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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宠:检察官皇后(146)

耒“没有人在冷宫监视四嫂?这倒奇了~”澹台文清奇道。

“傅韶华不是个简单的女人,”澹台凤鸣冷静地笑:“她若是这么轻易就上了钩,游戏岂不是太过乏味?”

“四嫂在里面忍饥挨饿,饱受折磨,你还有心思在这里说些风凉话!”澹台文清斜觑他一眼,阴阳怪气地道。

“赵医女偷偷夹带了一些食物进去,娘娘应该还能支持几天。”武德贵陪着笑脸,低声解释。

“那几张饼子能顶什么事?”没看到预料中的反应,澹台文清怫然不悦:“不会偷偷送些食物进去?”

“华妃必然也在密切注意冷宫的动静,卑职怕引起她的怀疑,未敢轻举妄动。”上官雅风汗颜。

“若是连这点苦都受不住,她又何必要去冷宫?”澹台凤鸣蹙眉,明显不愿意纠缠在这个问题上。

“四哥!”旁人不敢说话,澹台文清却不惧他,冷眼觑道:“明明是你将她打入冷宫的,别说得好象她自愿求去一样!”

脸皮厚也该有个程度吧?

欺侮了人,还倒打一耙,会不会过份了些!

澹台凤鸣懒得理他:“雅风,朕要你彻查宫中影卫,办得怎样了?”

“卑职暗中调查了一下,”上官雅风从怀中摸出一份名单,恭敬地呈了上去:“上边记载的都是素日与葛副领走得较近的。”

澹台凤鸣并未仔细看,只将名单放在一旁:“不能只看表面,应该还有暗中往来的,需要密切注意,加强防范。”

“皇上放心,”上官雅风道:“重要的事情,卑职都交给心腹之人办理,绝不会泄漏风声。”

陈风迟疑一阵还是问了出来:“皇上打算让娘娘在冷宫呆多久?”

“这个,要看华妃的表现了。”澹台凤鸣一派悠闲。

“那华妃若是一直按兵不动,四嫂岂非要在那鬼地方呆一辈子?”澹台文清大打抱不平。

“呵呵~”澹台凤鸣忍不住低笑起来,眼里不自觉地流露出宠溺之色:“你觉得那是个鬼地方,有人可能将它视为天堂呢?”

这几日,他耳根子发热,眼皮子乱跳,不用猜,定然是她在背后诅咒自己所致了!

澹台文清冷哧:“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算什么天堂?”

“也不一定,”上官雅风深有感触,若有所思地道:“条件虽然艰苦些,但没有人勾心斗角,不必害怕被人暗算,又何尝不是幸运呢?”

“切~”澹台文清其实心中已同意他的说法,嘴里偏要损他:“你跟她相处才几天,别装出一副四嫂的知己模样!”

澹台凤鸣淡淡扫他一眼,拿起名单慢慢审阅:“朕还要批些奏折,你们都散了吧。”

上官雅风惊觉失言,懊恼不已。

“走吧,别妨碍四哥做事~”澹台文清搭着他的肩膀,一步三摇地晃了出去。

“皇上~”小安子见桌上茶已冷,添了一杯新茶过来:“喝杯茶,歇一会再阅吧。”

“嗯~”澹台凤鸣接过茶,低头轻啜了一口:“什么时候了?”

“交子时了~”武德贵答道,顺便补了一句:“起风了,看样子,要下雨。”

澹台凤鸣放下杯子,从桌后踱了出来,站在窗前,望着夜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皇上~”武德贵心细如尘,见他望的正是冷宫方向:“可是挂念娘娘?要不,咱们悄悄去看一眼?”

“胡说什么?”澹台凤鸣轻叱一声,回到桌边。

提起朱笔,折子上浮现的竟赦然是一张三分怒容七分娇嗔的俏颜。

他一怔,似被火灼了般迅速扔了奏折。

“皇上?”武德贵被他吓了一跳,惊讶地撩起眼皮。

他揉了揉眉心,取过另一份折子。

“四嫂在里面忍饥挨饿,饱受折磨,你还有心思在这里说些风凉话!”

他低咒一声,扔下折子,起身离了御案,风一般刮了出去。

“皇上……”小安子一呆,做势要追出去,却被人拽住了手臂。

“呆子!”武德贵低声训道:“皇上的心思还没看出来么?跟去做什么,皮痒啊?”

夜风徐徐吹来,他觉得头脑清醒不少。

出来做什么?明明决定要将她晾在冷宫,不闻不问,静观事态发展。

为何文清轻飘飘几句话,就撩动了他平静的心绪?

阵阵秋风吹过,花木沙沙做响,偶尔几声虫鸣,倍添清幽之感。

一个女子,娇生惯养,金枝玉叶,独自住在荒废的院落中,纵然白日易过,夜晚总还是有几分害怕的吧?

就只远远地看一眼,只要确定她一切安好,他掉头就走,绝不惊扰。

只要行动小心,应该也不至于就坏了大事。

打定了主意,他不再犹豫,加快脚步遁入黑夜。

正文 吊死鬼

星子隐去,风越刮越大,已有零星的雨点落下来。

在这秋雨淋沥的深夜,从那片破败的殿宇中透出来的那一团毛绒绒的桔黄灯光,似一片羽毛,轻轻地搔着他的心。

隔着窗子,发现房梁上隐隐约约吊着一个人,正在风中晃悠。

他脑中嗡嗡做响,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哪里还记得要隐藏身影,一掌拍开窗户,闯了进去。

均唐意睡觉本就警觉,他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哪里会不知道?

澹台凤鸣直奔吊着的人影,双手一抱,那软绵的触感入手已知不对,待要回头,腰上已抵了一管冷冰冰的铁器。

唐意豹一样轻捷地跃了下来,光着脚悄没声息地蹿到他身后,手抢抵在他的腰上,低叱:“不许动,举起手来!”

耒“你搞什么鬼?”听出是她的声音,澹台凤鸣怒从心起,反手拽住她的腕,冷声斥道。

一个破熊,哪里不好放,偏要吊在梁上,差点被她吓死!

“皇上?”闲云听到响动,掌了灯过来,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滚!”澹台凤鸣怒吼。

闲云一吓,连滚带爬地回了自己房中,关上门装死人。

亮光一闪即逝,屋中重回黑暗。

但只这一瞬,已足够让他瞧清,吊在房梁正中的,可不正是她素日视做宝贝的那只蓝色小熊?

想着她受伤时,偎在他身旁,怀里抱着小熊,一口一个小凤的叫着,柔情蜜意,仿佛还是昨日之事!

哪知转眼之间,她便翻脸无情,竟将它吊在梁上?

俊逸的脸沉下去,比漆黑的夜更黑上几分!

“呃~”唐意挣脱了他的手,讪讪地把枪藏在身后,噘着唇反驳:“自己黑灯瞎火地摸进来,还说人家搞鬼?”

“掌灯!”澹台凤鸣眯起眼睛,仰头望着这只风中凌乱的小熊,逸出低吼。

“抱歉!”唐意坐到床沿,顺便把枪悄悄塞回枕头下,懒洋洋地道:“咱这地方穷,灯油配给有限,哪能乱点灯,得省着点用。”

他懒得理她,从桌上摸到火折,晃燃了仔细一瞧,气得差点当场吐血三升!

平日她宝贝得不得了的小熊,现在五花大绑不说,身上穿着一条大花布改的裤叉,脑后钉着一根木条,上书四个也不知从哪里找来的血写就的四个褐色大字: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