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米旆怎么还没来,昨天就跟他说好了,他生日那么大的排场我们就不去凑热闹了,今天咱给他单过,咝,又被哪个妞儿缠着来不了了?”
“有时候,我觉得女孩儿的脸皮也有够厚的,米旆那嘴毒到那样了,还前仆后继,”
“他从小就招桃花儿,”
“米旆也太挑,暖乐萌追他那么长时间,超级美女咧,”
“美有什么用,她有我们家三子这么会打球,”一盘下地,减元坐在球桌上又框住了我的脖子,
“是呀,三子是全才,啧,有你不会的吗,”
“有,站着撒尿,”我坏笑着抬头顶了顶减元的额头。男孩们全哈哈大笑起来。整个“朵梨”,就我们这桌最闹。
直到一起吃饭的时候,米旆都没来。我还是带了海鲜回来给毛毛,她那谗样儿象拉肚子的?
“三子,你总和减元他们混一块儿,干脆,在里面吊一个得了,后半辈子都吃香喝辣了,”毛毛坐在上铺,还摇着白花花的大腿,一边剔牙。我呢,努力匍匐在台灯下抄我那三十遍,
“咳,别想,他们那各个后面跟十多个女孩儿,玩精了的,我玩不过他们,”
“那减元呢,”
“那更油,别想,”
“啧,那就眼光放低点儿,找个他们叔叔级的,三四十岁,事业有成,”
“拜托,那圈子里这样的还不都是骨灰级的玩字号,你才上去就尸骨无存,”
“诶,对门儿耗子就吊了个,法拉利Enzo,吱嗡,速度!”毛毛吹了个漂亮的口哨,
“人耗子多漂亮,看着,下次就是布加迪EB16.4威龙,”我笑着丢下笔也做了个开车的样子。我们院儿傍款儿的多了,咱们对名车那个熟。挂个眼科呗。
3
第二章
一早儿,跟毛毛套好了词儿,逃一上午课,收帐去了。
米旆他们学校可能要搞什么活动,到处都是人,挺热闹。我手插在荷包里,蛮新鲜地一路走过来,
“学姐,支持奥运,请踊跃参加我们的长跑活动,”一个男孩儿跑过来递给我一张纸做的火炬。
我接着了,笑着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是学姐,”
“哦,哦,学妹学妹,”男孩儿转弯特快,
我又笑,“我是学姐,”男孩儿脸都红了。我摸着鼻子提哩着纸火炬走了。
数学与统计学院。恩,就这,米旆是读数学与应用数学的。
教学楼里蛮庄严,都在上课。我一个教室一个教室瞄,
嘿,找着了,米旆安安静静坐那儿记着笔记。我想了想,走到后门,写了张纸条儿,“和三来收帐了,”弓着身子谢谢后排的同学帮忙传到前面。
我看见纸条传到米旆那儿,他,惊诧地回头!呵呵,可爱。
我跟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就盘腿坐在了后排地上,手撑着脑袋。管它听懂听不懂,总得等到下课吧。
“叮铃,”铃声就在我脑袋上吧,吓了我一跳。拍拍屁股站起来,看见学生都在往外走,只米旆还坐着,有人喊他,他也没理。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我才进去。他好象低着头趴在桌子上。怎么了?我能把他吓成这样?
走近了,他确实捂着脸趴在桌子上,
“米旆,”我轻轻喊了声,他没动,
“米旆,”手抚上他的额头,他一下子抬起头打开我的手。一只手还捂着他的鼻子,手下有一丝血丝流下来,
拜托!怎么回事儿?
我才不管他那么多,上去就要去扯他另一只手,“米旆,别想不开嘛,”
“谁想不开了,你胡说什么,————”他眼睛瞪着我,一只手还要推开我,另一只手依然紧捂着他的鼻子,
“乖乖,你流鼻血了,”我还是拉开了他的手,他头仰着,还瞪着我,“要你管,你别碰我,”
“呵呵,你是看见我就流鼻血了?”我随手就用袖子给他擦着,一手按着他的额头,让他别乱动,“没想到你这么纯情,是不是还想着我的”故意不出声的光做口型说,“裸体,”
他一下子推开我!
“这是你的钱!拿去,拿去!”鼻子还流着血,一打钱他还想往我脸上砸。
我退后一步接住了。甩了甩钱,还跟他飞了个吻,“谢了啊,亲亲米旆!”转身走了。
还是厚道点儿吧,看你把人家米旆气地,人还在流血,让他快点儿舒服吧。
我很自觉地立马消失在他眼前。
赶到医院的时候,南子正好在外面吸烟,
“三子,这怎么好意思,这钱,——”
“说那么多干嘛,咱们邻居这么久了,陶阿姨是看着我长大的,这些,是我孝顺她的,”
“三子,——-”
我可不想看着南子搞地老泪纵流。摆摆手,“快进去吧,我还有课。”走了。
从医院出来,心里象放下块大石头。
这么赚钱确实不地道。可,现实险恶呐。陶阿姨那手术不能再拖了————
还有什么不能拖的?肚子,对,早上还没过早呢,饿着呢。决定去吃顿好的,庆祝解决了心事儿。钱都花光了,没事儿,再赚呗。
咱心态一向良好。小德川,咱海吃了一顿,包子,饺子,还打包了许多带回去给毛毛。
一进寝室。毛毛才从对门晃进来,
“这回耗子吊得大,喏,”她比划着自己的肚子。我一下子愣住,也摸上自己的肚子,里面现在填地满满的。可我担心的不是那一肚子包子饺子。孩子?
天呐!
上去抱住毛毛大大亲了口,“谢谢你,宝贝。”冲了出去。没管身后毛毛莫名其妙地大叫。
是啊,是啊,怎么能这么大意,要是有了孩子,不是要我去死?现在人流贵啊!
“三子!”
宿舍门口,却被人叫住。那车,我都要吹口哨,PaganiZonda跑车。车门前,站着漂亮的减元。
天堂。
4
“昨天本来给米旆庆生的,他没来,今天咱给他准备了个特别的,”减元神秘又不无得意地说,
我咬着唇拍了下他车前的娃娃,“恩,减元,我——”我在想扯什么理由下车。早上才在米旆那里拿了钱,现在又见面,不好吧。
“哦,对了,佟岩说他们家月底那庆生宴,你还可以带个钢琴手过去。那是给他姥姥过生日,他姥姥80年代回国的老海归,喜欢听钢琴,不过特挑,”
“没问题,毛毛的琴弹地特棒,”
“三子,我们暑假去西藏,一块儿去吧,”
“我哪有那闲钱,”我抓了抓脑袋,
“你不出钱,——”
“减元,我跟你说过,——-”
又聊岔了。最终,还是被他拖到了“朵梨”。
他们包了间房,里面音乐震天吼。米旆在里面坐着,看见我只当没看见的。
“三子,减元那车怎么样,你可是坐里面第一个女孩儿,”
“哦,是吗?”故意嘴巴咬住拳头做惊讶状。减元搂着我的腰坐在沙发上,“只要三子一句话,里面从此不坐女孩儿都可以!”