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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宠:检察官皇后(96)

她在里面发现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一副疑似恐龙的骨架;一件看起来九成新的金缕衣;埃及法老的权杖……

她饶有兴致地一一观赏,偶尔拿起来把玩一下,猜测一下每样东西的来历,它所代表的那个国家,大致的朝代……

突然,她的目光定在一只精致的皮匣子上,愣愣地,几乎移不开视线。

说实话,那东西于她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太熟悉,熟悉到闭上眼睛它就会出现在她的梦里。

她摒住了呼吸,轻轻地拿起那只黑色的匣子,按下锁扣,嗒地一声轻响,盒盖弹开,露出一把乌黑锃亮的左轮手枪!

只需一眼,她就辩认出了它的产地:美国老牌柯尔特左轮手枪!

如果,她能找到这把手枪的持有者,是不是就意味着她离家不远了?

“它叫左轮手枪。”男子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唐意猝然回头,西蒙微笑着站在她的身后,眼里满是了然的目光:“看来,意意对它并不陌生。”

“是,”唐意点头,近乎急切地追问:“这枝枪你从哪里得来的?不,或许我应该问,你到过制造这枝枪的国家吗?”

这是一枝柯尔特左轮手枪,她出任务时惯用的枪种。

“很遗憾,”西蒙摇了摇头:“它的主人是我们从海面上捞起来的,不到半小时就死去了。”

“死了?竟然死了~”唐意难掩失望之情,喃喃低语。

她本来还以为,虽然没有找到回家的路,至少已然看见曙光。

谁知,不过是空欢喜一场!

“我们在他的身上,还发现了这样东西。”西蒙从另一只盒子里取出一块七角形的金属片放在她手心。

唐意低头一瞧,竟是一块美国旧金山警局的警徽。

“陛下正在找你。”西蒙微笑着“你赶快下去吧,我怕晚了他会以为我绑架了你~”

“哦~”唐意心生怅惘,连他刻意为活跃气氛所说的玩笑也无心理会,默默地把东西还给西蒙:“我马上去~”

“等等~”西蒙叫住她,连枪带盒子一并放在她手中:“这枝枪转赠给你,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不,”唐意推辞不受:“我怎能夺人所爱呢?”

“收下吧,”西蒙笑了笑:“看起来,你比我更需要它~”

“谢谢~”唐意道了声谢,默默地抚着盒子。

“里面还有十发子弹,”西蒙笑道:“枪盒是我擅自配的,你若不喜欢,可以自行设计,还它本来面目。”

“不必了~”唐意轻轻摇头:“这样就很好。”

这时,二楼甲板上忽地传来欢呼之声,随之欢快地苏格兰舞音乐随之响了起来。

热情洋溢,节奏感强烈,很快吸引了大家的视线,现场气氛立刻活跃了起来,笑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

“来,”西蒙从唐意手里接过枪盒,递给仆人手中:“让我们忘掉曾经的不快,尽情地享受这个夜晚,享受这场欢聚!”

“走吧~”唐意定了定神,绽了个甜美的笑容。

是啊,若没有这次的女皇号之行,她也许永远也不知道有这样一个插曲,也就无所谓失望。

退一万步讲,至少她收获了一把左轮手枪,总算是不虚此行,不是吗?

西蒙走到她的身侧,曲肘,躬身:“亲爱的意意,希望我有这个荣幸,把今夜最美丽的公主介绍给我的家人~”

他说家人。

是的,经过了惊心动魄的八年时光,彼此共同经历了那么多离奇诡异的事情,他们之间早已没有了尊卑和主仆之分。

每一个人都是必不可少,已然成为了密不可分的一家人!

而她,在这个时空,也有自己的家人,殛需她的照顾!

她深吸一口气,挽住西蒙的臂,缓缓向二楼走去。

当她刚上踏上舷梯,一只有力的臂膀忽地从斜刺里伸了出来,牢牢地钳住了她的臂。

唐意惊讶地回头,触到一双幽微如夜的黑眸。

“皇上,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澹台凤鸣咬牙切齿地低咒,目光盯着她曝露在低胸礼服外的雪白肌肤,眼里几欲喷出火来:“我才要问,你想干什么?”

正文 再加一条披肩

看着他几乎要冒出火的眼睛,唐意不禁有些想笑:“我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去跳舞了!”

“你敢?”听着她用理所当然的口气说着如此恬不知耻的话,澹台凤鸣气炸了肺:“有我在,你休想!”

西蒙轻咳一声,待他的视线被吸引过来之后,才小声唤道:“陛下。”

他一个大活人还杵在这里呢,陛下总不至于再口不择言了吧?

就“西蒙先生,”澹台凤鸣忍住既将暴发的脾气,崩着脸道:“我与清歌有几句话要说,请你先行一步。”

“陛下,”西蒙欠了欠身:“今晚的第一支舞我希望可以和夫人一起跳,望陛下恩准。”

“她不会跳。”澹台凤鸣断然拒绝。

堙“你凭什么替我做主?”唐意恼了,用力摔开他的手:“西蒙,我们走,不要理他~”

“就凭我是你的夫君!”澹台凤鸣重新攥住她的腕,斩钉截铁地道。

“哼~”唐意冷笑:“夫君?你说是就是了?我可没有承认!”

“我~”澹台凤鸣一窒,脸上阵青阵红:“不管朕待你如何,你都是朕的妃子,这是无可抹杀的事实!”

西蒙见二人当场争执,事态似有扩大之稍,尴尬地立在一旁,试着调解:“陛下,夫妻应该相互尊重,发脾气并不能解决问题,应该好好沟通才对。”

唐意忍住气,冲西蒙挤了个笑容:“看来我跟他的确需要好好谈一谈。抱歉,恐怕不能陪你跳第一支舞了。”

“没关系,”西蒙见两个人冷静下来,这才松一口气:“你们慢慢谈,我可以等。”

“不必等了,”澹台凤鸣冷不丁冒出一句:“朕是绝不会允许的!”

“呀~”唐意冷眼睨他:“你是不是想在这里大吵一架,搅了西蒙特地为我们准备的晚宴,然后大家闹得不欢而散?”

呃,他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这份友谊得来不易,他怎么可能想亲手毁掉?

澹台凤鸣沉默了。

唐意提起裙边,率先朝船舷处走去:“说吧,你到底在发什么疯?咱们不是特地来参加‘怕踢’来的吗?”

澹台凤鸣脸一红,视线从她胸前大片白嫩的肌肤上扫过,迅速移到别处,的道:“可是,你之前并没有告诉我,必需要穿得如此……”

“如此什么?”唐意截断他,冷冷地问。

“如此不知羞耻,放浪形骸!”见她不但毫无悔改之意,反而咄咄逼人,澹台凤鸣火了,厉声叱责。

“小心你的措词!”唐意急了,踮起脚尖,一把捂住他的嘴:“玛丽她们都是这么穿,难道她们通通都是不知羞耻,放浪形骸?”

澹台凤鸣冷冷地道:“我说的是你,不是她们,你别混为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