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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我就要卖了你!/贩卖王爷(91)

杨予深傻了,抽了几次没抽开,用力一脚蹬开她:“不是本王的!”

“夫人~”夏礼贤狼狈地上前,一手抱住大夫人的腰,另一手去掩她的唇:“别胡说,此事自然会查个水落石出,还洁儿一个公道~”

夏桓则傻傻地站在一旁,面对混乱的局面,搓着手不知如何是好。

惊变(四)

李琛显然也没料到事情会发生如此戏剧性的变化,而这屋子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捕快得罪得起的,只能呆站在一旁。

关键时刻,子秋挺身而出:“夏大人,尊夫人受刺激太大,还是先把她扶下去,让她好生休息吧~”

“哦,是~”一言惊醒梦中人,夏礼贤和夏桓七手八脚地把大夫人半拖半抱地带了出去。

“不能放过夏漓,凶手就是她!”大夫人的声音渐行渐远,终于消失。

“小漓,”子秋扶起一把椅子,扶我在椅子上坐下,递了一条帕子过来:“拿去擦擦吧!”

我神色木然地接过手帕,并未擦拭臂上的血迹。

李琛的话一直在我耳边循环往复地回响:“不幸小产,流血过多而亡~”

杨予深这时恢复了平静:“绵红,事情的经过是怎样,再说一遍给本王听。”

绵红比我平静,显然已从惊愕中回复过来,敛衽施了一礼:“妾身也是早上起床听到菊秀的呼救声,匆匆赶过来才发现的。”

“菊秀呢?让她进来!”

菊秀早等在门外,听到传唤很快进来,眼角都没瞟我一眼,直接跪下了:“回王爷,昨晚掌灯之后,夏三小姐突然闯了进来,要在这里住宿,还把奴婢赶走,不许我在这里伺候。”

“混帐,”杨予深发怒:“听风楼是本王包下,怎可随意留人居住?”

菊秀瑟缩了一下,垂着头细声分辩:“夏姑娘说她与王爷有约,奴婢又见她以前确实随王爷来此住过,所以就……”

杨予深脸上阵青阵白又阵红,目光不敢与我对视,匆匆打断她:“这不重要,后来呢?”

“今天早晨,奴婢起床后,打了热水来侍候小姐梳洗,发现院门和房门都大开着,心中诧异,寻进来一瞧……”菊秀回忆经过,打了个冷颤,接下去道:“地上一片狼狈,那个瘸子伏在夏三小姐身上,睡得昏天暗地,夏小姐睁着眼睛,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知道了,下去吧~”杨予深冷着脸,挥手让菊秀出门。

“王爷,奴婢有重大案情禀报~”春红在门外高声叫嚷。

“进来~”

春红一进门,矛头就直指向我:“小姐是被九小姐陷所害!请王爷一定要把她绳之于法!”

“胡说!”子秋叱道:“小漓怎会做这种事?”

杨予深冷笑:“春红,你可知诬陷主子是要坐牢的?”

“奴婢知道~”春红颤了一下,朝窗外瞟了一眼,瞬间又挺直腰杆:“可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词。”

“好,你且说来听听,若有半点捏造,定不轻饶!”

“九小姐近来与王爷来往密切,又收了一大堆王爷赏赐的衣物,古玩,首饰,全南豫都知道她是王爷的新……呃,红颜知己……”

“废话少说,讲重点!”杨予深瞄我一眼,冷声催促。

“是~”春红恨恨地瞪了我一眼:“九小姐向来不重打扮,可昨天回府却突然找赵姨娘帮忙,两个人在房里忙碌了一下午,末了盛装华服地出门,摆明了是与王爷私会……”

杨予深拍桌而起:“满嘴胡言!本王昨晚明明与夏二公子和腾公子一起喝酒!怎会与夏漓有约?”

“呃,”春红自知失言,缩了缩肩,继续道:“这就是她的狡猾之处,她使了个欲擒故纵之法,故意引小姐上钩!小姐身怀有孕,深恐被王爷所弃,因此让大夫人想办法拌住了九小姐,漏夜出门去会王爷,哪知……竟会酿出如此惨剧!”

“简直荒谬!谁说夏漓出门,见的一定是瑾王?”子秋直斥其非:“何况还故弄玄虚,引三小姐来听风楼了!”

“腾公子是她义兄,自然替她说话!”春红撇唇:“奴婢会这样说,是有证据的!”

“证据?拿出来看看?”

“前段日子,三小姐与九小姐发生争执,曾当着全夏府的人面指责她与后街上卖肉的瘸腿李私通,嚷着要老爷和夫人把她许给瘸腿李。”

“竟有这种事?”杨予深吸一口气,惊讶地望向我。

我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子秋紧紧地握住我冰冷的手,眼里满是疼惜:“胡说,荒唐!”

“可现在不到一个月,三小姐却反过来,离奇地被瘸子李奸杀,若说这完全是巧合,奴婢第一个不信!”春红神情激烈:“定是九小姐怕夫人真把她许给瘸腿李,所以先花重金买通了瘸腿李,再设计引三小姐上钩,两人合谋,害了小姐。”

“就算你说得都是事实,也仅仅只是猜测,岂能当成呈堂证供?”子秋冷然反驳:“你又怎知不是夏三小姐与瘸腿李私通,在此私会?”

“不,不可能!”春红呆了一下,嚷道:“谁都知道,三小姐喜欢的是瑾王!明明就是九小姐想横刀夺爱,所以斩草除根!”

“春红,”杨予深忽地慢慢地道:“就算你说得都对,分析得也有道理。可是有一点,我想你弄错了。”

“什么?”

“夏漓喜欢的并不是我,她没有必要为了我去杀夏洁。”杨予深没有看我,态度凛然,神色肃穆,声音苦涩僵硬:“一直以来,都是我对她死缠烂打,她避无可避,无奈之下才让我跟的。”

“不,这不可能!”春红呆了一下,失声惊呼。

惊变(五)

“是真的,”杨予深斩钉截铁地道,表情惆怅:“这些日子以来,她严守着朋友的界线,绝不越过分毫。不,她跟我甚至连朋友也算不上。我们之间的一切都算得清清楚楚,连一文钱的人情都不肯欠的。你说,这样的她,又怎会为了嫁给我而设计杀人?”

春红张大了嘴巴,愣愣地看着我:“那,那些衣服和首饰……”

“大部份是给四姨娘买的,剩下那一小部份,是我强迫她买的,而且都是她自己付的帐。”杨予深苦笑:“我只是动动嘴巴,在一旁提供参考意见。”

我深自震动,如果不是为了替我洗脱嫌疑,如此伤自尊的话,相信打死他也绝不会当众说出这样的话。

子秋长吁了一口气,露了个“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

“王爷,”李琛迟疑了一下,道:“既然春红姑娘一口咬定夏九小姐是疑犯,不知能否请她到衙里走一趟。小的没别的意思,只是依例要问~”

“混帐,有本王担保,还问什么?”杨予深不等他说完,立刻出言喝叱。

“不要紧,”我推开子秋,缓缓地道:“我愿意到衙门去。”

“夏漓!”杨予深气恼之极:“到这个时候,你还不肯欠我的情?要死撑着你的面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