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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而已他怎么突然发疯(111)+番外

方燃知双眼紧阖,昏睡过去了。

被吊胃口的陆霁行:“......”

用柔软的宽大毛巾把人上上下下地擦干,回到卧室,陆霁行根本睡不着觉。

他被方燃知说的秘密吊得翻来覆去,非常想知道是什么,烦躁地差点要把方燃知重新做醒。

幸好临门一脚,压抑住了禽瘦的本能。

但他很烦,联系了张程。

让他加快进度。

与此同时,发给汪秋凡与汪春平的彩信仍在继续。

*

方燃知又梦到了福利院的事情。

但这次他没有惧怕,而是以一种坦然的态度,在旁围观。

他知道,这是陆霁行赋予他的力量。

第三次遇到汪春平,方燃知还差一个月就要满16岁了。

08月16号,夏天。

再次跑出去报|警的方燃知被汪秋凡追,最后被卓霄抓住。

卓霄拽住他的胳膊,大手像铁钳一样。

手机的后置摄像头对着他。

方燃知不认识卓霄,而且他知道错的是汪秋凡,卓霄只是一个同样被威胁、被侮辱的帮凶。

怨恨倔强的目光直瞪着汪秋凡。汪秋凡被惹怒,对方燃知拳打脚踢,动手撕扯他的T恤。

“小兔崽子,我现在就他妈喜欢你这样的硬骨头,淦起来肯定带劲,我哥说你16岁把你带给他,但我等不及了,我要先尝尝你的味道,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硬,辟谷中间肯定软死了,一糙就能进去......”汪秋凡边拉裤子拉链,边面目狰狞地骂咧道。

察觉到他的动作,方燃知疯狂地挣扎起来:“放开我——滚啊——汪秋凡你放开——”

他喊得太激烈太大声了,16岁的少年力气蓬勃,挣扎起来不要命似的。

汪秋凡在他后背踢了好几脚都没用。

半边脸被按在桌面上,身体动弹不得时,方燃知几近绝望。

然后他就第三次看见了汪春平。

“秋凡。”汪春平穿着一身最普通的便装,迈进福利院,气质与这里格格不入,“你在干什么?他喊那么大声你还继续?不怕别人听见?”

“听不见的,”汪秋凡悻悻地松手,“哥,你怎么来了?”

“他一直去警橘报案,我不得来看看吗?”汪春平看着失去桎梏的方燃知猛地跌倒,朝墙角缩去。

他已经那么凄惨了,丝缕不挂浑身淤伤,换作常人早该道歉认错,可方燃知那双漆黑的眼眸错眼不眨地紧盯着他们。

虽有惊惶,但不曾躲闪。

汪春平沉声说:“这小孩子真的太倔了。”

汪秋凡冷笑:“所以我想给他点儿教训。”

三四年的时间,方燃知去警橘的次数,大概是每个月平均两次。

当年他小,无人在意。

如今他长大了,生得唇红齿白挺拔颀长,教人一眼难忘。

警橘的所有人已经对方燃知熟悉了,他不能有事。

否则很麻烦。

“拍点照片视频得了,”汪春平蹙眉,道,“别动他了。”

汪秋凡烦躁地嘶了声:“行吧。”

几人相继离开,平日总是会返潮的房间空空荡荡,方燃知还蜷缩在角落。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现在是暑假,下午他还要给陆启做家教。

方燃知扒出长袖长裤,将那些淤痕掩盖,慢吞吞地去陆家。

下午结束陆启的课程,他独自出门,手腕被长袖衣料捂了大半天,有点痒,他忍不住抓。

谁知一抬眸,就瞧见迎面走来的陆霁行。

方燃知下意识地把衣袖扯下去,整个人显得很是失措。

陆先生应该没有看见吧......他不安地想。

“怎么受伤了?”陆霁行忽然出声问道。

方燃知浑身僵硬,嗓子发出的声音干巴巴:“摔......倒了。”

“过来我看看,”陆霁行冲他招手,“上药了吗?”

方燃知都不记得他是怎么走完那几步路的了:“......没有。”

“来我这边。”

那个下午阳光明媚,光线从落地窗投射进来时,将陆霁行映得发光。

方燃知目不转睛地看着。

一边贪婪,一边畏惧。

陆霁行帮他上药,很温柔。

他贪婪眼下的一切,同样也畏惧。

这么好的陆霁行,会不会是泡影啊。

会不会......一戳即碎?

好几年过去,方燃知当年担心的假设没有发生,一切也都没有破碎。

陆霁行在他身边。

真实的,温暖的。

“先生......”睡梦中,方燃知咕哝,嗓音还像在经历昨夜奋战的过程,有些许哽咽。

陆霁行被“秘密”吊了大半夜,天大亮才快要睡着了,闻声眼珠微动,立马隔着薄被轻轻地拍方燃知的后腰。

哄22岁的孩子继续睡觉。

“嗯,先生在。”陆霁行没睁眼,低应道。

“喜欢您......”方燃知整张脸都埋在陆霁行的胸口,呓语很小声,但很坚定,“很......爱您。”

哄婴儿熟睡的手势突兀地顿在半空,陆霁行睁眼了。

他垂眸看向丝毫没有醒来迹象的方燃知,第一次认识到自己的小爱人还是个熊孩子。

梦里也要撩拨他?

怎么这么能折腾人?

他到底想不想睡?

陆霁行抿唇,满身火气,无处发泄。

xie火顿时更加旺盛。

他得做点儿什么。

张程像只鬼似的“骚扰”了汪家兄弟大半夜,凌晨三点才碰到床。

没睡够三个小时,手机铃声加震动,连环催命地响起来。

来电备注——他打电话不要生气,这是你的取款机。

张程:“......”

张程忍着起床气,非常专业地接听,嗓音听不出任何睡意。

“陆总。”

陆霁行说:“起来上班。”

张程道:“好的。”

“嗡——”

微信进了新消息。

陆总:【[转账100万元]请收款】

张程立马爬起来,整个人已经进入工作状态,精神抖擞。

......

六年前在福利院见过方燃知的那一面,汪春平便有股直觉。

方燃知肯定会是一个麻烦。

这个男孩子太倔,如果让他抓住契机,一定会出大事。

如今这股直觉成了现实。

“嘭——!”

“这是什么?汪春平——这是什么?!”

某低调奢华的别墅,女人抓住手机歇斯底里地质问汪春平。

古董花瓶被砸烂碎了一地。

她的手机上是多条彩信,第一条便是极其瞩目的汪春平强坚少女。

第二条是汪春平嫖昌。

模糊的图片中,汪春平的身影非常好认。

局里谁不知道汪局是位爱老婆疼媳妇的主儿。

汪春平的几位徒弟,时常会说希望他们以后也能像师父师娘那般恩爱。

可如今几张照片就将女人的脸打肿了。

她相濡以沫三十年的正直丈夫,竟然是这副样子。

那把悬在汪春平脖颈间的镰刀终于往前挪动,生疼地卡进他的肉里。

他以为,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从配合调查开始,但没想到那只黑手会直接从他的家庭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