,自己坐在另一边,丝毫没有给柳玉机会。

“母亲这是……”

元静很是不解,柳文直接打断:“行了,一家人吃个饭,哪儿那么些事,你这姑母多操心一下,又不是不可。”

晚膳的氛围颇有些奇怪,每个人都揣着心思一般,好不容易用罢,元静迫不及待的与严氏一道走了。

路上元静就已经忍不住,倒豆子般问了许多,先是问元小芫封敕命宜人的事儿,后又问为何这么久才回来,在问到元小芫与柳玉婚事的时候,俩人已回到了屋中。

这房门一关,屋内只剩下她们二人,严氏这才沉着声道:“小芫与玉儿的事,不成了。”

…………

元小芫回到小院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到池边,看看自己的小鱼们可还安好。

见到个个游得自在,转身给了英绿一个极美的笑脸。

主仆二人许久未见,热热闹闹一面聊着,一面收拾着宫中带出的赏赐。

英绿从箱中拿起一件兰黛色华服,惊得合不上嘴了。

这是敕命的官服,一针一线都是出自尚工局最好的绣工,光是布料,寻常人家都难得一见,就别提那银彩冠帽了,只着一眼,就能看出尊贵非凡。

及笄之礼的补办,是元静特地挑的日子,那日元小芫便穿着这身华服,配上她白嫩的娇容,别说是男子,就是女子瞧了,都不忍移开目光。

严氏含着泪,将宁清留下的那支翡翠宝簪,挑了个最为显眼之处,插在了元小芫的发髻上。

在那一刻,元小芫透亮的一双眸子,蒙上了一层薄雾:母亲,您在天上可否看到,女儿成人了。

及笄后的一连数日,元小芫总是躲着柳玉,连及笄时,柳玉送她的那把莲花纹簪式玉梳,也叫英绿给还了回去。

赠玉梳,自古以来就有与之白头偕老的寓意,自然是留不得。

柳玉也是年轻气盛,竟不顾英绿的阻拦,直接闯了进来。

“小芫,为何这般躲我?”

元小芫本在池边看鱼,见他进院,起身就要回屋。

柳玉岂能让她走,横着手挡在了她面前。

“我知父亲对咱们的婚事多有言词,可不管他如何说,我心里是只有你的,这门婚约,我定不负。”

“表哥,年幼时长辈们间的玩笑话,不能作数的,如今你我都已成人,自该……”

元小芫话音未落,向来温润的柳玉直接扬了声调,将话打断:“玩笑话?怎么能是玩笑话……定是父亲说了什么,小芫你莫觉得委屈,我这就去找他将事情说清!”

说着,柳玉提步便要走人,元小芫赶紧将他叫住:“表哥。”

想来总躲着也不是个事,索性趁机会将话说开了。谁知柳玉竟头次在元小芫面前这般着急,完全没有理会,又风风火火地走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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