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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宠:检察官皇后(236)

“什么意思?”

“这个你不必问,”澹台凤鸣不肯多谈:“我们之间早有协议在前,这次只是确定最终的行程。”

“这个倒是可以理解,”澹台文清掂了掂手中的信:“但是那一位是何理由?”

南淮那边可以看成是上次出兵西秦的回报,虽说已拿了十五座城池和一个云清歌。

他好奇的是,四哥究竟许了什么条件,让北越也来趟这混水?

“属下当仁不让了。”上官雅风伸手去要另一封信。

“不行!”陈风和澹台文清异口同声反对:“我们都走了,皇上身边不能没人,你必需留下来保护。”

“不必~”澹台凤鸣冷声道:“朕还没有弱到要人保护的地步。”

“另外派人吧。”陈风坚持不肯让步:“有雅风在,我们才放心。”

谁也不能保证影卫中的奸细已全部肃清,雅风走后,影卫中无人堪当重任。

他可不敢冒险,把皇上的安危交到那些人手里。

“此信关系重大,朕不放心交予别人。”澹台凤鸣试图说服众人。

万一落到别人手中,必然引起轩然大波。

“若四哥有闪失,就算畴谋得再周密又有何用?”澹台文清断然否定。

“我去吧。”一直冷声旁观的唐笑,忽地站了起来,出手如风自小安子手里取走了那封信。

他们既然当着自己的面讨论如此机密的事情,自然是没有拿他当外人。

况且,他又不是傻子!

澹台文清和陈风的眼睛一直死死盯着他,就只差在脑门上写字了。

谁让他失手炸了他们的钢厂呢?

这次跑腿,就算是一种补偿好了!

唯一让他放不下心的是意意……

“唐公的武功和人品我们都信得过,你肯去那是再好不过。”不等澹台凤鸣说话,澹台文清抢先表了态。

“对对对,唐公子是最佳人选。”众口一词。

澹台凤鸣微微一笑,爽快地拿了信物出来,分别交到两人手上:“记住,快去快回,不得耽搁。”

“是~”唐笑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尚在沉睡中在唐意,转身,毅然离去。

“四哥,保重!”澹台文清抱拳一礼,飘然而去。

目送着两人离开,澹台凤鸣松了一口气,道:“小安子,去把席翰林叫来,立刻备船,咱们即刻返京。”

“现在?”小安子吃了一惊:“这可不行!大夫吩咐过,这几天绝对不能动,必需静养!”

“不就是腿折了?”澹台凤鸣瞥一眼唐意,眸间流露出温情:“我堂堂七尺男儿,岂能输给一个弱质女流?”

“咱们还有时间,也不急在这一二天。”上官雅风劝道。

“非也,”澹台凤鸣淡淡地道:“葛易的消息若然送出,两天之内必然抵京。到时他们一定会去皇陵查探,我必需赶在他们之前回京。”

而且,这里条件恶劣,也不利于她养伤。

回京之后,他还得考虑找个合适的地方给她静养。

既利于太医秘密前往疗伤,又不被人打扰,而且还不引人怀疑,这种地方一时还真不好找。

“那,好吧~”上官雅风也知他所虑非虚,劝不动只得听命而去。

不久,席翰林匆匆赶来。

“朕要乘船返京,”澹台凤鸣直截了当地吩咐:“船上照常装满货物,装好后即刻起程,不得有误。”

席翰林诚惶诚恐地抹着汗:“皇上圣体违和,是否再多将养几日?”

这次皇上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受了伤,几乎损了性命,虽说现在没有降罪,谁知道他回京之后,会不会秋后算帐?

他这里,可是提着脑袋,揪着心呢!

“朕走之后,炸毁的钢炉要尽力抢修,务必在二个月之内将东西送到指定地点。若有贻误,军法处置,明白吗?”

澹台凤鸣躺在床上,微微抬起头来看他。

语气并不如何严厉,甚至可以说过份的温和。

然而,那股隐藏在温和的表象下的肃杀之气,却让人不寒而栗。

这次错误虽然按下不表,但已没有第二次机会。

如若再犯,二罪并罚,下场绝对很惨!

“是~”席翰林不敢辩驳,滴着冷汗,喏喏地退下去安排。

一个时辰之后,他过来请澹台凤鸣登船。

港内狭窄,大泵船不能进入,只能先上快船,再到码头转大泵船。

为防止伤势变化和消息泄露,刘大夫也被迫随船同行。

他虽百般不愿意,但为了保命,哪里敢违抗?

待他们到达码头,拔锚起航,已是暮色四合,归鸦唱晚了。

大泵船冲开碧波,平稳地顺流而下。

宽阔的河面上,涔涔水声伴着鳞鳞波光,一切都显得那么详和宁静。

谁也不知看似平静的水面下,蕴藏着怎样汹涌的波涛。

折腾了半天,澹台凤鸣却并无丝毫睡意。

这场战争虽于意外引发,提早拉开维幕,但他已在暗中筹谋多年,有把握掌控全局,故尔并不感觉仓促。

但有些事情,萦在心里,若不厘清,却着实不快。

低眸看着身边沉睡的唐意,弯弯的眉,柔柔的睫,略带些苍白的唇,和此刻因高烧而呈病态的晕红的颊。

她就象绽放在雪山之颠的一枝雪莲,素雅清丽,美得令人不敢逼视。

这样的女子,足以令世上任何男人为其疯狂。

他低叹,伸手轻轻扶上她的颊。

良久,他低低地道:“叫雅风进来。”

“呃?”小安子愣一下:“皇上有何吩咐?”

澹台凤鸣并不吭声。

“是~”小安子不敢再问,出舱请了上官雅风前来。

“你出去吧。”澹台凤鸣看他一眼,道。

“哦~”小安子诧异地望一眼上官雅风,带上门离去。

“皇上?”上官雅风心中惴惴,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坐吧。”澹台凤鸣淡淡地看他一眼:“桌上有茶,自己倒。”

“是。”上官雅风知他脾气,也不推辞,拣了个位置,侧着身子坐下。

“你说,四月时曾看到她出手?”澹台凤鸣慢慢地问。

上官雅风心中咯噔一下,急忙站了起来:“未向皇上禀报,卑职失误。”

“坐下吧,”澹台凤鸣摇了摇手,不紧不慢地问:“雅风,你我相识也有五年了吧?”

上官雅风欠身,低声回:“五年零七个月。”

“哦~”澹台凤鸣点头,依然慢条斯理地问:“你似乎,从来也不曾跟朕说过你的过去?”

“皇上没有问,卑职也就没有说”上官雅风小心地答。

澹台凤鸣笑了:“这么说,是朕勤于政务,对你关心不够?”

“卑职惶恐。”

“船在江上还需行走二日方才入京,咱们君臣不妨促膝长谈一次,好好沟通一二?”澹台凤鸣望着他,莫测高深地笑。

“卑职是西秦景王,上官轩之幼子。”上官雅风轻声道。

这些基本情况,他不相信澹台凤鸣没有做过任何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