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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境龙凤:凤舞京华(出书版)(59)

他的手指抚摸到她的脸颊,疏桐瑟缩了一翻,越发蜷缩得紧,鸣心头一痛,靠近了她,见她皱着眉头,仿佛在面临一件十分恐惧的事情,她的手指紧紧掐着手臂。

鸣将她轻轻放入自己怀中,疏桐开始贴着他,安静地睡着,可是半夜温度几近零下二十度,疏桐的体温再也难以维持。

鸣拍醒了她,捧着她的脸道:“听到没有!不准再贪睡!醒着!”

疏桐已经神智有些麻木,微微睁开眼睛道:“我不会被冻死的,我只会回到属于我的世界去!”

鸣道:“胡说什么!不准睡!给我醒着!”他摇晃着疏桐。

疏桐迷迷糊糊道:“你这个人真是天底下最无理的人,我睡你也要管!”

鸣盯看着她的容颜,那是一张与众不同的脸,她不是最美的,却是吸引他的,鸣心中一种渴望迅速燃烧起来,让他身上充满了热流,他轻轻吻上了她的唇,绵软的芳香感让他情不自禁,他本是想为她暖暖身子的,却难以克制地解带宽衣,要了她的身。

他对她的渴望远远比他自己预见的要深,要刻骨。……

一夜的时间,不短也不长,几番云雨令人疲倦,山洞在东方鱼肚白的微光中显出了旖旎的春光。

天蒙蒙亮,气温开始回转,鸣定了定神,小心系好了疏桐身上的衣衫,叫醒她,还没等她回过神来,鸣便拦腰抱起她走出山洞,让她看骆驼峰上壮丽的日出。

疏桐起初挣扎,昨晚疯狂的行为已经分不清楚是为了救命还是情到深处,但是那样的日出让她忘却了所有,她只是呆呆看着,热泪盈眶,大自然的壮美动人心魄。

天边金光四射,游云万里,金,黄,红,白,层层叠叠,相互交融,呈现金壁辉煌的祥瑞,那种荡气回肠的皈依感仿佛触手可及。

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让她觉得异常幸福,在他的怀中,在骆驼峰之巅独享那瑰丽的景色。

鸣一路坚持抱着她。

疏桐想着静的事情,道:“你昨天说的事情是真的吗?”

“真的。”

“为什么?”

“因为拴着太奶奶的尸身绳上绑着火药!”

“你派人把绳子砍了?”

“不错!”

“你为什么不早说?”

“你有问我吗?”

“……”

鸣一路快走,竹翁在道上左顾右盼甚为焦急。

见得他们回来这颗心总算是落了地。

他老泪纵横道:“少主,你可担心死老奴了,昨日是骆驼峰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雪崩,半山腰以下的雪松尽数被摧毁!”

鸣将疏桐带回卧房,道:“我这不是回来了么?你速准备一些热水来!泡澡用!顺带取些驱寒活血的草花!”

竹翁看了眼疏桐,见她十分沉默,脸色极差,便应声退了出去。

鸣道:“你歇息几日再回京华楼!”

疏桐有些话不敢问,她不知道鸣昨日的行为是否是……她也不敢想,鸣是否会嫌弃她,她也不敢想他会那样做是不是因为自己已经不值得被珍惜?或者仅仅是为了可以救她的命。

鸣见她灵魂出鞘一般,道:“在想什么?”

“没什么!”疏桐回答得极快。

“没事就好,回去后记住,你依然是你,我依然如我!”鸣在竹翁准备好得澡盆里放入了草药,亲自提起水桶将水注满。

疏桐解衣。

鸣别过脸去。

疏桐道:“怎么?你不敢看?”

鸣的喉结干涩地滑动,道:“不错!”

“为什么?”疏桐扭过他的脸。

鸣平静地看着,回答:“没有为什么!”

“好!你走吧!你依然是你,我依然如我!”疏桐背过身子,解开衣衫,跨入了澡盆,将身体浸没。

鸣看着她赤裸的脊背,他轻轻摘下手上的扳指,用一根细线穿好了从身后挂到了疏桐的脖子上,道:“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么,小孩子的记性总是特别的好,可别轻易许诺什么东西!”

疏桐回答:“记得!同样,女人的记性也是特别的好,所以你不会轻易承诺你做不到的事情。”

鸣道:“你明白即好!”

“你为什么不骗骗我?”

“你喜欢被骗吗?”

“不喜欢!”

“我喜欢骗人,但是这次不想骗你!”

鸣走了,门轻轻带上,疏桐将脸也一并浸没在了水里。

竹翁在疏桐屋外徘徊了许久。

他的怀中揣着一把匕首。

匕首在他身上藏了数个月,而昨天她又险些害鸣少主葬身雪崩,他终是下了决心。

他轻轻推开了房门,匕首闪耀着噬血的光芒。

疏桐系上了身上最后一件衣服,坐在镜边梳头,看起来疲惫却光彩照人。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这个身躯历尽艰险却依然倔强地支持着她的灵魂,她看不到将来,对自己的现在也充满不可思议。

竹翁推门进来得时候没有敲门,他端着一盆新开的五色月季来摆到她梳妆的窗台边,神情有些抑郁,他放好了没有离开,疏桐也不甚在意,她道:“竹伯,让您费心了,只是日后不必再来更换了。”

竹伯消瘦的脸颊看起来满是慈祥,他道:“莫非疏姑娘要离开了?”

疏桐诧异地发现耳朵上的另外一个耳环也在了,仿佛凭空生出的一般,失神了片刻,见竹翁靠得极近才突然道:“哦……是的,我打算明日就回去!”

竹翁退后了几步,踌躇着不知道怎么动手才好。

疏桐打量着他,迟疑道:“竹伯,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竹翁结巴了片刻,突然道:“疏姑娘,不如暂缓一日吧,你来这么久还没有游过临湖呢!明日老夫带您去游湖可好?”

“不了!”

“那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可好?”

看着竹翁恳求的眼神,疏桐迟疑了片刻,便点头应允了。

竹翁带她来到临湖边,那里有一艘画船,船上优雅宁静,精致的紫铜炉袅袅冒着香气。船上垂挂的流苏随风荡漾,宛若少女的发丝婀娜妩媚。

疏桐站立船头,看着临湖景致。

画船缓缓启动。竹翁一边划着船,一边唱着歌。

画船驶到了湖中央便停在那里不动了。

竹翁拖着一条瘸腿向疏桐走来。疏桐见竹伯走向她,慌忙给他找了把椅子,为他沏了碗茶,虽然竹翁是仆人的身份,但是在疏桐眼中他始终是长者,从来不敢怠慢。

竹翁不坐也不喝茶,只是一脸的郑重,他停顿了老长的时间,似是下了大决心道:“疏姑娘,老夫求你了!老夫给您下跪了!”

竹翁开门见山就是这句话,惊得疏桐滑落了手中的瓷杯,慌忙道:“竹伯!究竟发生了何事?快快起来!晚辈受不起!”

竹翁固执地跪在那里,他的双臂紧紧握着疏桐的双臂,老泪纵横,他道:“老夫不想两位少主人出任何事情!求您了!”

疏桐心中诧异道:“竹伯说的是哪两个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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