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开车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羽贺响辅一个人站在门前。我忍不住发出嘲笑的声音,摇下车窗说道:“羽贺先生,你没有人来送吗?”
“没有。”
到目前为止,我都是嘲笑的心情。直到他望着天空后,又看向我,说道:“你送我一程。”
这人是从小到大颐指气使惯了吗?连礼貌用词都没有吗?还是他以为他比我年长,就可以不用对我礼貌了。
“不好意思,我有事情。”我露出礼貌的笑容说道。
“那你停下来是看我笑话吗?”
被他刺了一下,我继续胡说八道,“虽然有事情,但还是想着要来关心一下认识的人的。”
做一下客套这种事。
羽贺响辅不以为然,甚至来拉我的车门把,在我锁门之前,他已经坐进车里面了,并且施施然地说道:“你有事,但我没事。你去忙你的,我会自己看着办的。”
我刚想露出我的本性,羽贺响辅说道:“抱歉,我今天心情不好。”
“……”
知道了!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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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轮流ru a的弘一对人生产生了很多的疑惑。
第196章 番外(十六)
拥有平行世界记忆的红黑找上门来(十六)
浅井成实加入我们诊所之后, 诊所和咖啡店的工作基本处于平稳的状态。
我有继续放招聘的信息在各大平台,但之后就可以慢慢筛选自己的医师了。
诊所生意一直都很忙,所以我从来不担心我诊所赚不到钱。然而咖啡店最近也开始忙起来。以前营业时间开始了两三个小时, 都不见得有人进我们咖啡店。可自从安室透进我们咖啡店之后,我们的店从开业前三十分钟就有人等着了。
这让我和我妹都很焦虑。
要是安室透人玩够了, 自己跑了, 店的餐饮服务水平直线下降,我们店就会莫名其妙地要背负大量指责和差评。对我们来说, 我们太无辜了。我们根本没有想要做得那么好的。
我们不得不做点控评的手段。
于是, 原本黑泽不适合咖啡店的工作, 但我还是坚持让他留下来了。只要他在,就可以适当地减少我们店的客人数量。他还可以成为诊所的保安。当然,他明面上不是保安, 但是我们诊所要是出问题的话,可以直接打电话叫他过来起震慑作用。我记得最有效的一次是,有个蛮不讲理的病人家属来找我们诊所医生麻烦, 我让黑泽站在旁边,整个诊所安静得跟没有人一样。那家也不敢多说话, 很快就离开。
相对应的, 那天诊所营业额减少了百分之十。
我就当作是破财消灾了。
安室透另一个朋友叫源雅也的也在一周前到了。
我对他没有什么意见,就是不喜欢他的胡子, 让他把胡子弄干净了。我首先和他说明白了,留络腮胡就意味着对方至少有几天没有刮过胡子了, 对于其他人也许是性感或者很有魅力,但我实在很难忍这种面部不干净的情况。他不愿意的话, 我也不缺他一个人。
下次见面的时候, 他就把脸处理清爽了。
我很满意。
这人确实比安室透看起来更温和安静一点, 他基本不跟我说话,属于那种不爱说,但会默默把事情办好的老黄牛性格。我也不会主动去接近不爱说话的人。不过上次关门倒垃圾的时候,他过来帮忙了,所以我便和他说了好几句。
无非是“他最近工作怎么样”“还习惯吗?”之类寒暄的话题,还有就是我看到他总是随身携带乐器盒,就问他玩的什么乐器,会参加什么乐队表演之类的。
出乎意料的,对方还挺健谈的。说话的时候,声线还很特别,记忆点很多。因为声音的关系,所以我觉得他这人跟我遇到的不太一样。顺着他的话说下去的时候,更容易开启各种话题。
他玩吉他比较多,也会拉小提琴。不过小提琴很难学好,所以他说他现在还只是个半吊子。
我以前也学过一阵子小提琴。学校有社团,所以我跟着玩了一两年,后来为了升学,就放弃了。据我所知,没有十年功夫是很难拉的好的,除非是对方有天赋。
我问道:“为什么突然转去学小提琴了?”
“我有个认识的人送过小提琴给我,所以我就想着不能浪费。”
“哦,是那个叫hiro的吗?”
我听安室透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喊他hiro, 这把我弄得糊里糊涂的。之前说的故事里面有源雅也,也有和hiro。现在安室透又喊他hiro,所以也就是两个hiro的意思吗?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重点。
我这话刚落,源雅也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随口解释道:“之前安室先生提过,算是提的差不多了。”
我自认为差不多了。
然而,源雅也认为的「差不多」范围就更大。他干脆自曝自己的名字其实叫做「诸伏景光」。那我确实能理解,为什么他被叫做hiro了。然而因为他自曝得太自然,我都不好打断他,只能就这么假装我什么都知道了。
“非常抱歉,应该给你带来困扰了吧?”
诸伏景光笑容里面带着有些歉疚的味道。
“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意思。”我摊着手,说道,“要是真觉得烦的话,我就不听了。如果你只是跟我客套一下的话,就到此为止会比较好。”
我们是边干活边说话的。
我见他在洗手,便问他要不要一起喝咖啡。我摇了摇手上的速溶咖啡袋,诸伏景光顿时就笑了,手指抬向全自动咖啡机的方向,像是说不是有那台机器吗?
“我不会冲咖啡。”我先给自己倒了一杯,“也有咖啡豆袋,用热水泡一泡,你自己倒点燕麦奶?你要不要?”
“都可以。”
我点个头,表示听进去了。
我把咖啡杯放在坐在吧台位置边上的诸伏景光旁边,说道:“要不要我跟你说几句?”
“请。”
诸伏景光侧着头,认真地看我。
请啥请,这有什么好请的。
我说道:“不确定我说的对不对,但诸伏?可以这么叫吧,诸伏先生太有礼貌了,所以既给人疏离,又给人压力。其他人不知道怎么想?但我不太喜欢这种,觉得很假。你要不要改?”
我说完之后,诸伏景光的表情都僵住了,又很快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说道:“…抱歉。”
“啊啊啊,你看你又来了。”我抬起手点点点,“是不是?”
诸伏景光垂着声音说道:“其实我在外面也不是经常说对不起的人。”
“你这样很不行,”我说道,“太弱气了。”
我想想,打了一个响指说道:“不过有时候那种说着软话,但干着狠事的人,也挺受欢迎的。就是那种…我努力想想,反差!你听过反差吗?”
“嗯。”诸伏景光应下来后,又低着头笑。
“有什么好笑的?我这么认真。”
“觉得我们在这里聊这些事情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