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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245)

这一晚,燕王府里访客不断,名贴雪片般飞了进来。

自十月中旬,临安突现飞蝗大军,树木粮食啃食殆尽,初由赵王祭蝗。

结果先有童男童女活祭,弄得天/怒人怨,后又有祭蝗台无故坍塌,造成数千人死伤,血流成河。

赵王却未在第一时间展开救治,反而在侍卫的护卫下,逃之夭夭。

搞得百姓民怨沸腾,朝野上下一片指责。

危急关头,燕王挺身而出,接替赵王负责灭蝗。

他集思广益,每日不辞劳苦地奔波在京郊各县,亲身动手,收集整理灭蝗良策,编撰成册及时通报地方。

半个月来,成绩斐然,临安府周边蝗虫几乎已捕杀殆尽。

而各地方官员依其策行事,同样是捷报频传,纷纷上奏,给燕王请功。

皇上龙心大悦,已命钦天监择定十一月十五日,亲到太庙祭天。

明眼人都知道,祭天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论功行赏。

虽然殿下已贵为燕王,封无可封,但是皇上的嘉奖,代表着肯定。

对于支持燕王,一心盼望他得继大统的臣子来说,绝对是鼓舞士气,值得庆贺的大事。

尤其是,赵王已受皇上斥责,此消彼涨,燕王的声誉水涨船高,支持率飚升的同时,意味着赵王一派被扼制。

可以预见,经此一役,两宫之间的争斗亦会变得日趋白热化。

眼瞅着还有二天就是祭天大典,那些亲燕派,便忍不住跑来提前道贺,顺便表示忠心。

“王爷,光禄寺卿,王正熙王大人来访。”陈泰满眼喜气,拿了拜贴,奔入书房。

南宫宸心中微微一跳:“今儿来了多少人了?”

陈泰喜滋滋地道:“怕是有十多位了吧?全是三品以上的大员。”

几乎囊括了朝中各大部门,王爷这半个月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

要不是这回王爷出面主持治蝗事宜,还真不知道,朝里有这么多人支持王爷呢!

“你亲自去,转告王大人,就说本王偶感风寒,不便见客,婉言将他送出门外。”南宫宸淡声吩咐:“另外,通知门房,紧闭王府大门,凡是来道贺的大臣,一律不见。”

“王爷?”陈泰愕然。

这正是拢络人心,拉近关系的大好时机,王爷怎么把人往门外推?

“叫你去就去!”南宫宸俊颜一沉,冷声喝叱。

“是!”陈泰深知主子的脾气,向来说一不二,立刻转身出去。

王正熙在花厅等候,听到脚步声,忙整理衣冠,正要见礼,却见陈泰去而复返,身后空无一人,不由微微一怔。

陈泰歉然道:“王爷偶感风寒,不便招待。改日再请大人喝酒。”

王正熙也是个人精,一听这话,立刻便醒悟到——燕王这是要避嫌了。

身为皇子,结交朝臣,不论在哪朝哪代,都是大忌。稍有差池,被御史扣上个“结党营私,图谋不轨”的帽子,参上一本,就够他喝一壶的!

当下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唯唯呐呐地出了王府。

走出大门,抬起袖子抹了把额上的冷汗,回过头来望一眼门楣上“燕王府”三个描金绘彩的大字,苦笑一声:“攀龙附凤,也要看时机。这一回,怕是马屁拍在了马腿上了。”

弯腰钻进轿子,灰溜溜地打道回府。

祸事不单行(二八)

更新时间:2013-10-15 23:00:07 本章字数:4505

十一月十四日,晨。叀頙殩晓

南宫逸下了早朝,照例去演武场练习半个时辰的骑射。

自他登基以来,这个习惯一直保持,每日勤练不缀,也因此几位皇子都受其影响,习练弓马,不敢有一日间断。

历时一个月后,灾情已经基本控制,救灾工作亦已全面展开,民心稳定,朝中上下对燕王一片赞誉之声。

南宫逸步伐轻快,下了玉辇,步入演武场轺。

张进保牵着一匹浑身雪白的高头大马,惴惴不安地站在马场的一侧。

“咳~”张炜见他呆立在一旁,竟然没把马牵过来,不禁微感诧异。

张进保霍然而醒,急急牵着马步入演武场,朝着南宫逸走来啊。

平日里,皇帝比较偏爱乌锥,今日他特地挑了一匹照夜狮子,就是想引起皇上注意。

偏偏,南宫逸此时偏着头,正跟聂寒说话,视线根本就不在马身上。

按照常理,他走过去后,就应该立刻弯下腰,跪伏在地上,让皇帝踩着他的背上马。

若是皇上没有吱声,他冒冒然开口,只怕立刻就会引来杀身大祸。

张进保有些着急,手心里不由得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故意磨蹭了一些时间,但是从他站的地方,跟南宫逸的距离有限,又不能停下来,再慢也挨到了皇帝身边。

张进保心里跟打鼓似的,颤着身子正要不顾一切地开口。

南宫逸轻“咦”一声,抬手抚了抚马颈间光滑水润,亮得银霜的鬃毛,赞了声:“这照夜狮子真漂亮。”

张进保顿时精神一振,眉花眼笑地接了一句:“西北马场新进贡的。奴才听说,还送了匹胭脂马给燕王,浑身没有一根杂毛!是真正的赤兔。”

负责西北马场的是,皇后的远房侄儿,每年孝敬几匹好马给燕王,不是什么稀奇事。因此,这话表面上听起来,挑不出什么毛病。

俗话说: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太康帝是习武之人,听说有纯种的赤兔马,哪里有不想一见的?

南宫逸颇感兴趣,眉一挑:“有这事?拉来给朕瞧瞧。”

“是。”张炜见皇帝心情好,自然乐得捧场,立刻便吩咐了亲信的小太监飞奔着去了燕王府牵马。

张进保任务完成,一千两银子无惊无险地收入囊中,十分高兴匍匐在地:“恭请皇上上马。”

“朕等着跟燕王的赤兔一较高低。”南宫逸哈哈一笑,折向射箭场,先去练习弓箭。

射完三壶箭,派去牵马的小太监满头大汗地跑回来,脸上表情很是惶恐。

张炜一愣:“马呢?”

“回公公,燕王的胭脂马,已经在上个月送给平昌侯府的小侯爷夏风了。”

南宫逸笑吟吟地过来,听了这话,当即脸一沉:“给谁了?”

“平昌侯府的小侯爷……夏风~”小太监预感不妙,硬着头皮禀报。

“是这样的,”聂寒一瞧,坏了,想要补救:“上个月,小侯爷新纳了位小妾……”

话没说完,南宫逸忽地抽出他腰间长剑,一剑捅进了照夜狮子的脖子!

捅完,咣当一声,将剑掷在地上,龙袍染血,扬长而去!

马儿发出“啾~~”地一声悲鸣,鲜血如泉狂涌而出,轰然倒地!

“皇上息怒~”现场众人无不变色,忽啦啦跪了一地。

张进保更是惊得两眼一翻,瘫在地上,昏死过去!

南宫宸正在跟邱然诺说话,乍然得知消息,愣了足有十秒钟。

“怪我,这事怪我~”邱然诺满头大汗,频频自责:“当初送礼物时,应该该再谨慎一些!怎么,就挑了胭脂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