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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们的火葬场(快穿)(268)

沈凛骁心情不好就要找人麻烦,他故意针对白夕兰,埋怨道:“大哥都走了,你不去陪着娘,还有心情在这绣花。”

白夕兰正绣得入神,等沈凛骁说完话,她才意识到沈凛骁是在说她。

白夕兰道:“娘今日为了求平安符起得太早,已经休息了。”

沈凛骁被白夕兰堵了回去,更加烦躁地挠起头。偏偏窗户边的某只鸟还一点眼色没有,忽然说起话来。

又是老三句。“夫人听话、夫人最美,夫人笑一笑。”

但是它养了这么多天,还是有点长进的。在说完‘笑一笑’后,它会学着沈凛骁的笑声‘哈哈哈’笑三声。

沈凛骁气得抓枕头丢鸟笼,鹦鹉在里头受了惊吓,扑扇翅膀乱飞。

白夕兰见状皱眉道:“你折腾它干嘛?”

“你替它说什么话,反正你又不喜欢它!”沈凛骁反倒还有气了。

沈凛骁对这只鸟怨念颇深。他把鸟送给白夕兰后,跟白夕兰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他还以为白夕兰会很喜欢这只鸟,结果她连喂都不喂,最后还是鸟饿虚弱了、他才发现。

他以前学人手养过鸟,本来就嫌麻烦不感兴趣,最后却不得不亲自上手来照顾。

也不是不能将鸟交给别人,只是它老是无缘无故开口老三句。沈凛骁不想在下人面前丢脸,想也知道别人私底下会怎么议论他。

“你不想养,可以将它卖出去。”白夕兰却耿耿于怀沈凛骁为这只鸟花出去的银票。

沈凛骁生闷气,他当白夕兰不解风情,却没想到是白夕兰对他压根没有这方面意思。

“我又不缺钱。我的东西,就算不喜欢,也得死我手里!”沈凛骁恶狠狠地瞪着鸟笼里的鸟。

白夕兰不想在这些问题上跟他吵,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她忽然道:“对了。相公,刚刚送大哥的时候,我看见了常悟……”

沈凛骁更不爽了,他还以为白夕兰会问他和常悟的矛盾,或者会劝他什么。他不想再被白夕兰影响管束,他坐起身,语气很冲道:“看见他又怎么样!”

白夕兰被沈凛骁一而再再而三的恶劣语气弄得很烦,她冷下脸,道:“没怎么样。我看到他要上战场,正好陪娘求平安符的时候多了一个,就顺手送给他了。”

白夕兰不想因为一些小事惹误会。

其实在白夕兰心中,没有血缘的男女之间赠予香囊,是件很逾矩出格的事。但是白夕鸾赠予小郡王的友人香囊令她开了眼界。她对这件事有了新的认知,底气很足、也很坦荡。她只是不希望沈凛骁误会,所以才跟他多提一嘴。

白夕兰道:“我当时手上没有合适的东西装,就把要送给娘的香囊也一并给他了。”

沈凛骁听言下意识有些皱眉,他说不上心里的不舒服是怎么回事。

沈凛骁本想回他跟常悟闹掰了,不用白夕兰多事。但他才后悔没有跟常悟解释清楚,他心情的变化,用这个原因似乎有点站不住脚。

沈凛骁语气僵硬道:“送就送了,我不感兴趣,说给我听干嘛。”

沈凛骁在心中气恼地想:送了才告诉我,显然我的意见也不重要。

白夕兰没有注意到沈凛骁的脸色,事实上,她的注意力还是在手中绣品上。

沈凛骁自己闹了半会脾气,结果发现白夕兰根本没有再搭理他的意思。他赌气走到书案旁,靠着白夕兰坐下。

他看着白夕兰手中明显还不成型的绣品,酸溜溜道:“你一天到晚绣东西,怎么都没见你送我一个?”

白夕兰听出沈凛骁语气不对,她停下针、疑惑地观察沈凛骁。

沈凛骁尴尬挪移视线,找补道:“成天浪费针线布料,都没有一个成品,你也不嫌丢人。”

白夕兰很快被转移话题,她道:“我针线活不好,才学了点皮毛。之前绣的东西太差,就都拆了。”

白夕兰说到此处也有点遗憾。“我好不容易给娘绣了一个……”

“活该!”

沈凛骁在心中腹诽:谁让你送给别人。

沈凛骁还是有些介意,就像一只猫不停在他心里头挠爪,让他难以忽略。

沈凛骁最后还是问道:“那香囊什么样的?你绣了什么?”

“啊?绣了松鹤。”白夕兰没防备地回道:“我绣得不好,鹤绣得太大只了。”

白夕兰抓着细针,下决心道:“这次一定要绣个更好看的送娘!”

沈凛骁听见白夕兰给常悟送了个松鹤香囊,险些噗嗤笑出声来。

是他多想了,松鹤嘛、没什么关系,挺好的。

沈凛骁说变脸就变脸,他立刻贴上白夕兰,纠缠道:“也给我送一个啊!别老是想着娘,也给我绣一个。”

沈凛骁没发现自己在香囊这件事上区别待人了。

知道白夕鸾送给小郡王一个友人香囊,沈凛骁第一反应是维护白夕鸾,心里没有半点介意。可是白夕兰已经明明白白说得那么清楚,他却还是对白夕兰将第一个香囊送给常悟这件事有点挂怀。

他虽然不生气,但是很不舒服。

白夕兰忍受着沈凛骁的无理取闹,最终被他吵得烦了,才答应也给他绣一个。

沈凛骁得逞后勉强被抚慰了,没有再说什么。

白夕兰却很愁,她针线活太差,一个香囊要做很久,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做完这两个香囊。

算了,反正沈凛骁多半也是一时兴起,回头没多久他就会忘记这件事的。白夕兰在心中这么想着。

……

随着大军出征北部,边关战事暂时得到缓解。

朝中大臣都将目光放到北部,武官们喊着打,文臣们却因为粮草后援陷入焦灼状态。很快,就连支持开战最激进的皇帝、也意识到此战只能赢不能输。

大齐的情况,其实早就难以支撑一场大战。

皇帝开始心慌不已,一旦此战输了,世家们就会将怒火转向支持开战的他。到时候,别说实现自己的抱负,这个皇位、他能不能坐稳还说不定。以世家们的行事,哪怕最后没有打出成果、拖上一阵选择议和,世家们也不会放过他。

皇帝还有几个兄弟在,这令他非常坐立不安。因为担忧此事,皇帝身体每况愈下。

皇帝甚至怀疑、沈太师是不是早已看穿这一切,故意引他入局。皇帝恨透了沈太师,曾经的那点君臣情谊,也在不断的猜测下消磨殆尽。

大军出征的第二个月,皇帝收到北部的求援信。

北部的第二轮粮草迟迟未到,将士们快要断粮了。

皇帝才得意不久,就又得低头去求沈太师和他背后的南部世家。

而这一次,沈太师没有像以往一样那么积极地去处理这些事。沈太师对皇帝有所保留,而且他没办法将大齐的未来、南部世家的繁荣,统统压在北部战事上。

皇帝看出沈太师的敷衍,他发现,自己需要派一个信得过的人去征粮募捐。但是他身边的皇子都知道这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从商人手中拿钱、挖世家的后院,没有人愿意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